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密會
邵樂言驚訝得瞪大雙眼,“這么早?”
傅行晏笑著點頭,“嗯,他囑咐過我不要打擾你休息?!?p> 邵樂言好奇地問:“那……那你怎么不聽他的話?”
傅行晏:“我覺得你醒了后肯定會需要幫助,我又不知道你什么時候醒,只能先在外面等著。”
邵樂言心里一暖,尷尬的感覺漸漸褪去,一陣?yán)滹L(fēng)吹來,她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傅行晏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邵樂言身上,“我送你回去吧,回去好好洗個澡,午飯都準(zhǔn)備好了,你洗完澡就能吃了。”
等邵樂言吃完飯,她從衣柜里翻出自己藏好的通訊器,按照傅行晏教的方法聯(lián)系慕錦笙。
短暫滴了兩聲,清晰的男聲從話筒傳來,“傅所長?!?p> 緊接著是一陣深深嘆息。
“我和父親商量過了,中心城這邊能提供的幫助只有這么多了,無論你聯(lián)系我?guī)状?,初晨和我都不會去。不過我們派出了高階空間系異能者,他會保證傅城主的安全。”
等慕錦笙說完,邵樂言才小聲地說:“慕錦笙,是我,邵樂言?!?p> 對面沉默了十秒,隨后是一陣掩飾的咳嗽聲,“哦,傅夫人,你好。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是傅所長的號碼?!?p> “我借過來用了?!?p> “原來是這樣,那你找我有什么事嗎?”
“我上次都沒來得及和嬌嬌告別,好不容易交了個好的同性朋友,我希望和她經(jīng)常聯(lián)系。”
“我明白了,我會把這只通訊器交給嬌嬌,今后你們可以這樣聯(lián)系?!?p> “真的嗎?”
邵樂言沒想到慕錦笙答應(yīng)得這么輕松,語氣中充滿了掩蓋不住的喜悅,“不會給你添麻煩嗎?”
“我還有備用的,這個送給嬌嬌也沒關(guān)系,只要我們不說,父親和初晨也不會知道,你就放心吧?!?p> “那就謝謝你了?!?p> 邵樂言和慕嬌嬌天南海北地暢聊了兩個小時,比起養(yǎng)尊處優(yōu)卻從未踏出中心城的大小姐慕嬌嬌,邵樂言可以說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見過不少世面。
隨便拿出幾段記憶片段就能把單純的小姑娘哄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如果不是晚飯時間到了,慕嬌嬌可能還沉浸在她講的故事里。
餐廳。
傅行琛不在,邵樂言和傅行晏也不用避嫌,她也不用為了維持形象優(yōu)雅地少食。
兩個人面對面坐著,雖然沒有對視,但照顧和被照顧的習(xí)慣已經(jīng)養(yǎng)成。
邵樂言不需要自己動手,傅行晏會把食物遞到她嘴邊,只要她張嘴就行。
“趁著這段時間我哥不在,咱們的實驗進(jìn)度要加快?!?p> “我又做不了主,當(dāng)然都聽你安排。”
“那他不在的這段時間,你就跟我一起在研究所住吧!”
跟自己的小叔子?。?p> 還是因為自己老公不在?
邵樂言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臉上泛起淡淡紅暈。
“你胡說什么呢?我拒絕?!?p> 傅行晏一本正經(jīng)地微揚(yáng)唇角,這份云淡風(fēng)輕的笑容配上袖口挽到手肘的白色襯衫和貼身的黑色西褲,襯托得他完全就像個不會趁人之危的正派君子。
很難想象他會要求自己的嫂子,趁著親哥不在的時候,和自己一起住在他密閉的實驗室里。
“是嗎?你不愿意的話那就算了?!?p> 邵樂言又是一驚。
接觸這么久,傅行晏的脾氣她多少也摸得清,能不費(fèi)唇舌地很快放棄了,她還是第一次見。
總覺得不太真實。
邵樂言試探著問:“你說真的?”
當(dāng)然。
直到躺在寬大的雙人床上,邵樂言還有一種不真實感。
在中心城的每晚都和傅行琛同床共枕,回地下城又要應(yīng)付他的旺盛精力,邵樂言身心俱疲。
好不容易有了獨(dú)處的夜晚時光,她只想靜下來,仔細(xì)想想今后的路該怎么走。
忽地,黑暗沉靜的房間突然響起一聲“吱嘎”的刺耳聲響。
邵樂言頭皮一緊,下意識地屏住呼吸,心臟在胸腔劇烈地跳動,好像下一秒就要穿膛而出。
有人進(jìn)來了!
能進(jìn)這個房間的人只有兩個,她是其中之一,另一個人的身份呼之欲出。
可是邵樂言想不明白,傅行琛不是應(yīng)該在赤焰區(qū),為什么會突然回來?
幾秒間,那人已經(jīng)走到床邊,邵樂言不敢睜眼,只能默默聽著那人刻意放輕的腳步聲,靜靜等著他的下一步動作。
忽地,她感覺到身邊的床榻明顯凹陷下去,緊接著,額頭上傳來溫?zé)崛彳浀挠|感。
一個輕淺的親吻。
邵樂言徹底放了心,欣喜地睜開雙眼,張開雙臂,熱情地?fù)ё「敌需〉牟弊?,并不走心的表白張口就來?p> “我好想你?!?p> 熟悉的低音笑聲響在耳畔,輕柔的鼻息灑在敏感的皮膚上。
邵樂言忽略了他身上的涼意,緊緊地抱著,好像要把自己的溫暖傳遞給他。
“我也想你,”傅行琛回抱住邵樂言,“所以我特意回來見你,哪怕只有半個小時,但對我來說也足夠了?!?p> 邵樂言心里一片柔軟,“一定要找到那個暗系異能者嗎?”
“是啊,他不屬于三城中任何一方,如果被時淮控制,對我們的威脅很大,所以我們必須先下手為強(qiáng)?!?p> 邵樂言點點頭,“那你要注意安全?!?p> 傅行琛輕笑一聲,“你是在心疼我嗎?你不生氣了嗎?”
“我生氣,所以我希望你能平安回來,這樣我能折磨你、懲罰你,才好讓自己快點消氣?!?p> 傅行琛輕輕推倒邵樂言,隨后直接掀開被子,整個人欺身而上。
漆黑夜晚中,傅行琛一雙黑瞳宛如星星般亮得過分,穿透直直射進(jìn)邵樂言心里。
“不需要等我平安回來才動手,我現(xiàn)在就可以讓你消氣?!?p> 邵樂言也不是初經(jīng)人事,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或許傅行琛還在介意她吃醋和他冷戰(zhàn)的事,又或者他對這次赤焰區(qū)之行也沒有百分百的把握。
總之,她總覺得今夜的傅行琛比較以前熱情直接的過分。
仿佛出門一趟就被男妖精附了身,難得讓她體會一把上位者為所欲為、絕對掌控的感覺。
可是他卻沒有脫下貼身的隔離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