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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果子引發(fā)的故事

第二十二章

一個果子引發(fā)的故事 鳳三封 3248 2023-12-14 09:12:15

  我的傷好的很快,這讓我有些憂愁。因為我受傷時悍畫給我換藥的樣子太溫柔,她還會給我讀有趣的書籍,甚至?xí)ㄐ乃紴槲易龊贸缘狞c心,這在平時是完全看不到的。

  她今天就做了桃粉色的奶豆腐,念著上古啟示錄的最后一句:“自此天地清靈之氣皆生于神界。”

  她側(cè)目向我,眸色森森,不知在想著什么。

  我一邊吃奶豆腐一邊迎目向她。

  她勾唇一笑說“看你胃口這樣好我就放心了,否則啊,就瘦成麻繩了。”

  我掐了掐自己的腰感覺確實胖了一些,吹捧之詞從嘴里溢出“是殿下廚藝高超,才把我養(yǎng)的如此圓潤。”

  悍畫輕挑起我的下巴,嘆息著“你同圓潤可一點都不沾邊,這臉蛋瘦的就剩層皮了,還是得多吃點。”

  我趕緊又扒拉兩口奶豆腐“殿下放心,我一定把自己吃的白白胖胖的?!?p>  悍畫摸摸我的頭“還真是個聽話的小妖精,可惜就是身子太差了。我本還想帶你去兩日后的魔界慶典呢,但你這傷總也不好,怕是去不成了?!彼捳Z中盡是惋惜,詢問道“那枚靈珠不能用來治好你自己的傷嗎?”

  我低著頭,將想了兩日的借口脫口而出“我靈力低微,那枚靈珠的靈力更是有限,此時靈珠靈力耗盡,要想再次使用還需再修煉一陣子?!?p>  悍畫垂眸,有些失落的感覺“竟是這個樣子。”

  我心中一緊,安慰她道“這幾日我一定能養(yǎng)好身子,兩日后的慶典,一定可以隨殿下去?!?p>  悍畫看著我,寵溺的笑起來,點著我的額頭說“行,我信你,兩日后的慶典本殿下定帶你去?!?p>  這話本不是非常的令我激動,可我的臉卻在瞬間燒了起來,原因是她的手指。她的手指柔軟微涼,點我額頭的力道很輕,就是她這樣簡單輕柔的觸碰最會讓我把持不住,一瞬間就想起在侯府的那些夜晚,我在心中默念起無念決,才壓制住這該死的瘋了一般的心跳和滾燙的臉頰。

  她松了手,在瞬間又做了個幾乎令我窒息的動作,她的額頭抵住我的額頭,同我四目相對。她的瞳仁赤紅,像無邊火海就要把我燃盡。

  她抬手覆上我的胸口,擔憂道“怎么臉這么燙,心跳也這么快,你不是傷勢好多了嗎?!?p>  我大腦空白,詞窮無語。

  好在悍畫未起疑心,只當我傷勢未好,將我按回床上休息。

  她揭開我的衣服,見我的傷口并未惡化,才將緊皺的眉頭松了松,又叮囑道“你要多休息,先好好睡一覺?!?p>  我忙閉上眼休息,卻根本無法入眠。聽到腳步聲漸遠,我才睜開眼,一口氣喘上來,心動不已。

  門外,悍畫關(guān)好門后,臉上的擔憂已經(jīng)消散了個干凈,唇角是抑制不住的笑意。眼中的瘋狂,得意,輕蔑揉雜在一起,令她看起來更添邪惡。

  夜晚,我引出白靈珠,白色的靈氣環(huán)繞著它,正是靈力充沛的象征,這漫長的歲月里它幾乎未再現(xiàn)世,如今我輕易使用它是否會招來禍事呢?可看悍畫的反應(yīng),該是并不認識它,所以我后邊將它隱藏好便不會有問題吧。我如此想著,便覺得真的不會有問題了。

  我本坐在房頂看珠子,不妨一個轉(zhuǎn)頭就看到悍畫獨行至遠門,我也不知我是出于什么想法竟化作小蛇鬼祟地尾隨悍畫而去。

  我隨她一路走著,雜草漸深,這條路愈加冷僻荒涼,雖十分適合我躲藏,但我心中不詳?shù)念A(yù)感也愈加強烈。

  穿過一道屏蔽結(jié)界又進入一個山洞后就像瞬間進入另一個世界,過分的寂靜轉(zhuǎn)為過分的喧囂。

  尖叫聲此起彼伏,我只有屏蔽聽覺才勉強能在這呆的下去。我偷眼看悍畫,她毫無不適,正快活的笑著。此刻我明白,她已將殘忍惡毒刻進骨子里。

  這里囚困的那些人的臉上表情扭曲痛苦,顯示著他們正遭受著身體和精神上的雙重折磨。

  一縷一縷的黑氣從他們頭頂冒出,然后全都匯聚進一顆墨黑墨黑的珠子里。

  我實在想不出煉制什么靈珠需要用如此殘忍的方式,我只知道悍畫若長此以往下去只會走上一條邪路。

  悍畫拿過珠子說:“此珠以成。”

  有魔將看著已經(jīng)奄奄一息的人請示道:“不知殿下想要如何處理這些凡人呢?”

  悍畫看都沒看他們一眼,丟下一句“照舊”后就轉(zhuǎn)身離開。

  眼看魔將的尖勾就要戳進人們的脖頸,我忙現(xiàn)身出來執(zhí)劍凌空揮去,那3個魔將被劍風(fēng)掃到向后倒去,我堪堪救下那些凡人的性命。

  與悍畫說過話的那魔將見此變故立刻掐訣傳話,悍畫便幾乎立刻就出現(xiàn)在了我的身后。

  察覺到一道凌厲劍氣向我逼近,我轉(zhuǎn)身執(zhí)劍擋下一擊。

  我看著悍畫,悍畫也看著我,她站在原地皺著眉頭似在思索什么。

  我也想了很多,我想,她若認出我,我和她應(yīng)再無可能,而她如此冷酷殘忍,我也不應(yīng)該再執(zhí)迷于她,我都知道的,只是依然心痛。

  悍畫轉(zhuǎn)了轉(zhuǎn)手腕,舒展了眉頭。

  我握緊了劍柄,清掉腦中雜念。現(xiàn)在要緊的是,無論如何,都要救這些凡人的性命。

  悍畫輕笑一聲,在這樣緊張的氛圍里。

  我毫無頭緒,看著她勾起的唇角想不明白。

  她收起劍,語態(tài)輕松:“你這是從哪里整來的神劍,本事不小嘛,小妖蛇?!?p>  被叫小妖蛇的我握著清泠劍結(jié)結(jié)巴巴:“哦……這劍,這劍……我撿來的?!?p>  悍畫走近我:“不可能,撿能撿到這么好的劍?!?p>  我理了理思緒:“是我前主人的,他是個神,有一屋子神劍,隨手送了我一柄。”

  悍畫似乎信了:“那你前主人還挺好的,怎么不繼續(xù)跟著他了?”

  我說謊話說的口干舌燥:“他遇劫神隕了,我就沒主人了?!?p>  悍畫抓著我的手將清泠劍舉到眼前看了看,心不在焉:“嗯,這樣啊?!彼磯蛄撕鎏а鄱⒅?“那你現(xiàn)在是要做什么?!?p>  我再次握緊清泠劍,警惕的看著悍畫,說道:“我在凡界曾遇難,是幾個凡人救的我,現(xiàn)在他們凡界的人有難了,我也不能坐視不管?!?p>  悍畫摩挲著我的手說:“身體忽然崩這么緊干嘛,我還當什么事呢。”

  她側(cè)頭看向我的身后,吩咐道:“抹去這些人的記憶,然后送回凡界。”

  身后有魔將應(yīng)聲。

  我看著悍畫笑瞇瞇的眼睛腦中空白,這事這么容易就解決了?我不用和她決裂,就解決了!

  我心中狂喜,一個沒忍住就抱住了悍畫,她掙扎了一下就安靜下來,我想,她可能壞的還有救,只要我好好引導(dǎo),她還是能走向正途的吧。

  她拍拍我的肩說:“再抱下去,你這可就算是期主了?!?p>  我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忙松開了手。

  有魔將來稟報:“殿下,記憶清完了,屬下這就送他們回凡界了?!?p>  我想到那些人身上密密麻麻的傷還未醫(yī)治,向悍畫請求道:“我想跟著一起去。”

  悍畫應(yīng)允,說:“去吧,去吧,不去你怕是不能放心?!?p>  我看著悍畫溫柔的笑顏,十分篤定,悍畫還是能做個好魔的。

  我看不到的是,在我離開后,悍畫那瞬間冷下來的臉和眼中翻騰的怒意。

  悍畫來到一個隱蔽的屋舍,此屋位于魔宮后山,平時極少有人來。

  銀鈴已經(jīng)等在門口,看到悍畫前來忙迎了上去,見悍畫黑著臉,擔憂地問道“殿下,一切順利嗎?”

  悍畫摸出那黑珠子說“這次雖練成了,可下次要再練就要難上許多了?!?p>  銀鈴不解“這是為何?”

  悍畫走進屋里,屋子中躺著幾位臉色慘敗的魔族少年,他們雙眼禁閉,呼吸緩慢,看樣子應(yīng)是在沉睡中。

  悍畫恨聲道“被一個不該發(fā)現(xiàn)的人發(fā)現(xiàn)了?!?p>  銀鈴還想再問,可看悍畫不想說也有眼色地閉嘴了。

  悍畫催出黑珠子的靈力,一縷縷黑色的微光進入少年們的眉心之中,他們的臉色慢慢開始紅潤。

  待到那珠子靈力耗盡,少年們也緩緩醒轉(zhuǎn)。

  一名少年揉揉眼睛看向悍畫和銀鈴的方向,說道“殿下?姐姐?”

  銀鈴看弟弟醒來,疾步過去將他抱在懷里,心疼的說“臭小子,你可算沒事了,為了救你們,殿下可是廢了好大的心力?!?p>  銀鐵眨眨眼,嘆道“那竟真是殿下!”銀鈴點頭,示意銀鐵去見禮。

  銀鐵下地向悍畫行禮“感謝殿下的恩情?!?p>  其他少年見狀也學(xué)著銀鐵下地行禮。

  悍畫點點頭說“你們沒事了就好,自采摘灰焰龍果后我將你們留在魔宮已許多天了,你們的家人來宮里尋了幾趟,很是憂心你們的安危?,F(xiàn)在事已成,你們也可以歸家了。”

  待少年們走后,銀鈴陪在悍畫身邊,說“原本他們采摘灰焰龍果后,魔靈受損,是必不可能活到成年的,如今殿下找到辦法修復(fù)魔靈,真是魔界眾人之大幸。”

  悍畫看著灑在門前的月光,那樣皎潔明亮,連臺階旁的青草都照的分明,幽幽說道“你說,神界的月亮應(yīng)該會更明亮一些吧,可這月亮這樣亮,為什么照不亮陰暗的內(nèi)心。”她轉(zhuǎn)頭看著銀鈴,接著說道“灰焰龍果是魔界禁果,我們魔族原本一生都不會主動去碰它,可如今卻要每每在灰焰龍果成熟之際讓魔界少年去親手采摘,現(xiàn)在確實找到了魔靈修復(fù)的方法,不過這就算是大幸了嗎?”

  悍畫抬腳踏碎一地月光,向自己寢殿的方向行去,身影孤傲倔強。

  銀鈴跟在身后,小聲嘟囔“這對于我家,對于其他的人家來說,能保住家人性命當然就是最大最大的幸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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