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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致心癮

你跟徐先生睡了?

極致心癮 時京京 1948 2024-01-13 23:58:51

  徐家、徐敬西日后走多高的位置都不在黎影思考的范圍。

  徐敬西的前程與未來怎配她去肖想。

  僅僅因為他姓徐,是徐敬西,不然呢。

  “我很傻嗎?!?p>  額頭被劉懷英戳一下,“你傻到?jīng)]邊,跟我,日后能給的我也能給你。”

  黎影搖頭,沒打算應話。

  感應燈又熄。

  劉懷英挺煩躁,抬頭瞅,“什么破地方,一會亮一會不亮。”

  他惱得像沒見過這類燈,黎影噗嗤笑一笑。

  “搬出去?!眲延⑵鹕恚胺比A地段的高檔住宅,在我這兒你隨便挑,我都買,別跟徐先生,你玩不過他的。”

  說他好,他也不好,嘴里總這樣評價陳若琪‘不過是戲子,找傍兒,膩了就換下一位’。

  “這里不差,方便我上課和工作?!?p>  黎影收凳子回房間。

  劉懷英手臂撐進門,罵她沒良心把他關門外。惡劣行徑的手捧她腦袋,低頭想要吻她,兩個人扭在一起,扇門撞擊出巨大聲響。

  僅僅那一秒,劉懷英似想到什么,猛地松開懷里欲哭不哭的她,“對不起,是我沖動?!?p>  黎影像受驚的兔子縮在門角,抬頭看他,眼神挺倔,并不接受他的道歉。

  劉懷英大拇指刮過鼻尖,“我都這樣了,你還不滿意?”

  黎影一字一句:“對琪琪好點,少造孽?!?p>  劉懷英沒聽,不動,沒打算離開。

  “黎影,跟我走好不好?!?p>  她不肯,抬手正要關門,少爺脾氣一橫,捏住她臉頰。

  “走不走。”

  居高俯視著她,不經(jīng)世故的小姑娘不由哆嗦身子,伸手拿外套,關門,跟在后面。

  他脾氣原先真不好,陳若琪從不敢觸他霉頭,追黎影這兩月,被她拿捏脾氣只能忍又忍,真覺自己糟踐,舔這么一無情女。

  原以為傻乎乎勁的小姑娘圖浪漫愛情,順著她哄著她點,久點時間憑他本事準能拿下,不想,她轉(zhuǎn)頭找個爬得更高的。

  是不是在笑他像小丑。

  “沒什么好說的了黎影,你不要后悔自己的選擇。”

  -

  深夜車流少,劉懷英開車極快,不要命似的踩油門。

  黎影手指緊捏安全帶,從頭到尾沒敢睜開眼。

  直到車停在友誼賓館花圃培植內(nèi)的停車場,魂丟丟回來一點。

  安全帶被劉懷英親自解開,并不說一句話。

  下車后,一路沉寂,賓館并無待客服務,被劉懷英領進一間私人套房。

  房里十來人,玩牌的玩牌,看電影的看電影,見慣劉懷英帶她出來赴局,毫無反應。

  劉懷英嘴里嚷嚷招呼一人起開,摁她坐到牌桌前。

  起開身的貴公子嘴角抽了抽,“大半夜跟這兒遞葛。”

  在京幾年,有時聽不懂他們的京片兒話。

  “黎影,這位置點兒背?!?p>  不清楚他們在玩什么,黎影拿起撲克牌,磨磨蹭蹭不說話。

  來回幾聲玩打火機的咂咂響,劉懷英躺沙發(fā)角,叼著煙一個勁兒地抽,沒想通。

  煩得慌。

  徐敬西真和她有交集,不在于徐敬西愛不愛,日后誰也甭想打她主意。

  自己不例外。

  “順子?!?p>  朋友出牌,扭頭看他,“7天過去,敬西哥不是已經(jīng)簽了中關村的項目給你們劉家嗎,怎么又不批下來,你跟敬西哥沒談妥嗎?!?p>  劉懷英煙頭彈進垃圾桶:“簽了,他又不批了,誰懂?!?p>  手機一丟,躺那兒純發(fā)呆。

  “我說懷英,你這德性忒不靠譜,人跟毛兔子似的,前女友吃安眠藥那事兒你自己想明白了嗎,他怎么安心讓你接手?!?p>  不聽。劉懷英繼續(xù)點煙,繼續(xù)吧咂抽,很猛。

  劉家頭回讓他試著接手家中的工程項目,確實沒搞好。項目估計要被徐敬西撤回。

  手搭住后腦勺,沉默看黎影打牌,眸色逐漸一片晦暗。

  他嗓音清亮:“你跟徐先生睡了?”

  話一出,滿屋子的男男女女霎時安靜,齊刷刷看向黎影。

  黎影手攏緊牌,沒抬頭,“亂講,嘴都沒親上?!?p>  落在她身上的所有視線散回,該干嘛干嘛。

  上家笑著抬手,示意黎影,“甭搭理懷英,這兩天沒正經(jīng)事兒,出牌出牌?!?p>  整夜熬夜,黎影眼皮垂著,挺累,劉懷英就坐那兒看,直到有人接電話,牌局才散。

  坐在原地,喝服務員送過來的早餐牛奶,看一眼左側(cè)的厚布窗簾,她想,外面天亮沒?

  劉懷英走了,只說一句:“司機會送你回去?!?p>  最后離開的女生把黎影的外套遞過來,“劉懷英人就這樣,愛搭不理誰,琪琪都習慣了,也離不開他了。”

  “出生好唄,劉家老爺子最小的孩子,老來得子,受寵?!?p>  只朝對方說句謝謝,起身離開。

  整天,黎影工作犯困,頂不到下午,請假回公寓睡覺。

  突然沒了劉懷英一個勁兒的找,這覺睡得舒服。

  聽說,他忙著去徐敬西手里接洽中關村整治項目,沒成功,沒找到徐敬西人。

  這一覺,睡到第二天下午。

  頭昏沉沉,量體溫37.8攝氏度,她這是熬夜受涼?

  拖著疲倦的身體翻藥箱沖一杯蓮花清瘟,抿著喝,透過窗戶看向公寓路口的電線桿。

  想起燈影下的徐敬西,想見他的心有在蔓延。

  真可笑。

  命運不盡相同,認識這些人都不知道是福是禍。

  低燒的她接到張姐來電。

  “客人明天喬遷新居,待會看郵箱,我給你發(fā)房子裝修風格圖,你挑幾幅有寓意的送過去?!?p>  張姐對她極其好,處處照顧外鄉(xiāng)來求學的她,低燒算什么,連忙答應。

  要畫的是一對上年紀的官家夫妻,喜歡山水畫真跡,正好,畫廊有幾幅筆墨風骨極佳的山水畫卷。

  在9號私廚苑用餐,這地界樸素卻十分庸雅,裝潢很有清朝那味兒的酒樓。

  “麻煩你過來一趟,忙著陪我夫人吃飯?!睂Ψ娇蜌獾煤?,戴上老花鏡看一眼畫。

  黎影禮貌道:“我應該做的,你們是客人?!?p>  不好打擾夫妻用餐,拒絕對方邀約后起身離開。

  送完畫,她站在門口等滴滴師傅,沒等到,而是等到徐敬西。

  黎影第一次信月老這個說法,9號私廚苑過于低調(diào),只招待官家,普通人進都進不來,她這回就進來了。

  臨近黃昏。

  自白色三角梅的拱形門后,身著夾克衫的中年男士背手,清雅不肅跟在徐敬西身后。

  “勞駕您過來一趟,改日,我定親自登府道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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