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男色誤人!
吳郎中都這么說了,胖妮也不敢繼續(xù)多問。
他是這一片有名的郎中,不但附近村子的人會找他看病。
她之前還看見鎮(zhèn)上的大戶上門求醫(yī)。
吳郎中既然說了他治不了,那應(yīng)該真的治不了。
比起胖妮的失落,顧益言反而更能平常心看待,答案在他預(yù)料之中。
“多謝吳郎中,我都是老毛病了,休息兩天就好?!?p> 顧益言禮貌一笑,然后看向胖妮:
“今日多虧胖妮姑娘相助,日后李某定然厚報(bào)?!?p> 胖妮趕忙擺手,生怕他說的太多穿幫:
“不客氣,不客氣,咱們能相遇都是緣分?!?p> “這都快過午時(shí)了,你肯定也餓了,咱們大家先吃飯吧?!?p> 溫母接收到女兒的暗示,也開口道:
“是啊,先吃飯,你身體不好,別餓著了?!?p> “吳郎中一起留下吃飯吧,大中午把您叫過來,肯定也沒吃呢。”
吳郎中擺擺手拒絕了,他喜歡清凈,跟這么多人吃飯他嫌聒噪:
“我自己有飯,就不留了?!?p> “下午得空讓胖妮去我那拿藥。”
“我給李小子開些養(yǎng)身子的藥,讓他先吃兩天,好歹身體好受些?!?p> “知道了,吳爺爺。”胖妮瞇著眼睛張口應(yīng)下。
吳郎中白了她一眼:男色誤人!
飯桌上,胖妮扶著顧益言坐在自己旁邊,率先給他盛了碗湯:
“吃吧,我娘手藝很好的?!?p> 顧益言笑著接過,沒有拒絕:“多謝胖妮姑娘。”
這家人長的雖然都比較粗獷,但目前來看,都是直爽良善的人。
他趕了好幾天的路,難得看到這么舒心的飯菜。
“多謝伯父伯母,還有小兄弟的招待。”
“今日貿(mào)然上門打擾了,等我身體好些,必定報(bào)答。”
溫母笑瞇瞇的看著顧益言。
真是個禮貌又端莊的小伙子,要不是受身體拖累,哪能便宜了她家?
溫母夾了一片肉到他的碗里,安慰道:
“客氣啥,今后這就是你家,你怎么舒服怎么來?!?p> “吃完飯我找件大白的衣服,你將就換上,回頭讓胖妮去鎮(zhèn)上給你買新的?!?p> 這孩子身子單薄,大白的衣服還大了呢。
不過臨時(shí)穿穿也無妨。
“多謝伯母,我現(xiàn)下身無長物,讓你們破費(fèi)了?!?p> 但他不會占人便宜。
“這孩子,一家人,這么講禮做什么??斐燥?,一會兒涼了。”
溫母呵呵笑不停。
頗有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滿意的趨勢!
連溫父和大白都有些吃味了。
媳婦兒(娘)對他們可從沒這么溫柔過!
胖妮心里也美滋滋的,這人連吃飯都那么好看,真不愧是她看上的人。
見他碗里的湯喝完了,又盛了一碗:
“這湯補(bǔ)身體,你多喝點(diǎn)?!?p> “晚上再給你熬雞湯?!?p> 顧益言:“……”這邊的人真熱情!
溫母看著閨女這么體貼,心里突然有些發(fā)酸。
果然女大不中留!
好在溫父很有眼力勁,夾了一筷子肉到溫母碗里。
兩人含笑對視一眼,默默吃飯。
大白看著這幾人你儂我儂,發(fā)泄般的往嘴里扒飯。
等他把杏兒娶進(jìn)門,他也有人疼!
飯后,胖妮交代弟弟找件新一點(diǎn)的衣服讓顧益言換上。
同時(shí)警告他,不準(zhǔn)在對方面前多嘴問什么。
“你乖些,我趁著天色早,去鎮(zhèn)上買幾件新衣服,你也有份?!?p> 大白本來還有些不爽,覺得姓李的一來,就把家里人都籠絡(luò)了去。
但一聽自己也有新衣服穿,立刻變了態(tài)度:
“阿姐,你放心,我肯定不亂說話,免得傷到那誰的自尊心?!?p> 大白想明白了,他現(xiàn)在多了小舅子的身份,該姓李的討好他才對。
念在他剛進(jìn)門,需要時(shí)間適應(yīng),他就不計(jì)較那么多了。
“亂喊什么呢,你該稱人一聲李大哥,別那么沒禮貌,顯得咱們家粗俗?!?p> 大白撇了撇嘴:“知道了?!?p> 胖妮跟家里交代好,又去了鎮(zhèn)上一趟,快速買了一些衣服,鞋襪等。
想到晚上還要吃藥,嘴巴里肯定發(fā)苦,又買了些蜜餞甜品,可謂周到。
正準(zhǔn)備回去時(shí),街邊的一個小攤子吸引了她的目光。
擺攤的是個老婆婆,見胖妮盯著攤子看,熱情的招呼:
“姑娘,過來看看吧,我這發(fā)帶,發(fā)簪很齊全,男女用的都有?!?p> 胖妮盯著攤子上男子用的發(fā)簪看了會兒,挑了一支桃木做的。
李公子戴上肯定好看。
另一邊,溫家。
顧益言換上大白的衣服,躺在床上繼續(xù)休息。
溫家目前看著還算安全,倒是可以先借住避一避。
等阿方他們事情處理完了,再來接他。
他不會武功,硬跟著只會讓他們束手束腳。
正想著,院子里突然傳來幾聲昂昂的叫聲,好像是豬叫聲?
顧益言好奇,起身慢慢走出房間,恰好看到院子一側(cè)的溫大力和大白將一把刀捅入豬的喉嚨。
一進(jìn)一出,豬血流出,干脆利索。
一旁打下手的溫母看到顧益言,笑著開口:
“小李啊,吵著你了吧?”
“已經(jīng)殺好了,沒有聲了,你只管好好休息?!?p> 顧益言緩步上前,好奇的問:“伯父伯母,今日是什么好日子嗎?”
據(jù)他所知,平常百姓家,只有逢年過節(jié)才會特地殺豬慶祝,平日過得拮據(jù)些。
溫家的日子伙食雖然不錯,但也比不得富裕人家。
溫母三人面面相覷,沒敢直接說是為了女婿的面子,一會要去賄賂鄉(xiāng)親。
溫父清了清喉嚨,隨便找了個借口:
“咱家祖祖輩輩都是殺豬的,以此為生,這是別人定好的,一會兒送去?!?p> 大白在旁邊點(diǎn)頭附和。
為了不讓他出去被村里人看不起,家里虧大發(fā)了。
原來如此,殺豬可是個技術(shù)活,難怪溫家的日子過得不錯。
“我能留下看看嗎?”
顧益言怕被誤會想偷師,解釋道:
“我第一次見人殺豬,有些好奇,若是不方便,就算了?!?p> “嗨,有啥不方便的,都是一家人,你想看就看,不過你別久站,對身子不好?!?p> 溫母找了一張矮凳,讓他坐在一邊看。
三人則配合著繼續(xù)將豬燙毛刮毛,再分切成塊狀。
期間溫大力手起刀落,分毫不差。
看的顧益言敬佩不已。
這手本事,可不是一般人能學(xué)會的。
術(shù)業(yè)有專攻,便是阿方他們,都比不上。
“爹,娘,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