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當(dāng)然是有的,黎青酒有大把大把的時間可供揮霍,可是……經(jīng)過上次的事,她不怎么敢跟池予再見面了,怕又惹出一堆麻煩,給他的團(tuán)隊增加工作量。
黎青酒在猶豫,遲遲做不出決定。
池予沒等到她的回答,語調(diào)上揚地“嗯”了聲,問出的話相較方才認(rèn)真了些:“不愿意嗎?”
“不是!”
黎青酒否認(rèn)得很快,她怎么可能不愿意見他,她只是、只是考慮到現(xiàn)實因素,不敢了而已。
“那就這么說定了?!背赜璨唤o她糾結(jié)反悔的機(jī)會,直接拍板,“到時候我把時間和地址發(fā)給你,至于怎么見面,聽我安排就行了?!?p> “哦。”
黎青酒半推半就地確定了這次會面。
她和池予通話的時候沒避開曾以晗,兩人聊了什么,曾以晗聽得一清二楚,等到通話結(jié)束,曾以晗就伸出一根食指,戳黎青酒的腦門:“你這叫什么?頂風(fēng)作案!你知不知道現(xiàn)在外面有多少媒體在蹲池予的料?先前他在組里封閉訓(xùn)練,那些人找不到他,他露面的消息一放出來,那還不是蚊子見了生肉,恨不得撲上去?!?p> 黎青酒被戳得腦門一偏,有點心虛,手指頭絞在一起。
跟池予見面的誘惑太大,她一時沒能抵抗得住就……答應(yīng)了。
被曾以晗這么一說,她又生出了退怯的心,確實,見面的風(fēng)險太大了,隨時可能暴露。
要不她給池予打電話,暫時就不見了吧。
她還沒來得及把想法變成行動,曾以晗就嘆息道:“算了,你們也不容易。等池予這部戲正式開拍,估計一連好幾個月跟泥牛入海似的,見不到人影,趁著他還不忙,是該見見?!?p> 黎青酒受到了鼓勵:“你是這么想的?”
“嗯?!?p> “那我去了?”
“去吧去吧?!痹躁舷胪?,整個人放松下來,拿手當(dāng)扇子,在臉旁扇了扇風(fēng),“嗐,我操什么心吶,我巴不得你倆公開,我就不用背鍋了?!?p> 黎青酒:“……”
曾以晗看她愣住,撲哧笑了:“好了,不逗你了,看把你嚇得。池予既然要跟你見面,肯定想好了萬全之策,你聽他的就行了,別瞎想那么多。說真的,池予從入這個圈子起就兢兢業(yè)業(yè)拍戲,也沒立那些花里胡哨的吸粉人設(shè),他是演員不是愛豆,就算戀情被曝光了,也沒你想的那么嚴(yán)重。我看他的意思,要不是為你考慮,早就選擇公開了。我知道你擔(dān)心什么,其實公開也有公開的好處,意味著你們見面不用再偷偷摸摸的了?!?p> 黎青酒兩手托腮,思考了一會兒,說到底還是慫,沒勇氣承擔(dān)粉絲的炮火。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說吧。”她突然雙手合十,對著空氣拜了拜,“我先祈禱這次見面順順利利,別再出什么幺蛾子就行了,我的心臟承受不起?!?p> *
12月17日的晚上,一年一度的星光大賞拉開序幕,明星陣容一早就在網(wǎng)上公開了,有池予的名字,但粉絲也不確定他會不會出席,畢竟他已經(jīng)進(jìn)組了。
直到當(dāng)天下午兩點鐘,池予落地機(jī)場的圖出來,粉絲們懸著的心終于放下來了,紛紛在超話里奔走相告,期待他晚上的亮相。
有粉絲看了機(jī)場圖,發(fā)表個人感慨:“要不怎么說哥哥演什么像什么,這次露面,感覺整個人的精氣神都不一樣了,好冷酷好禁欲,多看一眼就要暈過去了。誰懂啊,有的人就是越冷淡越勾引人,想扒光,想撲倒?!?p> 池予出現(xiàn)在機(jī)場,一身all black穿搭,衛(wèi)衣帽子罩在頭頂,脖子上掛著索尼xm5,戴著墨鏡,一手抄進(jìn)羽絨服口袋里,單肩斜跨著一只包,一八七的身高,頭身比優(yōu)越,肩背筆直挺括,邁著大長腿,邊走邊看手機(jī),周圍的人跟他好像不是一個世界里的,他身上有那種孑然獨立的江湖氣,仿佛下一秒就會從包里掏出一把劍來。
他那時在給黎青酒發(fā)消息。
吃魚:“下飛機(jī)了,晚點見。”
小九:“知道啦。(*^▽^*)”
吃過午飯的黎青酒就在思考晚上見池予要穿什么衣服,池予就沒這方面的困擾,他晚上要走紅毯,肯定穿高奢品牌的西裝,有專門的造型團(tuán)隊為他化妝、弄發(fā)型,黎青酒想象他帥氣逼人、星光熠熠的樣子,頓時下定決心要好好打扮,她絕對不能灰頭土臉!
跟著B站健身老師做完四十分鐘塑形鍛煉的曾以晗,給自己切了一碗水果,晃到了黎青酒房門口。房門大開,一眼就看到她那張像是遭了搶劫的大床,春夏秋冬的衣服全扯了出來,堆了一座山那么高。
“你這是……干嘛?”太過震驚,曾以晗說話磕巴了下。
黎青酒光是挑衣服都累得夠嗆,跟跑了兩千米似的,兩手叉腰喘了口氣:“晚上跟池予見面,我不知道要穿什么,你來了正好,快幫我選選?!?p> 曾以晗撇嘴,作為母胎solo,不太能理解她的行為:“你倆都老夫老妻了,你什么損樣兒他沒見過,至于這么講究嗎?”
黎青酒累得要死還有力氣跟她頂嘴:“你才損樣?!?p> 曾以晗嚼著蘋果塊,走進(jìn)去,隨手拎起一件白色毛衣扔她腦門上:“今天溫度零下,穿毛衣和羽絨服才是正經(jīng)的,難道你還想穿那些紗裙?”
黎青酒把腦袋上的毛衣扯下來,頭發(fā)都被弄亂了:“是吧,冬天的衣服就是不好搭配,真不是我的問題。我一到冬天,連買衣服的欲望都下降了很多,不像夏天,隨便挑挑都能挑出很多漂亮裙子?!?p> 她放棄了,就穿曾以晗給她選的白色毛衣,然后找了一條之前買的沒穿過的絲絨半身裙做搭配,在羽絨服和毛呢大衣之間糾結(jié)了一會兒,還是選擇了后者。
跟男朋友見面要什么溫度,還是要風(fēng)度吧。
黎青酒沒空收拾床上堆積成山的衣服,坐到梳妝臺前開始鼓搗自己那張?zhí)焐愘|(zhì)的臉蛋,雖然沒有專業(yè)的造型團(tuán)隊,但她跟美妝博主們學(xué)的技巧也夠用了。
六點多,天已經(jīng)黑了,黎青酒正好摸黑出門。
這樣的活動曾以晗沒代表作參加不了,抱著手臂在門口目送她,問了一句:“晚上還回來嗎?”
黎青酒按了電梯,扭過頭來,懷里抱著自己的小包,里面裝了內(nèi)衣收納袋,臉上的紅暈連腮紅都掩不住,支支吾吾出聲:“還、還不確定,晚點我給你發(fā)消息?!?p> 曾以晗笑,揮了揮手:“別回來了?!?p> 這地方已經(jīng)不安全了!
三月棠墨
三月: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 曾以晗:不要以為我們母胎solo啥也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