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村長肯定收了錢得,不然哪里有這么便宜的事情。
外村人葬過來。
我對此事不感興趣,就算村民們有意見,那也是只能憋在心里的,道理很簡單,這就是個霉頭,誰敢去觸碰。
吳有良是獨生子,也就是意味著吳有良的父母沒了牽掛,這種人很可怕,你惹他們,他們能跟你玩命,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這種事情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外村人,不能葬在本村,這是村子里面的規(guī)矩,這個規(guī)矩不能破壞?!?p> 江柯飛一本正經。
我勸他,別多管閑事了,反正也是吳有良家里面自己的土地。
然而江柯飛告訴我,村子里的是大家的,不是個人的。
我也不知道,江柯飛介意這事做什么,我總覺得他也是有點怪的。
晚上上坡,因為人手不夠,我爸還去幫了忙。
得有人打手電筒,不然看不見的。
我也是很感興趣,跟著去看。
兩口棺必須同時下葬,不能分個先后,土坑刨得很大,那是足夠兩口棺材裝進去的了。
電筒的光也是不夠亮,吳家還專門準備了火把。
下葬的時候,不知是誰說了一句,“謂生時非夫婦,死者葬同穴,遷之使相從也?!?p> 我感覺這話文縐縐的,正要看是誰說的,突然吹起了嗩吶,高昂的嗩吶聲熱烈奔放,明明應該是歡快的,卻無端給我一種陰森森的感覺。
風呼嘯著吹,伴隨著悠揚頓挫的嗩吶,不像是喜事,更像是女人在哭泣。
下葬之后,大家伙都散去了。
我走在路上,始終一陣陰寒籠罩著我,我后知后覺的才注意到,自從我回村之后,已經死了四個人了,這是很罕見的事情。
這才多少天??!
以前有人去世,也不是連續(xù)性的啊!
第二天,出事了,吳有良的合葬墓,那是被人給挖了。
吳有良的棺材倒是還在,不過,女方的棺材不見了。
不知道是誰干得,吳有良的父母,都快氣瘋了。
這等于花了那么多錢,不翼而飛了。
村民們報以同情,幫著尋找。
“不會是被人給盜挖了,又拿去配什么陰婚吧!”
我嚴重懷疑是這樣的,畢竟這有著經濟價值。
不是彩禮十幾萬,再配陰婚,又能收十幾萬。
只要有了經濟價值,就會有人鋌而走險的。
百里風說,這個可能性也不是沒有。只不過,死人成了香餑餑,也是過于離譜。
這事也不好報案,只能自己找。
我覺得如果是倒挖,肯定是好幾個人,一口棺材,兩三個人是抬不動的,還得有汽車運輸,總不能抬著就跑了吧!
這時候我想到了,村頭公路有監(jiān)控也許能夠拍下來,就提醒了一下。
結果去查監(jiān)控,啥也沒有發(fā)現。
這事就怪了,如果監(jiān)控沒有拍到的話,證明不是汽車運輸,從人的體力上來看,總不能是抬著走了,不符合常理。
那么是怎么回事呢?村里的狗昨天晚上也沒有叫。
“可能是你們村里人所為?!?p> 百里風想到了一種可能,畢竟近水樓臺先得月啊。
村里人?誰會那么無聊啊!
但也不能排除這種嫌疑,十幾萬??!我們村里,經濟情況不佳,十幾萬足夠讓人鋌而走險的了,這相當于鎮(zhèn)子上一套房了。
百里風分析道:“有疑點,一般是一條龍服務的,首先要聯系買家,這下手太快了,如果是村民所為,又不符合常理?!?p> 的確如此,村子里的壯勞力就沒有幾個,要把棺材抬走得要好幾個人。
用排除法似乎可以判斷,并非村里人所為,除非村里壯勞力聯合,但這不可能。
我的小叔則是認為,這可能跟倒挖三叔公的賊人是一伙的。
我不贊同,誰要一個糟老頭的遺體。
百里風也不贊成,配冥婚沒有老頭子的份,有一個重要條件,那就是未婚。
況且他認為,三叔公是詐尸,不是被人給盜挖的。
這事情詭異,村里面惶惶不安,吳有良的父母發(fā)瘋一樣的尋找,
而村長則是準備帶領村民們,要在山神廟準備祭祀,禱告風調雨順,村里平安。
老一輩子人覺得,用人來祭祀,也只是一個想法,他們還是有心沒膽的。
村長選擇是上香,燒燒紙錢,村里面的每個人,都要進行上香,當然也包括我在內。
我討厭是討厭,但是也沒有辦法,誰叫我是村里的人呢。
百里風則是不用,他是外地人。
我們要三跪九叩,以表示對山神的虔誠。
我討厭這樣的場合,上香之后就走了。
百里風跟著我道:“山神是野神,不是什么正統(tǒng)神仙,另外,祭祀為什么沒有牲畜,這不符合祭祀的原理?!?p> 祭祀,必須要有牲畜的,比如說豬頭。
但是今天確實沒有。
我覺得百里風神神叨叨的,有沒有牲畜,有那么重要嗎。
“祭祀有一種牲畜,叫做人畜,你知道嗎?”
百里風冷笑。
人畜?我明白百里風的意思,就是用人來祭祀。
古時候,確實有這么回事,這是記載過得,可是現在誰有那么大的膽子。
“那具女尸失蹤了,今天又祭祀,其中會不會有什么關聯的呢?”
百里風察覺到了不對勁。
我目瞪口呆,照著這么說來,那具女尸難道用來祭祀了,不可能吧!
百里風說,這其中必定有門道,哪里有這么碰巧的事情。
用剛死不久的尸體,來代替人畜,那也是可以的。
我覺得他們不敢,他們沒有那么大的膽子的,這可是一種犯罪,除非他們瘋了。
百里風告訴我,有的人是壞到骨子里的,他們不配做這個時代的人。
不過這也不關他的事情,他不會管的。
最近村子里不太平?。∥乙哺杏X到,發(fā)生這些離奇的事情,究竟是因為什么原因。
百里風第二天早上跟我告別了,說是自己有業(yè)務。
我們互相留了電話號碼,接觸了這些天,也算是朋友了。
別說百里風這么一走,我還有些不適應。
他剛走沒有多久,我就突然發(fā)現,這家伙沒有給房費,臭不要臉的東西,白吃白住不給錢,把我家當成了慈善機構,我本來想打個電話罵他的。
后面一想算了。
那顯得我太小氣了。
唉!沒事可做,我想去兼職的,我考慮著要不要回學校,畢竟我們這里可沒有什么兼職。
賺點錢不說多少,也能夠給家里面減輕一點壓力。
我有同學就在利用暑假兼職。
我問了問他們,他們告訴我不要去兼職,現在用工市場亂七八糟的,多的是掛羊頭賣狗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