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這位夫人一看就是強度黨
次日,宴會開始前夕。
江浮有些緊張地深呼吸了兩口氣,跟著江老爺子下了車,簡單整理了一下儀容。
今天穿的裙子是管家溫姨準備的,香檳色,用色調(diào)相似的粉橙色紗料做裙擺點綴,簡約優(yōu)雅,基本不會出錯的款式。
和江家的國風(fēng)園林不同,承辦晚宴的建筑是典型的西式風(fēng)格,整體顏色是飽和度恰好的灰,裝飾也以華麗典雅的為主。
“單老年輕時就喜歡藝術(shù),他的兒女也都繼承了他獨到的眼光,這些年在藝術(shù)領(lǐng)域各有成就?!苯蠣斪咏榻B著,“但這次與往日不同,是單家第一次在本家莊園里舉辦晚宴?!?p> “可惜我不太擅長繪畫,不然說不定能幫上爺爺?shù)拿??!苯〗釉挕?p> 人無完人,江漪蘭是個音樂天才,但在其他領(lǐng)域卻是平平無奇。
至于她……永恒島實驗室的人往她的腦子里塞了大量近現(xiàn)代名家的記憶,其中就有一個知名畫家的記憶,她就算不去刻意了解,也能做到略懂一二。
“單老半隱居多年,這次也會出席。你記著,千萬別提起單家的老幺,這是這家人的忌諱?!苯蠣斪犹嵝阎?p> “好。”江浮乖巧地點了頭。
大概是怕孫女又出意外,這才提醒了一句。不過,讓江漪蘭大庭廣眾之下犯單老的忌諱,這倒是個可以讓她身敗名裂的機會,“預(yù)言家”說不定會利用這點。
但,她總覺得哪里不太對。
思考被一股柔和的情緒打斷。
“江爺爺。”一個有些溫潤的男聲在兩人身后響起。
“澤麟?!苯蠣斪雍蜕频仡h首問好。
江浮有些緊張地轉(zhuǎn)過頭去,緊張地擠出一句,“澤麟……”
她還在猶豫要不要加上“哥哥”兩個字,便聽見男人溫柔的問候,“漪蘭姐看起來氣色好了很多?!?p> “啊,可能最近我想通了一些事,豁達了很多?!苯⌒呛堑鼗卦挘瑑?nèi)心卻是緊張得大氣不敢出。
老天,誰知道這么反直覺,江漪蘭和沈澤麟居然是姐弟。還好她沒有把話說完,不然就得當(dāng)場露餡了。
她正思考要怎么在沈澤麟面前瞞過身份,就見到他身后走來的目光不善的貴婦人,“澤麟,過來,我們要進會場了。”
“去吧。”江老爺子嘆了口氣。
沈澤麟無奈,“江爺爺,漪蘭姐,我先走了?!?p> 江浮禮貌地揮手再見,松了口氣,看著三人中最為年長的女人。
她能感覺到那個女人身上不加掩飾的抗拒。
“我應(yīng)該告訴過你,不要再跟江家的人走那么近了?!绷簳i攏了攏身上的毛絨皮草,語帶不滿。
“澤麟,你太年輕,不會看人。”站在梁昳身側(cè)一直安靜的女人聲音平淡,“江漪蘭的面相,一看就知道不是個善茬,你們解除婚約是好事?!?p> 沈澤麟目光微暗,不陰不陽地應(yīng)著,“也是,我不像姐姐,是個玄學(xué)專家,開了天眼看誰都清楚?!?p> 沈清鱗被諷刺得煩躁,戴著白手套的手輕輕理了一下頭發(fā),轉(zhuǎn)開了頭。
“好了,你們姐弟倆一人少說一句?!绷簳i放慢腳步,走到兒子身邊,“澤麟,你想清楚,你的親奶奶,現(xiàn)在還躺在醫(yī)院里。于情于理,她和你都不能再有緣分了。”
以前江漪蘭作為她準兒媳的時候,她就不看好她。她沒那么喜歡多才多藝的小姑娘,在她看來,江漪蘭擅長的藝術(shù)只不過是鑲邊的裝飾,談?wù)撋饽芰囊蛔斓倪吔橇稀?p> 江家年輕一輩青黃不接,將來沈澤麟把人娶進門,難免要幫襯江家……說好聽點叫幫襯,說難聽了江家就是來拖后腿的。
“我知道,媽?!鄙驖慎胙凵聍龅?。
“好了,今天單老準備的壓軸藝術(shù)品,是王于山的松鶴圖,你爺爺還等著拿它做禮?!绷簳i輕輕放過,提醒了句正事。
前段時間來了個華京的投資人,是個資深的國畫愛好者,沈家想搭上這條人脈,就需要一個足夠份量的見面禮。
“沈太太,好久不見。”荊白露上前禮貌地問了個好。
梁昳淺笑著同她交際,“荊小姐,我最近經(jīng)常聽我先生說起你,恭喜你前段時間又完成了一個大項目。”
她很欣賞荊白露,一個叛逆出走的名門之后,憑借眼光和才華,年紀輕輕就已經(jīng)身價千萬。
除了年紀不合適,其他簡直就是她理想中的兒媳。
“哪里哪里?!鼻G白露被她盯得發(fā)毛。
梁昳熱絡(luò)地寒暄,“今天怎么一個人來?沒帶朋友?”
“我?guī)Я吮gS,那小子腦筋遲鈍,這會也不知道又迷路到哪去了。”荊白露尷尬地笑笑。
說話間,一個戴著墨鏡的黑衣男走了過來,脖子上紅白千鳥格的方巾很是惹眼。
“沈太太,沈小姐,沈少爺?!眴无H禮貌地問好之后,面帶歉意地低下頭,“宋秘書有事找我們老板,先失陪了。”
“沒事。”梁昳滿臉笑容。
荊白露身邊,就連個保鏢素質(zhì)都這么高。
“還好你及時過來,不然那女人得用眼神把我剝了。”荊白露搓了搓胳膊上的雞皮疙瘩,“下次我還是讓小宋秘書替我來吧,這種場合不適合我。”
“幸苦了,小露姐姐?!眴无H四下打量著,有些緊張地攥緊了手。
“你找什么?”荊白露關(guān)心道。
他隨口答著,“我在看那邊手臂肌肉線條很漂亮的白裙女高管,她站在那就很有中世紀雕塑的韻味。”
荊白露賞了他一個白眼,他說的健美女高管在左邊,目光卻飄向右邊。
有些人,一說謊就左右不分。
她很默契地沒問,隨后,順著他的目光,看到了進門的一老一少。
豁,是在等那位小姐?
江浮安靜地挽著江老爺子的手,感受著四面八方傳遞過來的情緒,有戲謔,有厭惡,有關(guān)切,但都比較平淡普通。
終于,她感應(yīng)到了一小團異樣的情緒,像是擺弄玩偶一般,惡劣得讓她一陣惡心。
她迅速看向那個方向。
像是感應(yīng)到視線一般,梁昳面色不善地瞪了回去。
“媽,她似乎還有些不死心,”沈清鱗微微合眼,小聲道,“她現(xiàn)在的命格和澤麟相克,千萬不能讓她和弟弟走太近。”
“媽知道。”梁昳有些煩。
她正想去警告一番,便注意到了身后樓梯下來的人,一身西裝,白色手套像極了中世紀彬彬有禮的紳士。
“各位,我是本次慈善拍賣的負責(zé)人,請需要拍賣藝術(shù)品的來賓安排隨行人員同我移步會展廳入座?!彼Y貌地向眾人鞠躬。
嚴檀
//鴿:沒想到吧?豪門未婚夫是年下小奶狗。 //?。汉脩覜]給我人設(shè)整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