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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果子引發(fā)的故事

第四章

一個果子引發(fā)的故事 鳳三封 2067 2023-12-03 12:49:31

  入侯府的第一晚,我抱著琴看著輕紗后散著發(fā)半躺在床上的長亭侯,朦朧中他還穿著那件淡藍色睡袍,長發(fā)披散,五官更顯媚態(tài),如女子般嬌艷。

  我手心滲出汗來,險些要抱不住手中的琴。

  他開口問話,帶著調(diào)笑,眼神中卻總透著疏離,他道“林慈抱琴而來,是要給本侯先彈一曲添些情調(diào)嗎?!?p>  我坐下來,將琴在桌上放好,說“是啊,長夜苦悶,我想為侯爺添個趣兒”

  他似沒想到我會這樣答,將輕紗撩起,而后說道“原來你是這樣的林慈?!?p>  我垂下頭妄圖擋住他肆無忌憚的目光,抬手撫琴。我琴藝很好,我也向來知道,這一曲安魂足以讓任何人在琴聲中睡去。

  一曲畢,長亭侯已趴在床上睡的安穩(wěn),我走過去拉過被子替他蓋好,然后才輕手輕腳離開。

  我推門出來,守門的小婢女詫異的看向我,我只好同她尷尬的笑了笑,然后就快步向小路走去,可很快我又折返回來,同她說道“侯爺將我安頓在了春合院,還煩請姑娘帶個路,我自個怕是走不回去。”

  小婢女已緩過神來,連連答應,路上沒有多一句話,只順利將我?guī)У胶缶碗x開。

  第二日,已有風言風語,說是我昨夜將侯爺伺候的不好,只一個時辰不到就被打發(fā)了出來。

  聽到此話的時候我正在喝一碗湯,想著侯府的廚子廚藝真好。給我傳話的是老管家調(diào)配給我的小廝二柱,有一副好口才,說的唾沫橫飛。

  我將一碗甜湯盛好塞進他手中,說“說渴了嗎,用些湯吧,這湯味道挺不錯的?!?p>  二柱先是一愣,然后毫不認生的將湯幾口就灌進了肚子。

  看他吃的香甜,我也很高興。

  二柱喝完又要接著說,我打了個哈欠示意困倦,他只得把話咽回去,提前退場。

  入夜,長亭侯再次喚我侍寢。

  二柱很高興,翻出很多套不同顏色的衣裳,我卻不高興,從桌上抱起了我的琴。

  我穿著一件復雜的顯腰身露出脖頸處一大片肌膚的衣服出現(xiàn)在長亭侯的寢室里。

  他見我如此,不自覺地挑了挑眉,然后看到我手里的琴,臉色又暗了下來。

  “今夜林慈還要給本侯彈琴?”長亭侯問。

  我將琴放好,反問“侯爺可還會睡著?”

  他冷笑一聲“你彈便是了。”

  我抬手撥弄琴弦,長亭侯靠在床頭指尖凝起一絲微弱的紅芒,隨后又懊惱的狠狠捻滅,因為我正垂著頭所以便錯過了這一幕。

  如今想來,如果我當時能夠注意到這份異常,那后來是不是就不會陷入深淵不可自拔。

  等我抬頭看他,他已經(jīng)睡熟,我停下手指,如昨夜般為他蓋好被子,只是這次我莫名其妙的抬手摸了摸他的眉眼,等我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么后著實被嚇了一跳,逃也似的離開了他的寢室。

  以后好幾天我都窩在小院,長亭侯也沒有再召我,真是難得的清凈。

  這天我正在小院里喝茶,一個小男孩在門口探頭看我。

  這侯府里怎會有孩童,我好奇的向他走過去。他見被我發(fā)現(xiàn)也不害羞,大大方方的向我行禮后說“哥哥好,因為我的沙毽子掉進了哥哥的院子里,我想撿回來,所以打擾哥哥了?!?p>  我看向院門不遠處果真有一個四方的沙毽子,便拾了過來遞給了小孩。

  小孩更是向我道謝,此時一道男聲傳來,喚道“容殿下,容殿下?!?p>  小男孩轉(zhuǎn)身高呼“英先生,我在這里。”

  我看著這孩子,震驚于他的身份,又惋惜于他以后的命運。

  一個身材高挑瘦削,臉上帶著清冷感的男子走過來,蹲下身來焦急的拉著小孩左看右看“殿下,你可好,有沒有傷到哪里?”

  小孩舉起手中的沙毽子,說“我沒受傷,只是丟了這個,還是這位哥哥替我撿回來的。”

  被稱作英先生的男子抬頭看我,說“多謝公子,打擾公子了。我是夏禾院的常英,公子是前幾日才被侯爺帶進府的吧。”

  我點點頭,回“在下林慈?!?p>  又不禁向常英問道“英公子稱呼他容殿下,這位小公子就是皇帝唯一的子嗣青容殿下嗎?”

  英公子將男孩護到身邊,回“正是青容殿下,因拜了長亭侯為師,為了時時向侯爺請教學習,圣上便讓青容殿下暫居于侯府?!?p>  我看常英似對我有所戒備,便也不好過多問詢。

  待二人走時,那男孩已走了老遠轉(zhuǎn)頭看我還站在門口,便向我揮了揮手,我也揮手回應他,常英則向我略行一禮后快步帶他離開。

  我想不明白為何那樣昏庸無道的皇帝會有這樣聰穎良善的繼承人,而上天又為何要在這個朝代要結束之時送來希望,然后再讓希望湮滅。

  縱然我身在天道中的一環(huán),也實想不通這其中的很多做法。

  那天我閑來無事又在院子里飲茶乘涼,中午廚房送來了一道白玉般的團子樣點心,送點心的人著青衫帶著笑臉。我驚訝的起身,看著那張面孔喊出聲“溫滔!”

  溫滔在我身邊停下,說“林兄,你我還真是有緣呀。”

  我看著他,他也看著我,然后他笑的更開懷“以后我這個小廚子還要托你照顧了?!?p>  我驚的幾乎說不出話,一國狀元進侯府做廚子,滑天下之大稽。

  “你怎進侯府了?”我問。

  他用筷子扒拉住一個團子塞進嘴里,嚼的腮幫子一鼓一鼓的,含含糊糊的說“說起來挺偶然的,我那天帶了幾個吃食候在宮外一邊吃一邊等著上朝,侯爺見我吃的香甜就要走了一些,待他知曉是我自己做的以后就讓我入府做廚子了?!?p>  他說的很平靜,我聽的很驚訝。

  驚訝過后我也只能拍拍他的肩膀,無奈嘆一句“咱們怎么都這命,等我尋住機會定送你離開。”

  他齜著牙樂“在侯府做廚子挺好的,俸祿比我當官時還高出一倍多呢?!?p>  我也跟著樂,說“那好,那我們一起吃空長亭侯的家底。”

  我倆有苦說不出勾肩搭背的蹲在長亭侯府的小院子里,頗有蚍蜉撼樹之感,倍感無力凄涼。我想,不能再這樣了,需要尋求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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