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靈犀香
正當(dāng)他僵硬著脖子,想回頭看看是什么東西拍他肩膀的時候,旁邊的妹子突然開口了。
“電梯到了,你不出去嗎?”許念之拉了把旁邊的黃毛,出了電梯以后,頭也不回的離開。
不知道該說現(xiàn)在的小孩子膽子大還是什么,明知道不對勁,還要親眼去看看背后有什么,要不是電梯到了,說不定那黃頭發(fā)的小孩就被紅衣女鬼給抓另一個空間去了。
出了酒店就看到季陽川和季凱在外面等著,上了車以后,發(fā)現(xiàn)王富貴也在。
“你們也要跟著去?”許念之抽了抽嘴角問道,貌似每次出去,他們兩人都要跟著啊!
“咳咳,我們也是擔(dān)心慕白哥,最近一段時間他就像瘋了一樣。”王富貴有些心虛的說道,雖然說擔(dān)心也有,但是更多的是想接觸那些他們接觸不到的世界!
“一年前,慕白的妻子出了車禍,等他趕到的時候人已經(jīng)死了,也才知道妻子有了兩個月身孕,人就有些瘋瘋癲癲的,前幾天還在找人想給他和自己的妻子配陰婚。”季陽川也是在知道好友居然找人想配陰婚,才知道他瘋的有多嚴(yán)重。
聽起來確實是個深情不已的男人,只是不知道為什么,總感覺哪里怪怪的。
“慕白哥真的很愛小悠姐,這半年過的人不人鬼不鬼,要不是慕家看的緊,他好幾次都要隨著小悠姐去了?!奔緞P很是動容的說道。
像他們這樣的家庭,很少能和喜歡的人在一起,可是慕白和小悠從小一起長大,兩人青梅竹馬,后來相愛結(jié)婚。
這是多難得的事情??!要不是因為車禍天人永隔,現(xiàn)在他們一家三口該多幸福?
“他如果真的那么愛他的妻子,怎么會連她懷孕都不知道?”許念之有些好笑的說道。
“可能是剛懷上,小悠姐想給他個驚喜?”王富貴有些懵的回道。
車子很快開到一棟別墅前,四人下車以后,季陽川過去輸入大門密碼,剛進(jìn)屋就感覺屋里飄著一股似有似無的香味。
“大手筆,白天都點著靈犀香,是已經(jīng)見到他死去的妻子了?”許念之看著玻璃窗被厚厚的窗簾拉起來,只亮著幾盞壁燈,像是怕太陽光傷害到什么一樣。
“這就是靈犀香的味道?我看網(wǎng)上說,靈犀香能通靈是真的嗎?”王富貴嗅著空氣里的香味,問著許念之。
“確實如此,而且他這是上好的靈犀香,點燃喊著對方的名字加上生辰八字,就能把那個人的鬼體喊過來。”許念之打量著屋里的擺設(shè)。
雖然壁燈不是很亮,可是暖黃色的燈給人一種很溫馨的感覺,米色的沙發(fā)上放著不少少女心的玩偶。
想來以前的女主人十分喜歡,所以就連在客廳也擺放了不少,再走幾步就能看到一個巨大的養(yǎng)魚水箱,許多五顏六色的魚在里面游來游去。
房間傳來一聲巨響,季陽川趕緊過去踹開房門,打開的旁邊的燈,發(fā)現(xiàn)整個房間的東西都被清空,只有正中間擺著一個亂七八糟的陣法,還有燒了一半的香燭。
不遠(yuǎn)處一個男人躺在地上,緊閉著雙眼,一副已經(jīng)暈過去的模樣。
“慕白你怎么樣?”季陽川過去把人扶起來,拿出手機就準(zhǔn)備撥打救急電話。
就在這時昏迷的男人醒過來,按住了季陽的手,他緩緩坐起來,靠在墻上,目光一瞬不瞬的盯著面前的陣。
可是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他搖搖晃晃站起來,不知道從哪里摸出一把小刀,眼看著就要往手臂上劃。
“你究竟要做什么!你看看現(xiàn)在的樣子,如果真的讓小悠看到,她該多心疼?。 奔娟柎〒屜履桨椎牡?,才發(fā)現(xiàn)他手臂上已經(jīng)有不少劃痕。
再看向地上,還以為是紅色顏料畫的痕跡,沒想到都是他用血畫的嗎?
“她不要我了,她不要我了?!蹦桨籽凵窕秀保瑵M是胡渣的臉上一派迷茫,只是嘴里一直喃喃自語著這句話。
“慕白哥,小悠姐那么愛你,怎么會不要你?”王富貴蹲下身,不忍心的說道。
以前的慕白多注重自己儀表的人,而現(xiàn)在不止是胡子拉碴,連身上的衣服都不知道多久沒有換過了。
“你到底做了什么事,居然連這么強的引魂陣,都沒有把她招過來。”許念之一眼就看出地上的陣法是什么,而且以召喚之人鮮血為引,都一點效果沒有。
說明對方是真的一點點都不想看到他,也有可能是她太愛這個男人,所以死后不打擾,不見面,想讓男人盡快忘記她。
“她不想見我,她不要我了?!蹦桨资Щ曷淦堑恼f道,隨后就暈了過去。
幸好季陽川和王富貴離的近,伸手把人給扶住了,不然直接倒地上,還不知道會不會摔個腦震蕩。
送他去了二樓房間,又去叫了醫(yī)生過來診治,忙活幾個小時才忙完。
“慕白哥哥!他怎么樣?會不會有事??!”突然從外面沖進(jìn)來一個女人,撲在慕白身上就哭嚎起來。
“慕家的養(yǎng)女慕嬌嬌,從小就跟在慕白哥身后跑,不管慕白哥怎么趕都趕不走,現(xiàn)在怕是以為小悠姐不在了,所以自己有機會了吧?”王富貴小聲在許念之耳邊說道。
“慕白哥很討厭她,也就是她臉皮厚,才一直貼著慕白哥不放。”季凱也跟著說道。
然而事實真的如此嗎?許念之倒是看著不像,只不過這些和她并沒有關(guān)系,既然當(dāng)事人已經(jīng)暈倒了,她在想自己是不是應(yīng)該走了。
“滾開!你給我滾,離開我和小悠的家!滾出去??!”慕白醒過來看到慕嬌嬌,整個人就像瘋了一樣,把床上的所有東西都往她身上砸。
手腕上扎著的輸液針被他亂動的流了不少血,不過他并沒有注意到,依舊仇視的看著眼前的人。
“慕白哥哥,你不要這樣,都已經(jīng)一年了,你還沒原諒我嗎?小悠姐已經(jīng)不在了,你還要把自己折騰成什么樣子?”慕嬌嬌邊哭邊說道,也不顧那些砸在身上的東西,就想過去抓慕白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