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懸疑偵探

蛇棺美人

蛇棺美人

且詩 著

  • 懸疑偵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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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4-03-12上架
  • 574131

    連載中(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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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詭異的夢境

蛇棺美人 且詩 3144 2024-03-12 17:27:36

  “蟬兒,你終于來了……”

  誰在叫我?!

  我渾身寒毛都豎了起來,感覺似乎有人朝我耳垂呵著氣。

  可常人的呼吸都是溫熱的,耳畔那氣息卻冷得我毛骨悚然!

  我感覺后背寒毛直豎,大著膽子轉頭看去,視線卻被黑霧阻礙,只能隱約看見一雙血色的眸!

  “啊——”

  我嚇得牙關打戰(zhàn),哆哆嗦嗦問他:“你,你是誰?”

  那人喉間溢出一絲低笑:“吾是你的夫君,聞人溯?!?p>  什么夫君?我連戀愛都沒有談過,怎么就莫名其妙結婚了?

  我呼吸一滯,正想開口問,卻感覺一只大手落在我頸后和腿間,將我打橫抱了起來。

  “不……你要做什么?”

  我渾渾噩噩靠在他胸前,努力睜眼也看不清他的樣貌,只覺得那雙手很冷,那冷白的皮膚下似乎有暗紅色的脈絡流淌。

  “放開我!你要帶我去什么地方?”

  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感覺周圍越來越黑,回來越冷,更加覺得恐懼。

  “去你我的喜堂?!?p>  他低笑一聲,抱著我走進黑霧中。

  眼前畫面忽然一變,那棺材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滿屋喜慶的紅綢和喜字。

  我身上的衣服不知何時變成了大紅色的喜服,耳邊也響起了尖銳的嗩吶聲。

  周圍搖曳著許多黑影,在我們走進來時,他們都朝著我們行禮跪下。

  可他們是懸浮在空中的……

  這時,我再看向聞人溯,才發(fā)現(xiàn)他身后沒有影子!

  我?guī)缀跻罎⒘耍磉呥@個人到底是人是鬼?

  “隨我拜堂吧?!?p>  聞人溯拉著我的手,聲音清冷:“拜完天地,我們就是夫妻了?!?p>  我看著面前搖曳的紅燭,心里分明是抗拒的,卻不受控制的跪下來,跟著他跪拜行禮。

  他牽著我的手走進喜堂后的婚房,將我放在龍鳳呈祥的被面上,俯身吻住了我的唇。

  我瞳孔一陣緊縮,意識到他想做什么,心里更慌:“不,不要!別碰我!”

  可他卻欺身壓下來,大手直接箍住了我的腰。

  “既然是夫妻,為何不能碰你?”

  絕望的淚從我眼中淌出來,可隨著那個冰冷的吻,我的意識更加混沌。

  那冷浸浸的手在我身上游走,我明明該覺得害怕,身體卻在淪陷。

  “你會喜歡?!?p>  他咬著我耳根低笑,結實的懷抱將我死死圈住。

  我完全無法逃離,只能被他抱在懷里無望的呢喃:“放開我……”

  他充耳不聞,反倒將我抱得更緊,大手直接扯開了我身上的喜服。

  “啊——!”

  我尖叫一聲,身旁的阿姨被嚇了一跳:“噢喲?小姑娘你好好的叫什么呢?”

  我恍然回過神,看著車窗上映著自己煞白的臉,才意識到我現(xiàn)在是在回鄉(xiāng)的大巴車上,剛剛只是做了個夢。

  可是那個夢,未免太真實了吧?

  “對不起阿姨。”

  我囁嚅著唇道了歉,恰好大巴車也到了我們村門口,我趕忙提著行李下了車,心里臊得慌。

  太陽已經(jīng)西斜,剛到村口,我就看見那棵熟悉的槐樹下聚著一幫叔叔嬸嬸聊天。

  看見我,他們都愣了愣,仔細看我好幾眼:“哎呀,這不是許家的小蟬兒嘛?回來給你三叔公過壽的是吧?咋沒跟你爸媽一路回?”

  我也笑著跟他們打招呼:“我剛放暑假,就晚了點兒?!?p>  叔嬸們嘮叨著問了兩句我,就擺擺手讓我回家。

  想著三叔公,我心里有點唏噓,因為我的名字就是他起的。

  我叫許含蟬,生在舊歷七月十五,也就是中元節(jié)。

  我媽生我那天,村里發(fā)洪水了,我媽被嚇得提前發(fā)動,提前一個月讓我呱呱落地。

  我爺爺知道這事,吧嗒抽了兩袋煙,去請來了我三叔公。

  三叔公抱著我細看了很久,給我起了名字。

  小時候我覺得我的名字有點怪,但比班里那些叫梓涵,紫涵和子涵的特別多了,所以我還挺得意。

  直到長大后,我學到一個成語,叫“蟬形玉含”。

  那時我才知道,【含蟬】,就是死人口中壓舌的那塊玉。

  這會回來,我要不悄悄問問三叔公,為什么給我起這個名字吧。

  我正想著,就已經(jīng)到了家門口。

  我爸媽已經(jīng)把老屋收拾出來了,看我回來,笑著催我洗手吃飯。

  “你今兒早點睡,明天一早,可是要去給你三叔公拜壽的,晚上不準玩手機啊?!?p>  我笑著跟我媽撒嬌:“知道了知道了,肯定早睡!”

  吃完飯,我乖乖回到房間,半夢半醒之間,卻聽見外面有腳步聲傳來。

  是爸爸媽媽嗎?

  我努力睜開眼,看清面前的場景,忽然毛骨悚然。

  我的房間里,居然多了兩口黑漆漆的大棺材!

  “拜過天地,就該入洞房了,莫要誤了吉時!”

  三叔公蒼老的聲音傳進來:“家里每個女娃都是這么過來的,你也老實受著吧,這都是咱們許家人的命,快躺到棺材里!”

  “你這孩子命格不一樣,說不定許家遭的罪,能在你這停下來!”

  這情景如此詭異,我嚇得眼淚止不住地流,挪到門口跑出去,門卻被鎖得嚴嚴實實!

  “三叔公!放我出去!”

  “爸!媽!救我!”

  回應我的只有三叔公遠去的腳步聲。

  門外陰風陣陣,拂過樹葉發(fā)出沙沙的聲響,仿若有人在低聲啜泣。

  我趴在門口喊著爸爸媽媽,看著那兩口大棺材,渾身發(fā)冷。

  神臺上的長明燈搖曳著,分明門窗緊閉,卻好像有陣陣陰風拂過,讓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黑霧將房間籠罩,而后我不受控制的走向棺材……

  ……

  “蟬蟬,蟬蟬?”

  關切焦急的聲音將我從夢中喚醒。

  我勉強抬起沉重的眼皮,被光晃得眼淚都涌了出來。

  “你這孩子,怎么能在地上就睡著了呢?”

  我媽蹲在旁邊看著我,看上去神色疲憊,一雙眼紅彤彤的,滿是擔憂。

  她伸手貼了貼我的額頭:“怎么臉色這么白?是哪里不舒服???”

  看見我媽,再想到昨晚的事情,我的眼淚唰得涌了出來!

  “媽!三叔公把我鎖起來了!”

  我緊緊抱住媽媽,嘴唇抖得話都說不利索:“昨晚三叔公在我房間門口說什么讓我洞房,還讓我躺進棺材,然后有一團黑霧把我?guī)ё吡恕?p>  “什么?你說你三叔公?昨晚?”

  我媽聽見這話,驚愕的瞪大了眼,許久說不出話。

  “媽,我說的是真的!”

  我又急又害怕,擔心媽媽不信,伸出手想給她看我手腕上磨破的痕跡,卻發(fā)現(xiàn)上面干干凈凈。

  怎么會這么快就好了呢?

  我手足無措,抬頭一看,房間里只有一張鋪著花床單的大床,哪里有什么棺材!

  而我媽接下來的話,更讓我毛骨悚然。

  “你三叔公昨晚生病去醫(yī)院了?!?p>  她緊繃著嘴唇看著我:“昨天你睡著那會,老人家腦梗發(fā)作了,救護車晚上來把人拉走的。”

  頓了頓,媽媽遲疑開口:“蟬蟬,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噩夢?”

  我只覺腦中轟得一聲,一片空白。

  真的是夢嗎?

  可是昨晚發(fā)生的那些事太真實了,那種陰冷的感覺都好像還停留在我身上,讓我覺得心里有散不開的陰霾。

  就在這時,我媽的手機響了。

  她接起來,神色頓時變得凝重,掛斷電話抿著嘴道:“你三叔公沒挺過來,一會小叔就要帶老人家回來了,”

  她抬手揉了揉眼,哽咽道:“快別多想了,你也起來換衣服,好好送老人家最后一程……本來想著回來做壽的,怎么就沒了?!?p>  說完這話,媽媽便轉身離開

  我呆坐在地上,半晌回不過神。

  外面?zhèn)鱽眚}動,還隱約夾雜著哭聲,我爬起來過去看了一眼,是殯儀館的車開了過來。

  三叔公家的小堂弟凱凱被嬸嬸抱著站在院門口,正抹著淚嚎啕大哭:“我要爺爺!我爺爺為啥沒了?是不是人販子把我爺爺賣了!你們賠我爺爺!”

  嬸嬸臉色慘白慘白的,強忍著眼淚哄凱凱。

  親戚們也都往三叔公家里去了,大家臉上都覆著一層哀傷,看得我心里也難受。

  其實三叔公人很好,他老人家今年已經(jīng)九十九了,對村里的后輩們都和氣得很。

  雖然我只在村里待到五歲就被我爸媽帶去城里上學了,和三叔公沒什么感情,但作為孫輩,我肯定要去看看的。

  我回房間找了一套黑色衣服換上,也打算跟去三叔公家里,拿鑰匙鎖門的時候,卻忽然看見墻角好像有什么東西在蠕動。

  我走過去看了一眼,臉色登時白了。

  一團黑色小蛇團在一起,黑溜溜的眼睛緊緊盯著我,朝我絲絲吐著芯子。

  “啊——!”

  我頭皮一陣發(fā)麻,下意識驚叫一聲。

  那些小蛇受了驚嚇,從墻角四散奔逃。

  我被嚇得后退了好幾步,心跳飛快,僵在原地不敢動了。

  直到我媽從屋里走出來:“蟬蟬,你愣著做什么?”

  我回過神,心里還有點害怕,卻沒跟我媽提蛇的事兒:“沒什么,媽,我這不是等你一起嗎?”

  我在心里安慰自己,村里有蛇是很正常的事情,真沒什么好在意的。

  我媽也沒在意,帶著我往三叔公家里去。

  小叔剛從車上下來,下巴上全是胡茬子,眼睛也紅彤彤的,看起來格外憔悴。

  我看得也心酸,跟著我媽走過去想安慰小叔。

  殯儀館的人把三叔公的遺體抬了下來,我小叔過去搭手,卻忽然瞪大了眼,語氣驚怒道:“我爸手腕上咋會有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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