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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妃們別搶了,朕快吃不消啦

第6章 陶貴君

  他言語中的威脅,不言而喻。

  千鳳儀離開座椅,一步步走到他的面前,漫不經(jīng)心地笑道。

  “朕能有今日的成就,右丞的確功不可沒。可如今你已位列百官之首,其子是宮里最受寵的陶君?!?p>  “如此殊榮,右丞仍不滿足。不知右丞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是朕的寶座?還是想讓灼華取而代之,成為真正的后宮之主呢?”

  最后一句話,千鳳儀陡然提高,眉眼間帶著不可侵犯的威嚴(yán)。

  陶右丞眼眸中閃露著冷光,卻仍舊跪了下來,深深叩首。

  “臣不敢。陛下待臣恩重如山,臣豈敢有非分之想!”

  眼見他主動示弱,千鳳儀把他扶起來,語氣溫和道。

  “瞧你,朕不過是同你開個玩笑罷了,你這般誠惶誠恐,倒顯得朕不通情理了?!?p>  明明剛才還天子一怒,可這一刻,她的臉上卻盛滿了笑意。

  陶右丞微微蹙眉,目光中流露出不解。

  但很快他便神色如常,拱手恭敬道:“是臣的錯,還請陛下恕罪?!?p>  千鳳儀負(fù)手踱步,坐到了椅子上,俯視著他的虛偽,微笑道。

  “不過右丞此行,倒給朕提了個醒。朕覺得灼華身邊,必然有離間你我君臣情誼的小人?!?p>  “所以為了灼華的安危,朕決定換掉宮闕宮的所有奴才,親自從內(nèi)務(wù)府挑選得力的奴才,好好伺候灼華?!?p>  “同時加封灼華為貴君,位列眾君之首,已示朕對他的補償。右丞以為,此舉如何?”

  陶右丞咬了咬牙,心有不甘道:“陛下圣明,但投毒之人,陛下難道要這么輕而易舉的放過嗎?”

  千鳳儀不解地抿了抿唇,嗤笑道:“真正的投毒之人,我想右丞遠(yuǎn)比朕清楚。”

  “如果朕深查下去,誤傷了陶貴君,想來右丞也是心疼不已?!?p>  “既是如此,不如我們各退一步,相安無事,豈不更好嗎?”

  眼見于此,陶右丞無路可退,只得心懷怨憤地叩首行禮。

  “臣……領(lǐng)旨謝恩。”

  待他走后,千鳳儀終于卸下了偽裝,疲憊地扶著桌案,準(zhǔn)備休憩。

  而就在這時,紀(jì)寒柏從紗簾后走了進(jìn)來,把她打橫抱起。

  嗅著熟悉的玉蘭香,千鳳儀心也逐漸平靜下來。

  她攬著他的脖頸,聽著他堅實的心跳,喃喃道。

  “紀(jì)寒柏,你果然從來都不聽我的話?!?p>  紀(jì)寒柏笑著低下頭,吻了下她的額頭,寵溺道。

  “辛苦了,你做的很好?!?p>  “只是我不懂,明明投毒之事,還沒有真相大白,為什么他這么主動地敗下陣來?”

  千鳳儀閉上眼睛,笑著舒了口氣:“即便沒有真相,可我的直覺告訴我,陶磬必然與這件事脫不了關(guān)系。”

  “所以我才冒險一試,但很顯然,我賭贏了。”

  紀(jì)寒柏了然地點了點頭,千鳳儀像個貓兒似的,用額頭蹭了蹭他的下巴,撒嬌道。

  “我給他貴君之位,你生氣嗎?”

  “生氣倒不至于,但嫉妒是免不了的。至于我以后怎么算計他,那是我們男人之間的事,與你無關(guān)。”

  “我最慶幸的事經(jīng)此一事,他的身邊都是我們的人。若他再想與前朝有所勾結(jié),怕是難上加難了?!?p>  說完,紀(jì)寒柏把她放在床上,蓋好被子,在唇角落下一吻,就要轉(zhuǎn)身離開。

  但下一刻,千鳳儀卻拉住了他的衣袖,可憐巴巴道。

  “你就這么走了?”

  紀(jì)寒柏不解地蹙了蹙眉,笑道:“從前我鉆你被窩,你都要滅我九族。”

  “今兒個我主動離開,你反倒不舍了?”

  千鳳儀眨了眨眼中的水光,小指似有若無地摩挲著他的手背,委屈道。

  “二哥哥若不想理我,那儀兒便自己一個人睡就是?!?p>  說著,她松開了手,卻反被紀(jì)寒柏握在手中。

  “千鳳儀,你總是知道怎樣才能讓我心軟?!?p>  他語氣嗔怪,可桃花眼里盛滿了深情。他掀開被子,躺在一側(cè),順手把她撈入懷中。

  “記得小時候,你我還有岸柳,常常在一處玩耍。他性子沉靜,是先生眼里的好學(xué)生?!?p>  “可我們卻常常拉著他爬墻摘果子,趁著先生睡覺,在他的臉上畫小烏龜……”

  “先生忍無可忍地找到江左丞,氣得他夜半敲門,揚言要與紀(jì)尚書絕交……”

  千鳳儀噗嗤一笑,躺在他的懷里,感慨萬千。

  “那個時候,我們是真的快樂??!”

  “是啊,但從你八歲那年,得知真相后,我們便再也回不去了?!?p>  她心底一酸,苦笑道:“寒柏,你后悔過嗎?”

  “如果紀(jì)尚書當(dāng)初沒有救下我,如果你與岸柳不曾認(rèn)識我?!?p>  “你們會成為辰國的肱股之臣,一個保家衛(wèi)國,一個鞠躬盡瘁。你們會與自己的心愛之人白頭偕老,兒女繞膝……”

  回想至此,她愧疚難當(dāng),聲音也變得沙啞。

  “寒柏,這才是真正的你們。是我的錯,我不該用后宮這樣的方寸之地,困住本該翱翔九天的鯤鵬……”

  紀(jì)寒柏?zé)o奈地嘆了口氣,捏了捏她的鼻尖,愛憐道。

  “那樣千篇一律的生活,或許在沒有遇見你前,我會心甘情愿地走完這一生?!?p>  “可只有遇見你,我才覺得自己是真切的活著的……”

  話語間,他細(xì)嗅著她身上的玉蘭香,水光朦朧的眼眸,漸漸染上一絲情欲。

  “所以儀兒,別想那么多。像你這般肆意的人生,原不該被這些俗事侵?jǐn)_?!?p>  “岸柳既然愿意說服江左丞,與你起兵造反。相信他與我的心,也是一樣的。”

  千鳳儀眼尾滑落一顆淚滴,但她不愿讓他看見。

  于是反手拉下帷幔,一個翻身反客為主。

  “儀兒,你……”

  “閉嘴你這個大壞蛋,你總是欺負(fù)我。”

  說著,她右手遮住他的雙目,用力的吻了下去。

  燭火影綽,芙蓉帳暖,當(dāng)他從夢中醒來,身側(cè)之人已然不見。

  他感受著鎖骨間的熱辣,回憶著昨晚的瘋狂,悵然若失。

  就在這時,太監(jiān)走了進(jìn)來,恭敬行禮道。

  “圣上有旨,晉宮闕宮陶氏為貴君。但因貴君身體不適,晉封禮便免了,望六宮盡知?!?p>  紀(jì)寒柏冷笑一聲,頗為順心地穿著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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