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過早飯,給百里風(fēng)這個家伙,打了一個電話,告訴他,我可能要完蛋了,讓他趕緊來。
百里風(fēng)很驚訝,然后說,他立刻趕過來,我說我去村子口等他,有些事情,還是不要被我爸媽知道為好。
百里風(fēng)是騎著一個摩托車過來的,顯得不倫不類,他還是穿著道袍,這個著裝,騎摩托車似乎有些不太合適。
“那些東西,是人家給我的聘禮,昨天我晚上做夢,人家來娶我了,我爸媽也遇見了,纏著我的那個家伙,簡直那就是陰魂不散,我看,再這樣下去的話,我就死定了。”
我是這么想的,聞人溯不是個人,到底是個東西,我也不知道。
但我是活生生的人,跟他不匹配的,他會不會想著有一天弄死我,進(jìn)行匹配?。?p> “你是說,那些財寶,是給你的聘禮?!?p> 百里風(fēng)很吃驚。
“這不很明顯的事情嗎?哪里有那樣的好事,從菜地里挖出財寶來,這都是刻意這么做的,我不想收,可是我爸媽不知情,我也不想告訴他們,現(xiàn)在壞了,收了對方的錢,對方纏得肯定更死了,說不定,有一天會弄死我。”
“我正在考慮,我要不要離開村子?!?p> 我很郁悶。
我想過了,離開村子,可能就纏不到我了。
“沒用的,你走到哪里,都會被纏上,我之前的措施,居然沒用,就證明,這家伙很厲害,我可能不是對手啊?”
百里風(fēng)皺著眉頭。
“你不是專業(yè)人士嗎?!?p> 我翻了一個白眼,如果我離開也沒用的話,那么該怎么辦?我也不知道了。
“這個東西,可能不是現(xiàn)實存在的,找不到真身?!?p> 百里風(fēng)想了想,覺得那只是夢境中才能見到的東西。
并且告訴我,如果我在夢境中死去了,現(xiàn)實中也會死去。
道理是這樣的,那就是我是屬于靈魂出竅,這靈魂沒了,肉體可不得也跟著沒了嗎?
“你有什么辦法,說來我聽聽?!?p> 我問。
百里風(fēng)告訴我,用紙人替代我的存在,就是制造一個紙人出來,讓對方誤認(rèn)為那個紙人就是我,說這叫做瞞天過海。
我簡直就是匪夷所思,居然還有這樣的辦法,不過聽起來,也太過離奇了一些,著實天方夜譚??!
這能夠成功嗎。我覺得是在胡鬧,可是,我也沒有別的辦法,試一試也沒事。
我點頭同意,表示可以試一試。
百里風(fēng)說他可不會扎紙人,這得找一個手藝人來,會扎紙人的。
我突然想到了一個人,那就是鎮(zhèn)上的棺材鋪,我小時候,從棺材鋪過路,那是看見里面有賣紙人的。
不過,現(xiàn)在估計是沒有了,紙人已經(jīng)是沒人買。
這玩意吧!講究一個陪葬的意思,可是隨著時代的發(fā)展,陪葬在人們心目中,是一種模糊的存在,落后的體現(xiàn),就沒人需要了。
沒有那個需求,就沒有那個供應(yīng)。
我坐上百里風(fēng)的摩托車,去了鎮(zhèn)上棺材鋪。
這是我們鎮(zhèn)子上唯一的棺材鋪,可以說是老字號,開了好幾十年了。
老板是一個中年人,我跟他談,我需要一個紙人,跟我像的。
棺材鋪老板告訴我,他不會這么技術(shù),他學(xué)過,但是沒有學(xué)會,不過,他爸還在,他爸是精通扎紙人。
不過,他爸屬于已經(jīng)退休的那種,不輕易出山。
我知道,這就是眼前了。
我說我出五百塊,反正我爸給我一萬塊,放在以前,我也舍不得。
棺材鋪老板說,五百可不夠,怎么也得八百。
我去,這不是宰客嗎?可是我也沒有選擇,扎紙人,可不是什么人都會的。
我同意了,心里暗罵棺材鋪老板黑心。
這要是在城里,我非去告他不可,亂定價格。
很快,我們就見到了棺材虎老板的老爸,一個七十多歲的老頭子,干干瘦瘦的。
他聽說了我們的來意,還挺高興的,并且表示這沒有問題,他表示自己也是寶刀不老,最精通扎紙人,可是后面沒人買了,自己也就不扎了。
扎紙人,需要的東西,就是竹條,白紙,以及一些燃料。
這不是一個迅捷的工程,老頭讓我們等幾個小時。
我沒有馬上付錢,我要看一看質(zhì)量,別想糊弄我。
我們也沒有在這里待著,而是在鎮(zhèn)子上,溜達(dá)了起來。
我還請百里風(fēng)喝了一瓶水。
“你的想法,能行嗎?別到時候白費力氣。”
不是我不相信,只是這種方法,就離譜。
“試一試就知道了,這不試怎么知道?!?p> 好吧,百里風(fēng)說這話,就證明他心里也沒有底。
我們這個鎮(zhèn)子,也不大,趕集的時候,倒是挺熱鬧的,十里八村的,都會有不少人來趕集。
我很快,就遇到了一些可惡的事情,一些不認(rèn)識老太婆跟我搭話,問我結(jié)婚沒有。
我心想,這關(guān)她們什么事。
我懶得搭理,她們還說我傲氣,我也是醉了,我都不認(rèn)識他們。
“嘿嘿嘿,看來你還是挺受歡迎的,其實你長得還算不賴,算是村花了?!?p> 百里風(fēng)笑話我。
切,我翻了一個白眼,當(dāng)我是傻子不成。
我們這里的年輕女的,那大多數(shù)都去了外面,并且很多是不會回來的,回來干什么,這種小地方,也沒有什么產(chǎn)業(yè),沒有什么工作崗位。
為了前途,也不會回來的。
可不得這數(shù)量就大幅度減少了嗎?
所以,逮著一個算一個,我覺得挺惡心的。
我們轉(zhuǎn)悠了一圈,我買了一些吃得,百里風(fēng)這家伙太摳,一塊錢也不花,當(dāng)然,我也不計較。
等我們回到棺材鋪的時候,紙人已經(jīng)扎趕了,別說,跟我還挺像的,有模有樣的,只是,我不由那是生出一股詭異感來。
“就這個了?!?p> 百里風(fēng)點了點頭。
我給了錢,就帶著紙人走了,很輕,都沒有一斤重,不過,這玩意我不能帶回家里,不然的話,我爸媽肯定得罵我。
總歸,紙人那是不吉利的。
百里風(fēng)騎著摩托車,載著我,回到了村子里。
百里風(fēng)告訴我,這玩意,得放在我的床上。
丫的,這不是開玩笑得嗎?讓我跟一個紙人同床共枕,打死我都不同意。
百里風(fēng)又說,我可以換一個房間睡。
我們家還是挺大的,我住樓上,我爸媽住樓下。
樓上有其他的房間,只需要把床上收拾一下,就可以住了。
這我倒是可以接受。
只不過怎么帶進(jìn)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