坦白禁忌
慕錦笙訕訕一笑,瞬間紅了臉。
“傅城主,傅夫人,實在對不起,父親不是故意不來接大家。前段時間嬌嬌和初晨鬧了別扭,初晨稱病罷工,只能由父親和我去分攤原本屬于他的工作,實在是抽不開身。”
傅行琛和邵樂言對視一眼,不知道為什么,竟然都不覺得意外。
鹿初晨和慕嬌嬌都不是好脾氣的人,吵個架也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邵樂言想不通,鹿初晨對慕嬌嬌有超過友情的好感度,怎么會忍心和他心尖上的姑娘吵架?
但現(xiàn)在實在不是過問的好時機。
傅行琛嚴肅的氣場瞬間柔和下來,他沖慕錦笙憐憫一笑,伸手做出“請”的姿勢。
“我和夫人也不是過來商量正經(jīng)事的,既然城主在忙,我們也不敢打擾,麻煩你帶我們進去吧!”
慕錦笙松了口氣,“請跟我來?!?p> 做完例行的身體檢查,邵樂言已經(jīng)迫不及待,等符月和傅行晏離開之后,她猛地撲進傅行琛懷里。
纖細手臂緊緊箍住他精瘦的腰身,小臉埋進他結實的胸肌,大有他不答應就扒著他不起來的賴皮架勢。
“我想去看玫瑰花園。”
傅行琛一手攬著邵樂言的腰,一手寵溺地揉著她的頭,“當然會看,不過還不知道慕嬌嬌和鹿初晨之間是什么情況,等我去問完確定沒什么危險之后你再過去。”
邵樂言勉強答應,但心里卻忍不住抱怨。
等你去問?
慕嬌嬌會跟你說實話嗎?
還不如我自己去問呢!
不過她也只敢在心里吐槽,順從地蹭了蹭傅行琛的手心,這才躺回被窩,眼巴巴地望著他。
乖巧的模樣無論誰來看都不忍心對她說出重話。
“我很快回來,你不要亂跑?!?p> “嗯嗯?!?p> 傅行琛三步一回頭,看到邵樂言始終望著他,心里一塊石頭才落了地,雖然依依不舍,但還是下定決心加快腳步離開。
送走這尊大佛,邵樂言才徹底放松,大咧咧地癱在床上,長舒了一口氣。
忽地,剛才還和她你儂我儂,好像有分離焦慮的男人臉龐突然又出現(xiàn)在她視線正中,嚇得她直往后逃。
結果“砰”的一聲,一頭撞在墻上。
“哎喲!”
邵樂言捂著頭頂,疼得她瞬間濕了眼眶。
“你怎么回來了?”
“我不是剛來嗎?”
仍舊是跟傅行琛幾乎一樣的聲音,但邵樂言清楚,來人不是傅行琛。
而是傅行晏。
頭瞬間不疼了,她冷靜下來,茫然地看著不請自來的傅行晏。
“有事嗎?”
“沒什么大事,我只是覺得你好像有話要跟我說,是我會錯意了嗎?”
邵樂言抿了抿唇,沒有否定。
她知道傅行晏是個心思敏銳的人,但是被人這么直白戳穿意圖,還是在私下里背著丈夫和小叔子見面,邵樂言怎么想都有些別扭。
可是那個莫名其妙的滿值好感度,就像只不長不短的筷子,一直攪亂她的心。
每次和傅行晏對視,她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糾結,但礙于傅行琛始終寸步不離地守著她,兩個人幾乎沒有交流。
“你……”邵樂言難以啟齒,“你對我怎么看?”
傅行晏一怔,“什么?”
“你這次出差回來,我覺得你變了?!?p> 傅行晏挑眉輕笑,“哪里變了?”
“你變得穩(wěn)重了很多,不像之前那樣油嘴滑舌了?!?p> 傅行晏解開袖扣,把襯衫袖口卷上臂彎的位置,語氣不咸不淡地回答她。
“原來你是這么想我的?我還以為你是因為被我忽略和冷遇才迫不及待地跟我抱怨的?!?p> 邵樂言只覺得無語,“你在說什么?”
“我說錯了?”
傅行晏邪笑著靠近邵樂言,高大身軀將她完全籠罩,兩只手臂撐在她身側,阻擋了她所有退路。
邵樂言雙手交叉護胸,防備的提醒。
“這里不是你的實驗室,你不要亂來,而且你哥一會兒就回來了,被他看到,咱們兩個都沒有好果子吃?!?p> 傅行晏笑容更濃,“這算什么?如果他要是知道,你肚子里的孩子不一定是他的,你說……他會不會大義滅親?”
邵樂言難以置信地瞪著他無所畏懼的臉,瞳孔狠狠顫抖個不停。
她想過傅行晏愛上她的許多可能,但是她根本無法預料,在自己記憶的空白處,竟然有紅杏出墻的碎片。
她完全想不起來。
“你……你別開玩笑了,”邵樂言下意識去推傅行晏,“我和你雖然親過,但絕對沒有越矩行為,我不可能背叛我的男人?!?p> “但是你有把我當成哥哥???”
傅行晏一把握住邵樂言的手腕,俯下身,嘴巴湊近她的耳朵,輕聲說:
“你忘了嗎?那幾天都是我在和你親密,我們什么都做過了?!?p> “啊!”
邵樂言失控地大叫,想要掙脫卻力氣不夠,只能張牙舞爪地胡亂擊打傅行晏的胸口。
“你有病吧你!我根本就沒做過,想給我潑臟水,你做夢!”
“不信也沒關系。”
傅行晏輕而易舉地控制住邵樂言的四肢,反觀后者已經(jīng)累得氣喘吁吁。
“反正這也有可能是我們的孩子,我不會傷害你,你也別太生氣。等孩子出生,我會帶你們離開?!?p> 邵樂言氣的臉色漲紅,鼻尖酸澀得一陣又一陣地刺痛,喉嚨像是吞下一大塊饅頭堵得難受。
“離開?你知道我為了留在地下城,費了多大的力氣嗎?你憑什么認為即使懷上你的孩子,我就要跟你走?”
“不走?難道要讓我的孩子叫我的哥哥父親嗎?”
“這個孩子是你的侄子,我可以百分百確定?!?p> “是我讓你失去了我們的記憶,所以你現(xiàn)在不承認也沒關系,只要知道現(xiàn)在我們是站在一條船上的人就行?!?p> 邵樂言心神俱顫,渾身的力氣被瞬間抽走,連掙扎的欲望也沒了。
忽地,傅行晏迅速松開她的手下床,還幫呆愣的她把被子蓋好。
“嫂子,哥哥也不能二十四小時守在你身邊,我和符月也很忙,你要自己照顧好自己。”
邵樂言惡狠狠地瞪著他,隨即把目光瞥向窗戶。
傅行晏這副裝模作樣的偽善嘴臉,她看一眼都覺得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