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子大聲道:“我是羞愧而死,夫人對我有大恩,我卻這樣對待夫人,實(shí)在是有愧為人,不如一死了之的干凈。”
林司念吩咐身后的沛菡:“沛菡,你去好好查一查,看看航子想保護(hù)的到底是什么人?”
航子突然猛地朝林司念磕頭:“夫人,您饒了我吧,毒是我給您下的,我把這條賤命陪給您,您饒了我吧。”
沛菡朝他猛吐了口唾沫:“呸,你也說你是一條賤命了,你這一條賤命,憑什么賠我家姑娘的千金之軀?狼心狗肺的東西,還有臉說出這種話?!?p> 航子伏在地上嗚嗚的哭了起來。
但是看樣子,無論如何他都不會說出指示他的人是誰了。
幾位族老坐在雕花梨木椅子上,他們都是人老成精的人物,這里面的彎彎繞繞他們哪里會看不懂。
不過是看破不說破罷了。
一位族中的二叔公開口道:“陸大人,依老夫看,您還是先把這個下毒之人帶到衙門去審問一番吧?!?p> 京兆尹看了眼謝暄又看了眼林司念,最后朝眾人一抱拳,說道:“謝大人,侯爺,老夫人,各位,那陸某就先將犯人帶回去好好審問,再做答復(fù)?!?p> 航子都已經(jīng)臨時改口了,林司念現(xiàn)在也不能對他做什么,不過現(xiàn)在這情景,對她接下來要做的事情,火候也夠了。
于是林司念朝著京兆尹陸大人微微點(diǎn)點(diǎn)頭:“陸大人先將人帶回衙門便可,至于陸大人,還請您稍等片刻,我這里還有件事,需要陸大人幫忙。”
眾人聽到這話,都不由得豎起了耳朵。
可就在這個時候,有位小丫鬟急匆匆的跑了進(jìn)來。
小丫鬟跑到顧景安的面前,行了一禮,說道:“侯爺,玲瓏縣主回來了。”
眾人又是一愣,顧老夫人更是有些不高興,她直接說道:“她怎么這個時候回來了?”
其他人臉色各異,有位長得干瘦花白胡子的族老說道:“玲瓏縣主?就是之前鬧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的那位?”
站在他身后的小輩掩唇輕笑:“回老爺子的話,就是他。”
那族老將自己手中的拐杖狠狠地敲在地上,說道:“聘為妻,奔為妾,侯府是真不知道這些規(guī)矩,還是壓根就不講規(guī)矩了?”
其實(shí)族中那么多人,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擰成一股繩的。
尤其是想靖安侯府這樣的。
顧景安的爺爺繼承了爵位,其他人可是眼紅的緊的。
如今林司念將他們請來,眼紅顧景安這一支的人,說起話來自然不會太偏袒顧景安。
這也是林司念想要的效果。
當(dāng)然了,這是在顧景安干的事情確實(shí)站不住腳的情況下。
如果形勢一片倒想顧景安,這些人自然也會見風(fēng)使舵的偏向古劍干。
見氣氛都到這里了,林司念從懷中拿出了兩份文書。
一份是斷情書,一份是和離書。
林司念將這兩份文書交給沛菡,讓沛菡交給京兆尹陸大人。
林司念道:“陸大人,想必通過今天的事情,您也看清楚我在靖安侯府的處境了,如果我再繼續(xù)待下去,只怕要被某些人敲骨吸髓,吃的連骨頭都不剩,這是我呈上的段情書跟和離書,還請大人為我做主?!?p> 顧老夫人大怒,喊道:“不可,不能和離!”
林司念回頭看著顧老夫人,冷笑道:“老夫人,今日下毒的事情你還沒有洗清嫌疑呢,你靖安侯府如此欺我害我,如今我提出和離,只不過是想一別兩寬,你憑什么不同意?”
顧老夫人眼珠子一轉(zhuǎn),直接癱軟進(jìn)一旁丫鬟的懷里:“作孽啊,我老婆子這么大歲數(shù)了,還要被愿望在兒媳婦的茶里下毒,天網(wǎng)恢恢,青天大老爺啊,你們誰來為我作證啊。”
林司念冷笑:“你不用在這里哭天喊地,倒打一耙,今日的事情,大家心里都很明鏡兒似的,你再怎么胡攪蠻纏,也沒用?!?p> 說著,林司念看向顧景安,繼續(xù)道:“和離書你早就說過要給我,今日我已經(jīng)替你準(zhǔn)備好了,正好玲瓏縣主也到了,你趕緊把和離書簽了,讓陸大人蓋章衙門的公章,你也好盡快把你心念念的玲瓏縣主娶回家?!?p> 顧老夫人大叫:“不可,景安,你不能答應(yīng)她。”
就在這時,一道清脆的聲音在門口響起:“景安哥哥,我回來……”
楚玲瓏的話頓時卡在了嗓子眼。
因?yàn)樗贿M(jìn)門就看到了懶散的坐在主位上謝暄。
這個男人的外形實(shí)在是太扎眼了。
尤其是對于不屬于這個世界的楚玲瓏來說。
欣賞美男幾乎是一件本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