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霧歸如帶,倦鳥去啼啼。司卿歡漫無目的的在山間走著,云嵐橫路,即便是到了夏天,山里的水汽依舊很是豐沛。
“卿歡,你看那邊,我經(jīng)??吹胶芏嗳硕既フ漳强脴?,你之前有拍過么?”
沒有什么大道理,人生開悟,司卿歡曾經(jīng)對于道觀里的道士們充滿了好奇,覺得他們應(yīng)該無所不能,或許一下就能看穿別人的心事。
又在網(wǎng)上刷到了不少一身兒藍(lán)袍,看似瀟灑,可一臉濃妝,總覺得舉手投足都帶著點兒做作的“道長”,在那里說一些高深的“哲理”。
只是和舒玉見過幾面,司卿歡才發(fā)現(xiàn):道長們好像很正常,很普通。
正常到就是正常人,也會想著做個戀愛腦,或者談個戀愛腦。普通到也會因為不開心的事情煩惱,因為一段莫名其妙的事念個不停。
“怎么啦?你覺得不喜歡么?”見司卿歡半天沒有說話,舒玉轉(zhuǎn)過頭來看著前者,“是不是山上有些冷?沒有出太陽的時候,山上確實濕涼,你和我下山喝點熱茶吧?”
“啊,沒有,我剛剛有點走神?!碧а弁娚綅估锊刂臉?,別樣的顏色讓它實在顯眼又令人記憶深刻,司卿歡知道眼前這棵樹自己一定也拍過,“有拍過,但是那天山里邊霧氣不是這么重。”
“最近下雨多,山里面水汽太充足。”
“嗯……現(xiàn)在更好看了哎。”
霧氣氤氳,遠(yuǎn)看就像是《白蛇傳》里的仙草,司卿歡默默點頭——仙山和仙草,仙童也有了,就是缺個白素貞。
要是在這座山里能找個地方演一場實景《白蛇傳》盜草一折,不知道要多有意思。司卿歡有自己的創(chuàng)新想法——雖然實施起來可能遠(yuǎn)沒有想出來這么容易,??墒且磺卸际菑淖约旱哪铑^開始,一步步成為現(xiàn)實的不是么?
敢想敢做,向來是司卿歡的代名詞。
“又有什么好想法?”舒玉知道司卿歡的奇思妙想甚多,有時候看似人停下來了,單是內(nèi)心里的想法卻反而在飛速運轉(zhuǎn)著。
就像是上一次,和自己練著太極,不知道怎么就說自己有了個靈感,需要立刻記下來。
“如果在山里面搭舞臺,從地理的角度應(yīng)該是可行的吧?”
“嗯?”
自己的想法還不夠成熟,司卿歡吸了吸鼻子,意識到舒玉說得對,山里面還是有些涼的:“嗯!山玉道長,等我想明白了我再問你,現(xiàn)在只是一個初步的想法兒,或許有更合適的解決辦法。”
“你如果需要舞臺,山下有一處想要做成那種印象的劇場,一直沒有太發(fā)展起來,如果想租,其實也可以試試?!笔嬗窕旧下犆靼琢怂厩錃g的意思,“也是,你先不要著急,想清楚再做也不遲?!?p> 時來風(fēng)吹云嵐歸,碧空點點透金光。盡管這樣的場景對于常住在山里的人來講,算不得少見,可是對于司卿歡,無疑像是天光點醒夢中人——一直以來想要有個目標(biāo),現(xiàn)在算是有了方向。
“山玉道長你好厲害,每次跟著你我就能收獲很多,你是不是……真的有什么很厲害的本事不告訴我?”
舒玉只是笑笑。要是真有那么多怪力亂神,豈不是所有修行人早就成了想什么有什么?
“或許是你和我待著心情好,靜下心來就能想到平時自己忽略的細(xì)節(ji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