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毖懵劼暥鴣?,略顯蒼白的臉龐上,柳眉輕豎,“你平安歸來便好?!?p> 看見站在她身旁的許伯言時,薛含香欲言又止,滿腹擔憂盡數(shù)咽下,快步來到了兩人跟前。
“師兄,這位就是我跟你提起過的薛含香。”謝絕說罷,將他二人引薦相識,“含香,這位是我?guī)熜?,許伯言,日后他會負責西郊所有農(nóng)莊田地的問題,你有什么事,盡管問他。”
“是,主子?!毖阈愿駵赝瘢幌蛟捝?,領(lǐng)了謝絕的指示后,便帶著許伯言一道往西郊新建的農(nóng)貿(mào)市場去。
謝絕在原地等了會兒,待江右和劉秀安置好馬車走上前來,將人留住。
“江右,你去太傅府替我給獨孤曦微傳句話?!闭f著,她湊到江右耳邊,囑咐道:“別叫其他人聽到,只許說給他一人聽?!?p> 江右聽完要傳的話后表情一變,“獨孤公子不會當場……”
謝絕知道他想問什么,“放心,依他的性子,是做不出打罵你的事的?!?p> 江右應(yīng)聲離去。
待他走后,劉秀開始向謝絕匯報著半月來的研究成果。
“西郊的地已經(jīng)全部開墾完畢,因為此次開墾的田地數(shù)量龐大,所以我與薛管事正尋思著得再找些人手幫忙才是,小白菜和大白菜如今都成了京都城里的香餑餑,就連宮里的管事都幾次三番想要搭上咱們這條線,不過,好像都被薛管事給拒了?!?p> “對了主子,上次你走之前教我的豆苗繁育法,我已經(jīng)琢磨得差不多了,眼下正放了幾十株幼苗在實驗基地里,一會兒你正好幫我看看,算成了不?”
謝絕應(yīng)道:“好?!?p> 沒想到,自己只是離開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西郊竟然已發(fā)展得這么快。
她心中既感且慰,快步追上許伯言與薛含香后。
謝絕忍不住嘴角上揚道:“怎么樣?師兄,我這幾個月不算白忙活吧?”
薛含香介紹得十分詳細,不僅將西郊當前的狀況分析得清清楚楚,甚至連將來準備發(fā)展的前景也事無巨細地和許伯言說了。
短短半個時辰里,許伯言已經(jīng)快速將西郊的田地和幾個合并的農(nóng)莊瀏覽了一遍,心中感慨萬千。
在農(nóng)科院工作時,他曾經(jīng)不止一次和謝絕提起過自己一生的理想。
他一直很想要創(chuàng)辦一個以自己名字命名的農(nóng)科研基地和團隊。
如今的西郊,不就是這樣一個結(jié)合了科研基地與研發(fā)實驗地的地方嗎?
“謝謝你,師妹?!痹S伯言淚目了,言語中更是有些哽咽,“我很喜歡你送的這份禮物?!?p> “師兄,你我之間,又何須言謝。”謝絕本想說,你的愿望何曾不是我的愿望,但仔細一品,感覺多有不妥,便換了一種說辭。
不知道為什么,從日照回來以后。
她有了無數(shù)與許伯言單獨相處的機會,他們徹夜交談,他們親密無間,他們無話不說……這些,都是她從前想都不敢想的事。
可,當這一切都在如今成為了事實。
謝絕心中,卻再也找不到當初對他的那份悸動……與小鹿亂撞……
西郊雜事繁多,除卻劉秀今日潦草幾句帶過的那些,薛含香還告訴了她一件,出乎意料的事。
西郊已規(guī)劃得差不多了,他特地在此處農(nóng)莊之中,命人修繕了一間專門留給謝絕來時居住歇腳的房間。
屋子倒也不算大,一居一室,裝點得十分清秀雅致。
謝絕一進門就被那卷隔斷內(nèi)臥室的竹簾吸引了目光,屋內(nèi)布置不多,但一眼就能看出布置者的重視與精心設(shè)計。
“含香,你屋子定是你布置的吧?”
薛含香面露羞怯,答道:“主子若是不喜歡……”
“不,我很喜歡,感覺這屋子有一種你身上的味道,哈哈?!敝x絕無意間的一句話,剎那間擾亂了薛含香所有的思緒。
“你方才說有一件極要緊的事要與我說,是什么?”謝絕話鋒一轉(zhuǎn)。
薛含香下意識地看了往外看了一眼,許伯言何等玲瓏的心思,當即起身走到外間書案后,自顧自研起了磨。
“師兄與我,早已不分彼此,說吧。”
“是,前些日有一名太女身旁的近隨找到了我們的人,說是近期想要收購二十萬石糧食,問我們有沒有法子做到,可出兩倍價格。”薛含香細細道來,“原是覺察不出此人身份的,只因正巧前幾日也有一個宮中打扮的人,想要從我們這里買下一批大小白菜?!?p> “我心中擔心被人惦記上,便使了法子打探,結(jié)果竟是太女身旁的心腹。主子,我想不明白,為何宮中會分了兩次人來,況且還是采買不同的東西?!?p> 謝絕聽了,沉默不語。
二十萬石糧食可不少,鳳清嵐一看就是背著她娘子,悄悄摸摸找上門來的。
只是這行事也太不謹慎了吧?
怎會被薛含香找人打探出身份?
她思索著,薛含香又趁機將這一個月多來的賬冊拿了出來,算賬是一門功夫,也是謝絕這輩子最懼怕的事。
他才算到一半,她已昏昏欲睡拉住了他的手。
“好含香,我信得過你,以后咱們就免去這項日程吧。”
薛含香愣著身子,連手都沒敢縮回,任由她拉著。
語氣可憐巴巴道:“主子,這個月入賬了幾千兩銀子,數(shù)目龐大,我一人也不敢獨斷啊……”
“怎么不敢?這可是我放給你的絕對權(quán)利!你盡管發(fā)揮你的商業(yè)天賦,放手去做,須知錢才能生錢!”
“錢才能生錢?”薛含香重復(fù)著她口中的話,謝絕視線一垂,握住他纖細的手腕,“你怎么這么瘦,該不會是每月不給自己發(fā)工錢吧?”
薛含香瑟縮著身子向后退了退,寬大的衣袖瞬間將那柔弱無骨的小臂遮蓋住。
“我……不是……主子,我們薛氏族中,男子皆是如此……”他聲音細弱蚊蠅,謝絕湊近才聽清,正想詢問原由。
誰知外間小書房傳來一聲輕笑。
許伯言肅聲道:“我在日照時好似聽人說過,霽月國的江淮一帶有一種極有名的縮骨之術(shù),據(jù)說可以讓女子在床榻上體驗到不一樣的床笫之歡?!?p> 謝絕聽完,整個人都石化了……
這還是她記憶中那個一貫正經(jīng),喜怒不形于色的師兄嗎???
這是一只菠蘿
月底最后一天上架,咱這幾天應(yīng)該會馬上恢復(fù)日更4000啦,這段時間感謝大家沒有罵俺渣更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