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也有些封建迷信,讓我最近沒事不要出門,最近發(fā)生的事情,太過離譜了。
我也是覺得離譜??墒怯譀]有直接證據(jù)表明,跟什么風(fēng)水有關(guān)。
“這事吧!很奇怪,我要好好調(diào)查調(diào)查?!?p> 百里風(fēng)來了興趣,并且邀請我一起去,我才不想去。
不關(guān)我的事情。
也許,只是意外罷了。
我安慰著自己。
中午的時候,我媽讓我給我爸去送飯。
我去了山神廟,這地方我根本就不想來,我爸正在翻瓦,把破舊的瓦片替換下來。換成新瓦。
其他工匠回去吃飯了。
我爸說是,他多干一些,還可以節(jié)省一些工錢,縮短一下工期。
我不覺得修整山神廟能夠改變什么的,這只是一個心里安慰而已,沒有什么作用。
我爸挺高興的,這次能賺一萬來塊錢,而且最多一個星期就可以完成,這錢賺得來勁。
吃完飯之后,我爸又繼續(xù)勞作。
我拿著飯盒就回家去了。
山神廟外面,那是一條小路,根本就不通公路,我沿著小路行進。
模模糊糊間,我似乎看到了前面站著一個人,身形矮小,卻筆直地站在原地。
我心里一跳,壯著膽子走近些,才發(fā)現(xiàn)是小女孩彤彤。
我松了一口氣。
她目光直勾勾的盯著我,嘴里舔著一根棒棒糖。
彤彤今年四歲,在鎮(zhèn)上讀幼兒園,由爺爺奶奶帶著,放假了回到了村里。
“小丫頭片子,你在這里干什么?”
我上前,拉了拉彤彤的羊角辮。
然而,我觸摸到的發(fā)質(zhì),濕冷黏膩,又帶著隱隱約約的臭味。
“咯咯咯?!?p> 彤彤眼神一眨不眨地盯著我,笑聲空靈而詭異。
“你知道,昨天那兩個人怎么死的嗎?”
她臉色灰敗,聲音清脆,不像是個孩童,倒像是含著怨恨的精怪。
我覺得彤彤怎么有些奇怪啊!
“他們的死,都是你造成的。”
彤彤語出驚人。
“彤彤,你在胡說什么?”
我驚呆了,彤彤不對勁?。?p> 彤彤臉上浮現(xiàn)一抹怨恨,純黑的瞳仁幾乎要占據(jù)整個眼眶,她喋喋不休,“你已經(jīng)結(jié)婚了,他們還來提親,這對于你夫君而言,那是巨大的恥辱,所以,他們必須死。”
彤彤瞪著眼睛死死盯著我。
我感受到了陰冷森然之感。
我結(jié)婚了,我什么時候結(jié)婚的,彤彤這是怎么了?她是不是瘋了啊。
“哈哈哈,你這個賤人,他護著你,你死不了,但是你也別得意,總有一天我會讓你付出代價?!?p> 彤彤說完這句話,瀟灑的一轉(zhuǎn)身,蹦蹦跳跳的走了。
我傻傻的站在原地。
一個四歲的小丫頭,她說得是什么話什么意思,是不是別人教她這么說的。
我真是摸不著頭腦,感覺云里霧里。
回到家里,我媽說晚上吃席。
張婆婆今晚的白事,明天就得上坡。
我挺驚訝的,“怎么這么快?!?p> 我媽搖了搖頭,“張婆婆死得奇怪,肯定越快上坡越好?!?p> 至于我那個小學(xué)同學(xué)吳有良家里,倒是不急著辦。
晚上村里的人都去了,有些村民,那是發(fā)著牢騷,畢竟也不是白來,得送禮。
我們這里婚喪嫁娶,也是水漲船高的。
已經(jīng)漲到了四百塊了。
如果是親戚朋友,還得送得更多的。
村民們肯定有的不高興,這個月已經(jīng)吃了兩起了,又來了難免會有牢騷。
還是一個流程舉辦。
百里風(fēng)這個不要臉的,又是冒充我們家的人,來白吃白喝,他不是收入挺高的嗎,連個禮都不送,也太摳門了。
他告訴我,他墊付的醫(yī)藥費,虎子的父親已經(jīng)還了,只不過那個家伙還挺不高興的,還他錢的時候,那是板著一張臉的。
吃席的時候,彤彤沒有來,彤彤爺爺?shù)故莵砹恕?p> 我去問了問,彤彤怎么沒來,我覺得那小丫頭,也是挺奇怪的,今天跟我說了一些胡話。
彤彤爺爺告訴我,彤彤在家里面發(fā)高燒了。
咦?我挺驚訝的,今天我看見彤彤的時候,他還生龍活虎的??!怎么會無緣無故的發(fā)高燒了。
我問送醫(yī)院去了沒,結(jié)果彤彤爺爺說,這點小問題,用不著送醫(yī)院,瞎浪費那錢做什么,等到晚上叫叫魂就可以了。
我驚呆了,這不是開玩笑的嗎?生病了不用去看的嗎?
封建迷信害死人??!
我建議還是應(yīng)該送到醫(yī)院去看一看再說。最起碼,也應(yīng)該去衛(wèi)生所弄點藥。
虎子不就是一個前車之鑒的嗎,想到虎子,他跟他爸也來了,不過,他爸比較憂愁的樣子。
孩子沒有奶奶了,就沒有人帶,可是個問題的。
一邊工作一邊帶孩子,那也是挺不現(xiàn)實的事情的。
我們吃了飯,就回去了。
我要去看一下彤彤。
小丫頭燒得小臉紅撲撲的,我一摸還挺燙,“都這種情況了,為什么不送醫(yī)院呢,到時候燒出毛病了怎么辦,再說了,治療一個發(fā)燒,也根本不需要多少錢的,幾十塊錢就可以了?!?p> 老兩口根本就不去,說是這種情況他們見過,被陰風(fēng)給傷了,看病沒用。
我勸告沒有什么用。
沒辦法,我只能先回去了,如果情況不對,明天還是得去醫(yī)院。
百里風(fēng)跟我一起。
“這孩子,應(yīng)該是中邪了吧!不過還好,命還在,應(yīng)該沒啥問題。”
回去的路上,百里風(fēng)跟我說。
我覺得,彤彤今天是奇怪,是不是中邪就不好說了。
只是她的爺爺奶奶,也太蠢了,生病了不送去看,還有一套封建迷信的理論。
唉,這也很無奈??!
有的人還墨守成規(guī),根本就不知道這個世界日新月異的變化。
我們還沒有走到家。
就聽到彤彤奶奶,在那里喊。
“彤彤,彤彤,回家了?!?p> 她一邊叫,還一邊敲著臉盆。
這是我們這里的風(fēng)俗之一,孩子生病了,就當(dāng)成是被山里的魑魅魍魎給勾去了魂魄,必須要叫叫魂才行。
說實在話,我已經(jīng)很久沒有見到這樣的事情了,但是小時候有那個記憶。
百里風(fēng)感覺有意思,還認真的聽了聽。
我覺得沒啥用,這兩個老輩子,真是夠了。
關(guān)鍵是他們不是坑自己,而是坑孫女??!
第二天早上,我起得比較早,吃席嗎?
畢竟,距離也挺近的。有的距離遠的,就不會再來了。
大清早的,我們到了張婆婆家里,彤彤也來了,被奶奶抱著。
她居然退燒了,我感覺不可思議。
彤彤奶奶告訴我,昨天晚上,叫了叫魂,彤彤就好了。
我真是感覺難以置信,不過我并不相信這套說詞的。
我覺得,根本就不是這種情況,可能是身體抵抗力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