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太忙生病
一天的忙碌很快就結束了,茶水攤的試營業(yè)十分的成功,不過是一天的時間,就掙了158文。
要知道,現在這個時節(jié),一個農家或者力工一個月也不過是500文的收入。
夜晚,文清和文母文父坐在一起總結第一天的工作。
今天文清的茶水攤子開業(yè),文父特意放了學生一天的假,在茶水攤子幫忙,要是文母和文清兩個人,估計顧不來這么多的朋友來參加開門元。
文清將收到的銅板一個一個的數了一遍,又拿出一個粗陶罐,把銅板放到陶罐里,給了文母。
“娘,今兒個咱們掙了158文,這個陶罐你收好,以后咱們茶水攤掙的銀子就都放這里。”
文母笑瞇瞇的道:“這一天就掙了158文,這一個月不得4、5兩銀子了?”
文父插嘴道:“今兒是開張,人自然是多的,就是那些游商,不也是看到人多才進來喝茶的嗎?”
文清認同的點點頭道:“是呢,估計明天就不會有這么多的銀錢了,還是得做好心理準備?!?p> 文母道:“明兒個把柏枝大串也加上吧!我看今天好幾個人都問有沒有吃食呢!”
文父道:“那你能忙得過來嗎?”
文母不說話了,但顯然她還是想試試,羊肉是現成的,只需要文清用香料腌制一下就可以。
文母已經打定主意明天要賣柏枝大串,提著刀就上了山。
上次她準備的柏枝不過4、50根,賣了30根,也就剩下了十來根,要是明天要賣,還真得上山再砍些備用。
文清認命的開始腌肉,穿串,文父也洗了手來幫忙。
一家子齊心協力,很快就準備了上百個肉串。
文清實在是累的不行,她隨便洗漱了一下,就爬到床上去找周公約會去了。
文母則是將自己要用的烤爐放入背簍,又把串好的串放到井里陰涼著,這才回屋睡覺。
第二日,文母早早的就把要準備的東西帶到了茶水鋪,又將桌椅板凳打開,開始正式的做上了茶水鋪的生意。
文清則是一覺睡到了文父來叫,這才懶洋洋的起床,去往茶水攤子。
一到攤子,她就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原本空空蕩蕩的茶水攤子不僅坐滿了人,而且什么樣的人都有,文母都快忙不過來了。
見她還在發(fā)楞,文母氣的大喊:“還傻愣著干什么呢!”
文清這才反應過來,快步走上前,開始接待客人。
一整日,文清就像是回到了現代打工的日子一般,不是制作茶水,就是上串,要么就是結賬,總之是沒有一刻停下來的時候。
文母也忙壞了,她不僅要盯著柏枝大串的情況,還要負責燒水,洗餐具,忙得恨不得一個人掰成兩個人用。
總之等到太陽落山的時刻,文家小攤上的人才慢慢離去,母女倆也終于有時間休息一會了。
文清本以為昨日的繁忙過后,今日應該是沒什么人才對,可沒想到一整日竟然絡繹不絕的客人,真是讓她整個人都麻了。
她不過還是個八歲的孩子,怎么命就這么苦在啊!
文清帶著滿身的瘡痍和文母拖著腳步回到家里,娘倆都累極了,又累又餓的感覺讓她們一動都不想動。
直到文父帶著吃食回來,這才讓母女倆回魂。
今天一天的時間,竟然賣了昨天的銷售額兩倍還多。
一家人簡單的吃過了晚餐,又到了最激動人心的數錢環(huán)節(jié),文清將銅板都拿出來放在桌子上。
文母一個一個的數著,竟然連身上的疲憊都消去了不少,終于,她將這一大把銅錢數清楚了。
今天一天就收獲了428文銅錢,除開賣柏枝大串掙的228文,有兩百文都是路過的游商客人貢獻的。
這和文清估摸的巔峰量差不多,但她實在是覺得辛苦,不停的燒水、沖茶、上菜、讓她整個人都憔悴了不少。
文清覺得不能這樣,要是為了掙錢把她的小身板累垮了,那可就太不值得了。
于是她強打起精神來,對著文父道:“爹爹,我想我們應該要買人了?!?p> 文父道:“怎么想著買人了呢?”
文清把自己的想法說給文父聽,他沉默了片刻道:“或許有更好的辦法?!?p> 文清已經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了,但還是想聽聽文父的建議,于是她道:“爹爹有何高見?”
文父只說了一句話:“不患寡而患不均?!彪S即就回到屬于他的書房了。
文清一直想著自己家發(fā)展起來了,才能夠幫助村民們一起,她有灌溉技術,只要地里的莊稼好了,大家自然就好了。
可她忘記了她家本來就是村里數一數二的人家了,現在還開了茶水攤子,不知道有多少村民們背地里眼紅了。
要是她再這么一路走下去,或許最后會弄得很難看。
她腦子里頓時有了千頭萬緒,但是又不知道從何開始,一時間還真是有些讓人煩躁。
不患寡而不均,要是她把這個生意拆分成一部分,讓利給村民們呢?
她想來想去唯一能夠可以和村民們交易的,估計就是柴火了。
估計是累的狠了,文清連第二天的羊肉都沒有準備,就這么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文母本想叫醒她,但看她那個樣子,她又不忍心,于是就這么讓她睡了。
可第二日,文清還是發(fā)熱了,整個人渾身酸痛,一會兒熱一會冷,甚至在陽光下都打冷戰(zhàn)。
文母急壞了,這才意識到昨天她的決定有多么的錯誤。
她急急忙忙的去鎮(zhèn)子上請了白掌柜來給文清瞧病,又去學堂告知了文父,這才回家守著文清。
白掌柜昨天還看著這個活蹦亂跳的文清十分的開心,今天就看到了一個躺在床上病懨懨的文清。
他先是用手探了探文清的額頭,隨即給文清把起脈來。
不過是小孩子身體弱,又在灶臺邊出了汗,吹了風就著涼了。
白掌柜放下心來,給文清開了點藥,就離開了文家。
文母則是自責自己這段時間對于文清的身體太過于疏忽了,好像從文清受傷之后,她就總是不由自主的把她當做一個成年人來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