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土地埋尸案(5)
白清越伸了個懶腰,拿起車鑰匙往外走,徐慕言則亦步亦趨的跟在她身后。
她停下腳步,眉頭微微皺起,她抬起頭,目光如炬,審視著徐慕言,輕聲問道:“徐教授,您為何一直跟在我身后?”
徐慕言單手插兜,臉上沒什么表情,他雙唇輕啟,聲音低沉,“白副隊(duì),首先我的行李箱在您的車上。其次,白局未曾告訴你嗎?局里打算在你的小區(qū)里幫我申請一套房子,這段時間里,我將暫住在你家?!?p> 聽到這番話,白清越的眉頭不可察覺地蹙了起來。
她不敢置信的看向徐慕言,試圖在他那張冰冷的臉上尋找一絲開玩笑的痕跡。
然而,她失望了,徐慕言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仿佛在陳述一個再平常不過的事實(shí)。
半響,白清越才開口道,“稍等,我需要向白局確認(rèn)一下?!?p> 徐慕言微微側(cè)頭,做了個請的姿勢,“請自便?!?p> 白清越拉開車門,像只木偶一樣坐在車?yán)?,撥通了白遲的電話。
電話剛接通,白遲就迫不及待地開口道,“越越,我忘記告訴你了,我剛向上頭打報告申請?jiān)谀銈冃^(qū)租一套房子。這段時間里,徐教授就暫住在你家里。”
“不是,老白,你怎么想的?讓他住我家?”白清越按下車窗,手臂倚在車窗上,一臉的頭疼,“我還沒談戀愛呢,家里先住進(jìn)來一個男的,這算怎么一回事啊?!?p> “哎呀,你怎么這么迂腐呢,都什么年代了。再說了,只是暫住,估計(jì)最多一周,房子也就批下來了?!卑走t冷哼一聲,“你要是不愿意的話,你就回來跟我一起住。”
“那還是算了吧。”白清越哭喪著臉,“白局,您要是能讓小區(qū)里那些跳廣場舞的大爺大媽們別跳,我就回去?!?p> “行了,你還有事嗎,沒事就掛了吧?!?p> 白遲說完,就將電話掛了。
聽著手機(jī)傳來‘嘟嘟’的忙音聲,白清越身子朝靠背一仰,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抬手朝著徐慕言招了招手,讓他上車。
“最近這段時間,恐怕就要叨擾白副隊(duì)了?!毙炷窖詼\笑著,伸手拉開了副駕駛的車門。
白清越聳了聳肩,“沒關(guān)系,不算叨擾。不過我也有個問題想問,你為什么不選擇住酒店呢?”
徐慕言伸手將安全帶系好,解釋道:“我最近失眠,就是因?yàn)樽【频?,?shí)在是住不習(xí)慣,最近半月里每天都只睡三四個小時。身體實(shí)在是有些吃不消了,不然也不會麻煩你的?!?p> 白清越點(diǎn)了點(diǎn)頭,“那好吧,正好家里還有間次臥是留給客人住的,里面的床單被罩都是新的,你放心住?!?p> “謝謝?!毙炷窖曰匾晕⑿?。
車子緩緩駛出停車位,向著白清越的家駛?cè)ァ?p> 一路上,兩人都沒有再說話,只有沉默在空氣中彌漫。
好在白清越的住處離警探局不遠(yuǎn),開車只需要十分鐘,非常方便。
這里是一處剛建成不久的高檔小區(qū),小區(qū)很干凈,住戶也不算太多,綠化很好,出入也很方便,這也是白清越選擇買這里房子的原因。
車子駛?cè)氲叵萝噹熘?,徐慕言跟著白清越進(jìn)了電梯。
14層,整棟樓都是一梯兩戶的戶型,出了電梯右拐,就是白清越的家里。
白清越輸入了密碼,隨手將燈打開。
從鞋柜里拿出一雙淺綠色的花朵拖鞋換上,又從鞋柜中拿出一雙嶄新的男士拖鞋遞給徐慕言,“新的,換上吧?!?p> 徐慕言換上拖鞋,走進(jìn)客廳,打量著四周的環(huán)境。發(fā)現(xiàn)這是一套二室一廳的房子,裝飾上用了很多小心思,整體采用的暖黃色的漆面,讓整間屋子都充滿著溫暖的感覺。
除了一間主臥和一間次臥之外,還有一間書房。
書架上整整齊齊的擺放著刑偵類的書籍,徐慕言隨手抽出一本《刑事犯罪調(diào)查》,隨意的翻看了幾頁。
上面用五顏六色的記號筆標(biāo)記著重點(diǎn),空白的地方用黑色碳素筆做補(bǔ)充。
字跡很整齊,他又看了幾頁,將書放回原來的位置。
徐慕言轉(zhuǎn)身出了書房,白清越已經(jīng)換好卡通睡裙,頭發(fā)用一根皮筋盤成了丸子狀,整個人正窩在懶人沙發(fā)里。
她正拉過一輛零食小推車,撕開了一袋青檸味的薯片,塞進(jìn)嘴里,咬的咔哧咔哧作響。
他雙手環(huán)抱,放松的倚靠在書房門上,緩緩開口道,“你的字跡書寫用力很均勻,字與字之間的間隔幾乎一樣。說明你應(yīng)該平日里是個成熟穩(wěn)重的人,做事喜歡計(jì)劃,不喜歡事情脫離你的掌控。這也是為什么你年紀(jì)輕輕能做到副隊(duì)這個位置上,并不僅僅因?yàn)榘拙质悄愀赣H的緣故。你做事很細(xì)心,所以,進(jìn)到漢城警探局是憑的實(shí)力。”
白清越聽到他的分析一愣,就連手上最愛的青檸味薯片都不吃了,放在茶幾桌上。
她站起身,抽出一張紙巾擦了擦手,挑了挑眉,“你光憑著看我書上的字跡,就分析出我的性格了?還有我也不年輕了,我已經(jīng)26歲了?!?p> “不,剛才分析的也并不完全對?!?p> “什么意思?”白清越看著徐慕言將西裝外套脫下,雙腿交疊坐在沙發(fā)上。
徐慕言指了指客廳內(nèi)的裝潢,繼續(xù)說道,“你還有小女生的一面,你喜歡暖色,就連書房內(nèi)的燈,都是云朵形狀的。你喜歡在空閑的時候擺弄一下花花草草,它們會讓你感到放松,舒適?!?p> 他的視線落在窗臺上的玻璃水盆,里面種了幾株郁金香,白清越將它照顧的很嗨,上面已經(jīng)開出了粉紅色的花苞,長勢喜人,生機(jī)盎然。
“上班時的你,一絲不茍。下班時的你……”
徐慕言放下翹起的二郎腿,整個人放松的靠在沙發(fā)上,上下打量著她的睡衣。
他組織了一下措辭,“很慵懶,不拘小節(jié)。順便說一句,白副隊(duì),你的身材很好?!?p> 白清越被徐慕言說的臉一紅,他說這些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很正經(jīng),完全沒有輕浮的感覺。
見白清越的臉紅了,徐慕言又補(bǔ)了一句,“不好意思,我剛才職業(yè)病犯了?!?p> 白清越目不轉(zhuǎn)睛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終于回過神來,用懇求的語氣說道:“徐教授,以后請不要隨意分析別人了,我現(xiàn)在感覺自己站在你面前,就像一張白紙一樣?!?p> “好,聽你的?!彼麥\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