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玄峰領(lǐng)轄妖界一百多年后的,興安四百二十六年二月。一天夜里,時(shí),玄峰正在永和宮花園中散步賞景,一道仙姿俏影,驀然出現(xiàn),映入眼簾。玄峰一看,來者竟是過去,隨女媧娘娘,前往大羅天媧皇宮,悟道的彭凝兒。彭凝兒喜笑顏開地看著玄峰。玄峰喜道:“你回來了!”彭凝兒道:“見到我,高興嗎?”玄峰道:“高興?!迸砟齼盒χ贿~步,瞬間跨過數(shù)十米距離,閃入玄峰懷里,抱住了他。道:“我好想你!”玄峰輕輕推她,道:“凝兒!”彭凝兒卻恰恰相反,使勁緊緊抱著他。道:“我要遵循本心,成為你的夫人?!毙宓?“這事!我們不是說好了,你今天是怎么了?”彭凝兒道:“我等了你萬年多,我不要再等下去了!而且,女媧娘娘說過:‘修道一途,要循心而煉。’心劫唯有自己過!我的心劫?我今夜,就要渡!”玄峰聽說,不再推脫。但還是好意相勸,彭凝兒堅(jiān)持,一下親上玄峰的唇。此時(shí),玄峰感覺到自己被暗處之人,緊緊的盯著?急用神識仔細(xì)探察周圍,過了一會兒,并沒發(fā)現(xiàn)異常。但總感覺暗處,有心者,緊盯著自己。彭凝兒表現(xiàn)得熱情似火,瘋狂親吻著玄峰。無法克制的欲念,勾起了玄峰的欲火。兩人消失在花園,閃現(xiàn),在臥室中。彭凝兒克制萬年的欲火,將玄峰徹底燃盡。
翌日,玄峰抱著彭凝兒,躺在床上。彭凝兒趴在玄峰身上,枕著玄峰的臂膀。見天亮了,玄峰道:“我們起來吧?!迸砟齼壕従忛_啟鳳眸,柔聲道:“我想再睡一會兒。”玄峰道:“好吧?!庇谑?,直到中午,方出臥室。而后,徐徐踏進(jìn)御花園玩耍,時(shí)而戲花,時(shí)而逗池中金魚,時(shí)而玩水,時(shí)而弄云,時(shí)而捉光,旁若無人,嘻笑打鬧,似要彌補(bǔ)萬年的相思。是夜,兩人同眠,天明,攜手共游。歡樂的時(shí)光,總是過得很快。眨眼,已是夏荷盛放時(shí),兩人行至荷花深處,她倚郎柔語低頭笑,碧玉十指落水中。他陪伴佳人撫澤芝,靜靜傾聽愛人言。淡淡蓮香,繚繞兩人,蓮香人更香。
時(shí)光勿勿而過,蜀葵花開得正艷。正如蜀葵花的閑淡,真兒靜坐亭中,玄峰撫箏以慰摯愛。曲終,真兒道:“樂聲輕柔,音色優(yōu)美。你當(dāng)真是:士別三日,讓人刮目相看?!眹呐砟齼旱?“百年學(xué)箏,師從名師,自是不凡?!迸砟齼荷磉叺睦铠P道:“你兩這是夸箏,還是夸人呢?”彭凝兒道:“這不是一樣嗎?”李鳳道:“呦呦呦,剛成他夫人,就這么向著他!以后還得了?”彭凝兒掐了一下李鳳,道:“別貧嘴。”在和可愛小白虎打鬧的凰兒,道:“變成夫妻,就會這樣嗎?”李鳳道:“你看看她兩,就知道了?!币贿叺脑掠昂屯醴?,道:“這因人而異吧?!被藘阂话驯е蓯坌“谆?,道:“他那有小白虎好?!闭鎯旱热诵πΑR慌岳铥惾A道:“我們深修百載,各有所悟,若要合道,還需修行。現(xiàn)在,我們打算先回仙界,了解仙界鑄神閣的情況?!毙宓?“也好,我們不可能永留妖界,還是早做打算的好?!崩铠P道:“這妖皇之位,對你就這么沒有吸引力嗎?”玄峰念誦稍改的傲笑紅塵的詩號道:“半涉濁流半席清,倚箏閑吟廣陵文。寒劍默聽君子意,傲世寰宇笑紅塵?!闭鎯旱?“你這樣,夢雪可要頭疼了?!毙宓?“真兒,你錯(cuò)了。我并非不問朝事,只是,將文相他們能處理的,全交它們而已。重要的事,我自會處理?!崩铠P道:“算下來,夢雪還是要操心勞力?!毙宓?“妖界是她的,她自然要付出些心力。再說,我不是沒勸過她,讓她把不重要的,和不需要她親自處理的事,交給文相他們,她不聽,我有什么辦法?”紅葉道:“你是不當(dāng)家,不知柴米貴?!蓖醴频?“他不問財(cái)政,怎會知道錢來之不易?!痹掠暗?“就是。他肯定沒挨過餓,忍過饑,受過苦,不知錢有多難掙,多難要,多難討,多麻煩。”真兒道:“這,就又點(diǎn)過了。他還是人的時(shí)候,恐怕都經(jīng)歷過?!痹掠暗?“那他現(xiàn)在,怎么一幅亳不在意的樣子?!毙宓?“這還不簡單,現(xiàn)在,都不需要了。人活著需要吃、穿、住、行,沒錢確實(shí)活不下去。但我現(xiàn)在是仙,根本不需要這些,當(dāng)然也就不在意了?!蓖醴频?“你不需要,我們要。”月影道:“我也要。”李鳳道:“你不要,可以給我。”李麗華道:“人各有志。再者,他就是不要,我們還是要分一份給他?!蓖醴频?“可以給我!我是他的妃子?!痹掠懊Φ?“我也是?!被藘旱?“這有什么好爭的!”李鳳道:“要不你那份,也分給我們吧?!秉S兒道:“殿下的,當(dāng)然歸殿下所有?!崩铥惾A道:“好了,好了。我們還是說一下回仙界后的安排。”彭凝兒道:“我不回去了。”李鳳道:“不行!你可是鑄神閣的執(zhí)事,你不回去,光我們幾個(gè),可忙不過來?!迸砬?、彭德也道:“小姐,你不回去,我們彭家,如何在鑄神閣立足?在仙界立足?再說,你和公子的事...”彭凝兒聽后,對玄峰道:“那我回去處理一下,處理完我就回來?!毙宓?“安心去吧,我就在這?!崩铠P道:“還有真兒看著呢,你怕什么!”真兒道:“我也和你們一起去?!蓖醴?、月影、英蘭都道同去仙界。最終,真兒、彭凝兒一行,剛回妖界沒多久,又去了仙界。
真兒它們走后,玄峰依舊過著悠閉的皇帝生活。平時(shí)看看奏章,處理點(diǎn)政事。剩下的時(shí)間,除寫詩作畫,撫箏下棋,品茶填詞,偶爾,聽樂賞舞,剩下的,就是找人比試論武。
直到真兒、彭凝兒、月影、王菲回到皇宮。一日,閑的沒事,月影湊到玄峰面前,道:“我有重大事情要報(bào)!”玄峰道:“什么事?”月影道:“皇城南十字街,你賭,是大蛐蛐勝,還是小蛐蛐贏。猜對了,我給你一百塊極品靈石?!毙宓?“就這事?!”月影道:“這還不重要,賭贏了!可以得到一百塊極品靈石?!毙宓?“我不賭?!痹掠袄p著道:“你必須賭,不然,我...”說著捏著小拳頭,在玄峰面前比劃威脅。玄峰道:“你能別這么無聊嗎?真沒事干,去一邊玩去?!痹掠暗?“你不也沒事干,閑得慌嘛?!苯又蛔兡?,笑著道:“求你了,求你了,陪我玩一下嘛……”求了一陣,玄峰被纏怕了,道:“賭吧?!痹掠跋驳?“是大是??!”玄峰道:“大?!痹掠靶Φ酶_心了,伸手示意道:“拿來吧你?!毙宓?“我沒錢?!痹掠暗?“靈果、仙果都行?!毙逡幻ξ锝洌〕銮ьw仙果。月影一下全收了,道:“再來?!毙宓?“行。跟我出來?!痹掠白兟暤?“你想干嘛?”玄峰道:“你不是要玩嗎?勝了我,戒子里的靈果、仙果全歸你?!痹掠鞍櫭?,道:“你...你...你...你得讓著我點(diǎn)!不能持強(qiáng)凌弱?!毙宓?“沒問題?!?p> 兩人出了永和宮,飛在空中,招來式往,互相折解,眨眼交手千招。打得風(fēng)起霧騰,花葉飄飛,兵器錚錚作響。戰(zhàn)到夕陽紅照,才住手。
月影身形一停,直接呀呀呀!地扶著金墻,直叫喚。玄峰笑著,走近她,問道:“你怎么了?”月影道:“還怎么了?被你打得唄!”玄峰道:“裝得不錯(cuò),繼續(xù)?!痹掠暗?“我不行了,我要找真兒,給我看看。”玄峰道:“行,你去?!痹掠巴蝗粶I如雨下,用哭腔道:“我都動不了了!還怎么去?。俊毙逍χ?“接著裝?!痹掠耙灰а溃罂奁饋?。
一會兒,真兒、彭凝兒、王菲等到來,真兒扶著月影,道:“你又被他欺負(fù)了?!痹掠跋蛘鎯嚎拊V了一通。彭凝兒、王菲在一邊笑,真兒轉(zhuǎn)頭,道:“你就不能讓著她點(diǎn)。”玄峰道:“她那有這么不經(jīng)打...”真兒一聽,鳳眼瞪著玄峰,玄峰立馬改口,道:“是我的錯(cuò),你別哭了,別哭了,好不好?”月影抽泣著,用哭腔說道:“你承認(rèn)輸了?!毙宓?“我輸了,我輸了?!痹掠吧焓值?“拿來?!毙宓?“拿什么?”月影道:“說好的,輸了,整個(gè)戒子歸我?!闭鎯旱?“你又和她打賭了?!毙宓?“沒有?!痹掠暗?“堂堂皇帝,金口玉言。怎么說話不算話,你這樣還是妖皇嗎?”玄峰道:“怕了你了,再不給,你要鬧到什么時(shí)候?”說著,把儲物戒摘下來,遞給月影。月影破涕為笑,喜道:“哼!小樣,我還治不了你了。”真兒道:“唉,你兩個(gè),下次能玩得正常點(diǎn)嗎?”玄峰道:“問她?!痹掠暗?“啊!我累了,去睡了。”說完,轉(zhuǎn)身消失。彭凝兒道:“這都第幾回了?上次賭多長時(shí)間消滅入侵東域的魔軍,再上次又賭那匹良駒跑得快,結(jié)果到最后都是你輸。”王菲道:“你閑,可以找我啊,何必找月影玩?!迸砟齼旱?“要切磋我和真兒奉陪?!闭鎯旱?“有空,多幫幫夢雪處理政務(wù)也好啊?!毙宓?“三位夫人,說得是。我會注意的?!闭鎯旱?“進(jìn)去吧?!毙宓热耍阋煌M(jìn)了永和宮。
這天,玄峰在紫宸殿,問斗部部長雷金少,我們有自己的兵器鑄造司嗎?雷金少道:“目前,所有軍隊(duì)的兵器、護(hù)甲、丹藥等物資,全部都是買來的?!毙迓牶螅?“這不行,我們要有自己的鑄造司,自給自足!今日起,你來負(fù)責(zé)組建?!崩捉鹕兕I(lǐng)旨,自去籌備。
幾日后,李鳳帶黃老、赤老、古明、白叔和自己的四名侍女芍藥、甘草、秦艽、黃芩來議事殿,見玄峰。開口就問:“你這是什么意思?”玄峰被問得暈頭轉(zhuǎn)向,道:“鳳兒,你在說什么?”李鳳氣道:“我說什么,你心里不清楚。就是建鑄造司的事!”玄峰道:“哦,這事啊。有,怎么了?”李鳳指著玄峰道:“你還問我怎么了?!你是真傻,還是在裝傻!這事你不知道?”玄峰道:“什么事???”李鳳看著敖夢雪道:“你沒跟他說過嗎?怎么什么事都瞞著他。”敖夢雪道:“我沒瞞,是他自己不注意的?!崩铠P一聽,坐在殿左首,飲了杯茶。
這時(shí),真兒、彭凝兒、王菲、月影都到,眾人相見畢,落座。李鳳道:“人都到了,我來說。妖界軍隊(duì)所需的兵器、護(hù)甲、丹藥等物資,都是由我們鑄神閣和丹盟提供的。現(xiàn)在,你要建自己的乒器鑄造司,那我們的兵器、護(hù)甲、丹藥賣給誰?”玄峰聽了,道:“原來是這樣。但是對妖界來說,完全依賴進(jìn)口是錯(cuò)誤的。這樣,在戰(zhàn)時(shí)容易受制,不利于妖界?!崩铠P道:“你到底明不明白!現(xiàn)在中斷我們的交易,會給鑄神閣和丹盟,帶來多大的影響?!毙逑胂氲?“是有影響。但對妖界...”李鳳道:“你住口!別一口一個(gè)妖界的。你忘了,自己是誰了?”玄峰道:“沒有。只是...”真兒道:“鳳兒,你消消氣。他不知道,情有可原?!蓖醴频?“話是這么說,但真要斷了交易,我們損失可就大了?!痹掠暗?“我也不同意斷?!毙宓?“妖界作為一個(gè)獨(dú)立世界,有自己的法則,有自己的規(guī)律。你們妄想用這種手段干涉它的發(fā)展,實(shí)在是狂妄!妖界可以自給自足,決不受制于任何勢力,我決不同意。所以,鑄造司要建,妖界軍隊(duì)的物資,妖界自己解決。至于,已經(jīng)簽定的契約,我們會履行?!崩铠P道:“夢雪,你怎么說?!卑綁粞┑?“依妖皇之意,我們之前定下的契約,妖界會履行諾言?!崩铠P哼道:“夢雪,你!好,我們走著瞧。”說罷,起身離殿。真兒、彭凝兒、王菲、月影追上去,一起離去。
敖夢雪道:“金少,事情準(zhǔn)備的如何?”雷金少道:“娘娘,目前正在挑選鑄造司的位置?!卑綁粞┑?“要快?!崩捉鹕俚?“臣遵旨?!卑綁粞┑?“武相,文相,你們兩先停一下手中的事,全力協(xié)助金少建成我們自己的鑄造司?!蔽湎?、文相領(lǐng)旨,與雷金少和戶部部長有蘇青青,立刻在殿上商議各項(xiàng)事務(wù)。
一日,玄峰正在議事殿處理正事。一名官員奏道:“陛下,原太師敖禹打傷了人。”玄峰放下手中玉簡奏章,看著健朗的官員道:“打人?打什么人了?”官員道:“臣不知?”玄峰道:“你不清楚就來說了?”官員道:“臣自知不妥,才選在這時(shí)上奏?!毙宓?“你是?”官員道:“臣蜃龍?!毙宓?“蜃龍,你是刑部的?”蜃龍道:“臣是吏部的?!毙宓?“你還管其它的事嗎?”蜃龍道:“有為寸土而爭的,有為商業(yè)合作爭論的,有為打架鬧事的,有為巧設(shè)名目強(qiáng)取豪奪的,有官商勾結(jié)的,有仗事欺人的,有……”玄峰聽完,道:“真是辛苦你了?!彬埖?“為陛下、娘娘盡忠,為妖界子民謀福,是臣所愿。臣不敢居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