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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妃們別搶了,朕快吃不消啦

第8章 爭(zhēng)吵

  說著,他賭氣地坐在千鳳儀身側(cè),灌了一大口清茶,才痛心疾首道。

  “從前大哥有的東西,我也必然會(huì)有。如今你倒好,明知大哥喜歡海棠,便投其所好。”

  “面對(duì)我卻是愛答不理,甚至偏寵沈星吟時(shí)路過關(guān)雎宮,都不肯進(jìn)來瞧瞧我!”

  聽得他的抱怨,千鳳儀與江岸柳相視一笑。

  她笑吟吟地從袖口中,取出一塊青玉梨花佩:“喏,這次可不能說我厚此薄彼了吧?”

  紀(jì)寒柏雙眼放光,開心地接過玉佩,翻來覆去的看了好幾遍,才歡喜道。

  “是你親自雕刻的嗎?為什么岸柳的是簪子,我的卻是玉佩呀?”

  千鳳儀故作惆悵的攤了攤手,無奈道:“你的性子就跟炮仗一樣,一點(diǎn)就著。偏偏又和陶灼華水火不容?!?p>  “我呀,怕你哪天一個(gè)不如意,順手抄起簪子插死他。到那個(gè)時(shí)候,我可不會(huì)徇私枉法呦。”

  聽得她的調(diào)侃,紀(jì)寒柏不滿地撇了撇嘴,嘟囔道:“還說不偏心,明明就偏心的很?!?p>  “你可以同岸柳談笑風(fēng)生;可以放低身份哄著陶灼華;可以陪沈星吟做糕點(diǎn);甚至可以同許蘭卿那樣木訥的人討論書畫……”

  他越說越委屈,眼里甚至多了些許水光。

  “早知如此,我就該一早剃了頭當(dāng)和尚去!”

  千鳳儀心下一軟,眸光里也滿是愧疚。

  她正想著如何哄他時(shí),卻聽得江岸柳調(diào)侃道。

  “既然儀兒這般不好,那寒柏不如現(xiàn)在就去萬佛寺出家如何?”

  聞言,紀(jì)寒柏驚詫地瞪大了眼睛,可他卻依舊不依不饒。

  “哦對(duì)了,出家人身上是帶不得金銀之物。所以儀兒給你雕刻的這枚青玉梨花佩,便暫時(shí)交給我保管吧。”

  說著江岸柳就要起身,奪走他的玉佩。

  紀(jì)寒柏猛地起身,死死地護(hù)在懷里,氣惱道:“送給別人的東西,哪里有要回去的道理?”

  “更何況,你與我是兄弟,當(dāng)大哥的哪有欺負(fù)小弟的!”

  此言一出,江岸柳與千鳳儀哈哈大笑,微風(fēng)吹落淡粉色的海棠花瓣,襯得更加溫馨。

  紀(jì)寒柏也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笑著坐了回去:“你們兩人慣會(huì)合伙欺負(fù)我?!?p>  “不過話說回來,馬上就端午節(jié)了,咱們?cè)撛趺催^呀?”

  “端午節(jié)不就是沐浴齋戒,燒艾草,飲雄黃酒,做些儀式罷了,這又有什么好籌謀呢?”

  看著她一臉不解,江岸柳猶豫再三,緩緩開口道:“其實(shí)寒柏想問的是,端午節(jié)那日,恰巧是先皇忌辰,所以……”

  “哦……原來是這個(gè)啊……”

  她拉長尾音,漫不經(jīng)心道:“反正他是我殺的,我若再去祭拜他,豈非在打我自己的臉?”

  “可是儀兒,無論從前你與先帝多大的仇怨,又是如何走到這個(gè)位置。只要你是辰國的君主,便必須要成為萬民的表率。”

  江岸柳字字句句,發(fā)自肺腑??汕P儀卻起身推開桌上的刻刀,不耐煩道。

  “我從未想過成為辰國的君主。可若做不到這個(gè)萬人之上的位子上,我就無法為我枉死的母妃報(bào)仇雪恨!”

  “我知道你是真心為我好,可我的心告訴我,我做不這背叛母妃的事!”

  說罷,她陰沉著臉,憤怒地離開。

  路過御花園時(shí),許蘭卿迎面而來,正要俯身行禮,她卻視而不見。

  然而未走幾步,她的手腕便被一只微涼的手扼住。

  千鳳儀氣惱地抬頭望去,卻見許蘭卿低下頭,用手絹包住她的手,聲音泠然。

  “陛下,您的手受傷了?!?p>  直到這一刻,千鳳儀感受到手心火辣辣的疼痛。

  她緩緩低下頭,鮮血已然浸濕了白絹。

  如今回想,大約是剛才推刻刀時(shí),不小心劃破了手心。

  正在她沉思之時(shí),許蘭卿已然把她帶回到了如玉宮,包扎傷口。

  宮殿里很典雅,多是淡青色的裝飾,甚至可以說得上是簡(jiǎn)樸。

  千鳳儀的視線,最終落在了專心包扎的許蘭卿身上。

  “疼嗎?”

  “不疼?!?p>  許蘭卿沒有回答,卻微微加重了手上的力氣,疼得她倒吸了口涼氣。

  “許蘭卿你在做什么?”

  聽得她的訓(xùn)斥,他抬起頭,眸光平淡無波。

  “臣侍只想告訴陛下,疼就要說出來,而不是一味的忍耐和逃避?!?p>  千鳳儀嗤笑一聲,譏諷道:“今兒是什么日子,怎么每個(gè)人都想教育朕?”

  他起身收著傷藥,淡淡道:“或許陛下聽說過陽奉陰違嗎?”

  千鳳儀沒有回答,看著他的眸光,卻越發(fā)陰冷。

  “您是帝王,縱然心中有恨,也要忍常人所不能忍。但您也可以在掌控范圍里,做一些您想做的事。”

  她起身上前,用纏著紗布的手,用力地捏住他的下巴,似笑非笑道:“你究竟想要說些什么?”

  “先皇忌辰與端午佳節(jié)同日舉行,必然倍受矚目。”

  “翎公主必然以祭祀先皇為由,為難陛下。陶右丞也會(huì)抓住契機(jī),讓陛下難堪……”

  千鳳儀冷若冰霜,指尖逐漸用力。紗布上血液逐漸染紅大片紗布,想要逼迫他就此閉嘴

  可他依舊鎮(zhèn)定自若,不卑不亢。

  “陛下該如何在羽翼未豐之前,挾制住這兩只惡虎,這才是眼下最重要的事。而不是一味的任性胡鬧,致使江山不穩(wěn)?!?p>  “你知道你現(xiàn)在說的每一句話,朕都可以治你死罪嗎!”

  “先皇暴虐,民不聊生。但自從您榮登帝位,改革換新,百姓不復(fù)以往凄慘……”

  他的語氣越發(fā)堅(jiān)定,卻又伸出手,默默捂住她流血的傷口。

  “臣侍不在乎誰在這個(gè)位置上,臣侍只知道,誰有能力讓百姓安居樂業(yè),誰才是辰國真正的王?!?p>  千鳳儀眼眸狠厲不減,卻又任由他握住自己的手腕。

  “你既然這般體恤百姓,自該在朝堂上有一番作為。所以你屈尊后宮,究竟所之為何?”

  他垂眸一笑,并沒有回答。拉著她坐到桌邊,再次包扎傷口。

  千鳳儀不肯死心,繼續(xù)問道:“難道你與他們有私仇?或者說想要從我身上得到什么?”

  “權(quán)勢(shì)?榮華?還是朕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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