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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妃們別搶了,朕快吃不消啦

第20章 晉升

  “本君的父親,是辰國的右丞,是陛下的肱骨之臣。陶氏一族,對陛下忠心耿耿,同心同德,陛下自然是信得過的。”

  “至于某些有心之人的閑言碎語,陛下耳目清明,是不會放在心上的。陛下,您覺得臣侍說對嗎?”

  陶灼華再次看向千鳳儀,眼眸中閃爍著希冀。

  她笑著點了點頭,示意他落座,才意味深長道。

  “朕有陶沈兩位忠臣,在前朝為朕分憂。又有貴君和玉卿兩位賢君,替朕排解煩愁,朕心甚慰?!?p>  “星吟年紀(jì)輕,又入宮晚一些,難免有禮數(shù)不當(dāng)?shù)臅r候。貴君伴朕多年,身份尊重理應(yīng)多加照顧才是?!?p>  雖然千鳳儀字字句句,不曾厚此薄彼。但只一個稱呼,便足以證明孰重孰輕。

  紀(jì)寒柏領(lǐng)會到其中含義,不由地勾笑著飲了口酒,心中痛快至極。

  陶灼華雖然應(yīng)了下來,但卻恨恨地盯著沈星吟,臉色卻陰沉至極。

  就在這時,坐在角落的列嬴走上前來,抱著一個木盒,恭敬道。

  “臣侍聽聞陶貴君說,陛下兒時最愛的玩物,是一只機關(guān)雀。只是年久失修,又無巧匠敢應(yīng),所以便存在了庫房里?!?p>  “臣侍不才,略通機關(guān)之術(shù),所以擅自求了君后,讓臣侍一試。臣侍已略有修整,還請陛下過目。”

  說完,他打開木盒,里面是一只栩栩如生,完好無損的百靈鳥。

  千鳳儀眼前一亮,心不由自主怦怦跳動,又前傾著身子,想要看個分明。

  列嬴見此,心中更加有了底氣。他笑著扭動了鳥雀身后的機關(guān),向眾人展示。

  剎那間,清脆悠揚的鳥鳴聲,從機關(guān)雀的身體里發(fā)出。

  眾人驚訝地瞪大了眼睛,連聲驚嘆心思巧妙。

  千鳳儀攥住顫抖的指尖,眼睛里籠上一層薄霧。

  母妃死后,先皇將她從皇族革名,暗中處死所有侍從,下令焚燒了她所有的東西。

  所以這么多年來,千鳳儀從不曾知道自己母妃的容貌,甚至連她的名諱,也無從知曉。

  她與母妃之間唯一的聯(lián)系,就只有那只木頭做的機關(guān)雀。

  是這只機關(guān)雀,陪伴了她無數(shù)個無法安眠的夜晚,陪著她披荊斬棘,走到了現(xiàn)在。

  如今得知,它竟能修復(fù)得完好如初。一時間,千鳳儀驚喜過望,笑中也帶了幾絲哽咽。

  “列少林有心了,朕甚為喜歡?!?p>  說著,太監(jiān)將木盒盛了上來,千鳳儀把它捧在手心,如獲至寶。

  陶灼華微微勾唇,意味深長地看向列嬴。

  而列嬴也只是回以微笑,便神色如常地垂下了眉眼。

  紀(jì)寒柏見此情形,眉心微蹙,心中隱隱有不好的預(yù)感。

  而千鳳儀卻并沒察覺,反而微笑地宣布道。

  “今日中秋佳節(jié),諸君歡聚一堂,朕心甚歡?!?p>  “著晉列才林為正六品少良,賞黃金百兩,錦緞十匹,以添喜氣。”

  “沈玉卿性情和順,孝賢溫潤,著晉為君。至于住所……”

  榮升為君,向來是一宮主位才有的名號。

  見她為難,沈星吟趕忙說道:“臣侍與紀(jì)君甚為投緣,一見如故。陛下不必替臣侍另開宮殿?!?p>  千鳳儀抿了抿唇,猶豫不決道:“只是這樣,總是太過委屈了你。”

  沈星吟靈光一閃,喜笑顏開道:“那臣侍就斗膽,請陛下為臣侍另設(shè)一灶房,許御花園東南出的空地,為星吟種菜之所?!?p>  “如此一來,臣侍閑暇時,既可做些陛下愛吃的吃食,又可以與紀(jì)君舉杯對酌,豈不兩全其美?”

  千鳳儀茅塞頓開,笑道:“如此甚好,朕允了?!?p>  歌舞聲再次響起,宴會恢復(fù)了以往的祥和。

  每個人的臉上,都掛著得體的笑容??擅總€人的心中,卻都藏著各自的秘密與籌謀。

  飯畢,眾人隨著千鳳儀,來到了御花園的高臺之上,欣賞著絢麗奪目的煙花。

  繽紛的色彩,渲染了漆黑的夜幕,燦爛而輝煌。

  千鳳儀仰著頭,含笑的眼眸中,帶著些許悲涼,卻綻放了煙花的美麗。

  紀(jì)寒柏默默地走到她的身邊,握住她微涼的手,瞳孔里倒映著她的身影。

  “我升了星吟的位分,你會生氣嗎?”

  混雜著煙花爆裂的聲音,紀(jì)寒柏聽得并不是很清楚。

  但他依舊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千鳳儀,輕輕地?fù)u了搖頭。

  “雖然我與岸柳及其氏族,會為你赴湯蹈火。但陶磬野心勃勃,陶氏一族,盤根錯節(jié)?!?p>  “只有拉攏更多的朝臣,歸屬我們,才能夠有足夠的資本,鏟除異己。而星吟心思單純,沈尚書在朝堂之上,也舉足輕重。”

  “從星吟開始下手,是最好不過的選擇。”

  千鳳儀沒有回答,卻微不可查地嘆了口氣。

  “寒柏,我對星吟,是不是太過冷血無情?”

  紀(jì)寒柏捏了捏她的指尖,溫聲安慰道:“星吟雖然心性純良,但他不是一無所知?!?p>  “他既然能讓陶灼華這般囂張跋扈的人,都能自食其果。那么我們的心意,想來他也會明白的?!?p>  千鳳儀輕輕地點了點頭,感慨道:“往年的中秋,都是我們?nèi)艘黄鸲冗^的。如今岸柳不在,我總覺得心里空落落的。”

  “是啊,我們就像風(fēng)箏,而岸柳就像牽著我們的線。只要有他在的地方,那就是我們的心安之所,是我們的家。”

  看到紀(jì)寒柏也變的多愁善感,千鳳儀噗嗤一笑,話鋒一轉(zhuǎn)道:“你說七夕節(jié)的那個河燈里,他究竟藏了什么愿望呢?”

  紀(jì)寒柏攤了攤手,似是無奈道:“我也問過他好多次,可他就只是笑著不肯回答。”

  “若是被我逼急了,他就要讓太監(jiān)把我轟出去……”

  說著說著,他懊悔不已:“早知如此,當(dāng)初我就應(yīng)該偷偷看他寫的紙條。這樣一來,我們也不至于好奇這么久?!?p>  千鳳儀轉(zhuǎn)頭看向紀(jì)寒柏,笑著點了下他的眉峰:“你呀,總是喜歡捉弄岸柳,若真被他知道,看他不把你趕出璋璞宮去。”

  正說著,耳邊傳來一聲炸響,最后一只煙花,綻放在漆黑的夜空中,揮灑著最后的光彩。

  紀(jì)寒柏抬頭望去,沉浸其中,但漸漸的,他心中生出一股悲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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