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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醒后,我嫁渣太子他小叔

012.狗性難改

  房淵眸色微變。

  他那日跟母親說不想讓任何一個女兒嫁入皇家進(jìn)入宮廷,是真的。

  那里太復(fù)雜,人心叵測每個人都精于算計,一輩子都在算計。

  剛要說話,房星綿卻忽的驚疑了一聲,“殿下還是不要心悅阿綿的好,阿綿沒心。”

  房星含推了她一把,“你個小屁孩兒還不懂什么叫心悅呢,整日就知吃喝偷懶,別亂說話。”

  房淵咳了兩聲,“得殿下青睞是阿綿福分,但她……還是年紀(jì)尚小。對了,有些公事臣要單獨殿下商議,殿下請。”

  說著,請柴珩往書房去。

  垂下眼睫遮住眼睛里的情緒,房淵在行拖字訣,他怎么可能看不出?

  房星含趕緊給阿綿使眼色,她也迅速理解阿兄的意思,轉(zhuǎn)身就跑了。

  像被當(dāng)成透明人的老夫人和房萬春:……

  她們倆可真是像外人啊。

  打眉眼官司的兄妹倆都離開后,老夫人才不滿的哼了一聲,“你呀,得學(xué)學(xué)適當(dāng)?shù)母甙梁途芙^。瞧瞧阿綿剛剛那樣子,她越是這樣殿下越上心?!?p>  房萬春垂著頭一副遭受打擊的模樣,眼底卻都是恨意。

  自己沒有一顆聰慧的腦袋,在他們房家人眼里便形如廢物,哪怕現(xiàn)在還不知道她不是房家人便如此輕視。

  一旦知道了,他們怕是會立即把她趕出去吧。

  所以,是他們不仁并非她不義。

  老夫人嘮叨的聲音又在耳邊響起,“你也是,見了殿下就不能多說幾句話?低著頭不吭聲,你又不是侍女!”

  頰邊一緊,咬的肉都有些疼,房萬春才點了點頭,“祖母說的是?!?p>  瞧她委屈的老夫人嘆了口氣,“走,回鹿鳴院我仔細(xì)跟你說說?!?p>  房星綿回了雙雎院,阿黃先撲了過來。

  云釵跑過來把扯著阿黃項圈把它拖走,一邊道:“姑娘千萬不要抱它,它白日里順著狗洞跑出去了回來臭臭的,我和玉桐懷疑它跑出去偷偷吃屎了?!?p>  房星綿立即跳開滿臉嫌棄,“用水沖,要是還臭就給它斷食!好家伙,天天在府里吃肉你居然還跑出去吃屎?果然是狗??!”

  云釵和玉桐也連連點頭,狗性難改!

  房星綿腦子一閃,這不跟夢境警示里的柴珩一個樣嗎?

  喜歡吃外頭的屎!

  遂盯著阿黃語重心長,“你要是再不改狗性,我就把你養(yǎng)在茅房里讓你天天吃屎。”

  阿黃圓腦袋一歪,亮晶晶的豆豆眼透著清澈的愚蠢,顯然沒聽懂主人的話。

  房萬春做的那一桌好菜沒人吃,房星綿又派云釵去阿爹書房把湯拿來。

  云釵卻空手而回,說瓷盅不小心打碎了湯也浪費了。

  柴珩已離開房家,衛(wèi)率將軍保護(hù)前后府兵護(hù)駕。

  坐于車內(nèi)他視線凝于一處幽暗無光,腦子里想著房淵剛剛在書房說的事。

  建議他主動調(diào)派齊王、也就是他那三弟前往黃州賑災(zāi),方顯他作為儲君的知人善任,兄長的信任寬厚。

  無論父皇亦或百官皆會對他此提議大加贊賞。

  可他心里卻有一抹懷疑,太傅他是不是跟齊王……

  宦官江竹跪在一側(cè),見殿下視線終有松動他趕緊奉上茶水。

  柴珩沒接,只道:“把《治要》拿來。”

  江竹立即從馬車暗格里抽出一卷書來雙手奉上。

  接過,翻到之前看的那一頁,密密麻麻的字讓他食指跟著一抽。

  “江竹,你可知房星含通讀五十卷《治要》用了幾天?”

  江竹繃起神經(jīng),“二十天?”

  柴珩忽的嗤笑了一聲,“五天。”

  江竹不敢說話,這要是當(dāng)著殿下的面提起房星含過目不忘高智非凡,下場難說。

  閉上眼睛長長的吐口氣,他再次睜開眼睛時里面的情緒都消了,全部的精神力都放在了書卷上。

  英國公府。

  這大概是京城里勛爵權(quán)貴之家下人最少的府邸了,燈火幽暗,宵小之徒進(jìn)來了都會害怕。

  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陰郁之氣,似乎從這府邸走一遭都會染上霉運。

  燕玥回了住處瞧見燈火燃著,進(jìn)去后便見英國公燕麟川坐在輪椅上正等著他。

  燕麟川幾近五旬,下半身癱瘓多年致使他當(dāng)年英武魁偉的身姿也變成了瘦削蒼白。

  眼窩微陷,可又能窺見得到當(dāng)年橫刀立馬的帥將風(fēng)姿。

  “父親。”燕玥恭謹(jǐn)?shù)恼埌病?p>  燕麟川微微點頭,“聽說今日又瘋了一匹馬?!?p>  “常見之事,父親莫擔(dān)心。”

  “就怕下回瘋的是你?!?p>  燕玥立即明白父親的意思,只是一笑,“父親,辰光已不是兒時年幼無自保之力了?!?p>  “心里有了一顆懷疑的種子,他便開始不間斷的試探。一旦懷疑落實,便會斬草除根。我始終在想有時機你便離京吧?!?p>  眉峰微微皺起,瀲滟的鳳眸也升起了不贊同,“沒那么容易。再言我若離京父親該當(dāng)如何?我們父子同時離京是不可能的?!?p>  “無非一死。”

  燕麟川蒼白著臉一笑,并無畏懼。

  “父親!”

  燕玥并不想聽到他這樣說,實際上十分清楚他心里苦,一個威風(fēng)凜凜能上陣殺敵的武將,卻癱了多年只能坐在輪椅上。

  換了誰都受不了。

  不再說這事兒,燕麟川轉(zhuǎn)眼看向一旁筆架上掛著的同心結(jié)。

  “有心儀的姑娘了?”

  燕玥看過去,薄唇略不自然的抿了下,“沒有,撿的?!?p>  “有意中人是好事,實際上你也該成家了?!?p>  搖頭,“我這種情況就別害人家了?!?p>  乖乖的做得寵的小嬌嬌,家人疼寵將來尋個良人,成親生子順?biāo)斓倪^一生。

  若跟自己扯上關(guān)系,前路難說。

  很輕易的看到他臉上閃過的落寞,燕麟川忽的笑的,“剛剛還說沒心儀的姑娘,同心結(jié)也是撿的。這會兒又說不想害人家,看來不止單單心儀那么簡單?!?p>  燕玥:“……”

  這老頭剛剛還一副不畏生死厭世的模樣,轉(zhuǎn)眼間大變笑的像狐貍似得。

  只能無語認(rèn)輸。

  “天色晚了父親快回房歇下吧,別拿兒子尋開心了。”

  燕麟川笑容依舊,“養(yǎng)兒子不尋開心那不是白養(yǎng)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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