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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成了權(quán)臣掌中嬌

034 錯過的好戲

重生后成了權(quán)臣掌中嬌 暖笑無殤 2045 2024-09-02 20:30:00

  雖說四處走走,但元戈避開了前面請愿進(jìn)香的地方,只沿著后院小徑走動。此處是僧人生活的區(qū)域,香客鮮少會過來。

  沒成想,月洞門那頭迎面走來淡藍(lán)裙衫的姑娘,幾分相似的面部輪廓,五官更加清冷些,微微頷首間,看向溫淺包著的手掌,低聲喚道,“姐?!比缓蟊闶菬o話,眸底淡漠疏冷并不掩飾。

  這就是她們一直以來的相處模式,血脈相連卻分外陌生,同住一個屋檐下卻又互不干擾。

  元戈淺淺點了點頭正欲錯身之際,卻聽溫檸又喚,“姐……既然沒死成,就好好活著,別再折騰那些個幺蛾子了,害得祖母整日里唉聲嘆氣不說,咱們還要跟著你一起丟人現(xiàn)眼?!?p>  她說這話的時候,也沒看溫淺一眼,只身子筆直收著下頜垂眸看著眼前的鵝卵石小徑,厭棄冷漠不屑一顧。

  “二小姐你怎么——”

  拾音生氣護(hù)主,溫檸不緊不慢地掀了掀眼皮子看過去,輕飄飄的一眼又收回目光,繼續(xù)端著手站在那里,又道,“若我是你,此刻便不會再往前走了。前面人多口雜,多少難聽的話都說得出來,與其去前面受氣,不如此刻轉(zhuǎn)身離開,落得個自在清凈。”

  元戈狐疑看去,微微擰了眉心。

  記憶中的溫檸,性子驕傲要強(qiáng),一直都是看不起小綿羊一樣的溫淺的,平素里見面叫一聲“姐”已經(jīng)是為了禮數(shù)周全不被人挑出錯來,至于旁的,多瞧一眼都嫌浪費了她的時間。今次說著這些誅心難聽的話,委實反常。元戈本就興致不高,此刻見她堵在月洞門口一臉倨傲半步不讓的模樣,也沒了興趣再逛,拉著刺猬一般的拾音,淡聲吩咐,“雨大了,回吧。”

  成為溫淺有些時日了,小姑娘生前也只是喜歡了自己喜歡的人,半點傷天害理的事情都沒做,偏所有人都對她充滿惡意,就好像她還活著站在這里就是一種罪過。

  如若當(dāng)真身死魂消,倒也能掙個烈女的名聲。偏她沒死成,自是只剩下了罵名……元戈突然覺得疲累,不愿再起任何的爭執(zhí),只轉(zhuǎn)身離開。

  油紙傘擦著邊緣,細(xì)微的摩擦聲里,拾音還是氣不過,轉(zhuǎn)身“呸”地啐了一口才撐著傘幾近耀武揚威地離開。

  溫檸站在原地冷冷清清地看著,身邊撐傘的丫鬟卻忍不住,變了臉色皺眉問道,“小姐……您說您沒事蹚這趟渾水作甚?大小姐本來心眼子就小,指不定以為咱們?nèi)绾吾槍τ谒兀 ?p>  溫檸略微低著頭,輕聲說著,“她怎么想,我懶得管……我只是不愿她從這里過去見著那倆人你儂我儂的再受了什么刺激,做出些尋死覓活的事情連著溫宋兩家跟著一起丟人罷了?!?p>  想起方才角落里見著的那一幕,丫鬟也是搖頭嘆氣,“這婚都已經(jīng)結(jié)了,大小姐怎還如此糊涂地追在人屁股后頭?奴婢昨兒個上街,還聽說前兩日大小姐和佟家那庶女在三品居發(fā)生了爭執(zhí)……具體什么事情不清楚,說什么的都有,只一點是確定的,和二皇子有關(guān)?!?p>  溫淺的小道消息她沒什么興趣,一如她方才所說,自己出言阻攔也不過就是不想讓溫淺在佛門清凈之地丟人現(xiàn)眼罷了。

  她不是來進(jìn)香祈福的,只想尋一處清凈之地想一想自己的新曲,沒想到遇到這樣的事情,遇到了就伸手管一管。溫檸微微勾了勾嘴角,笑意溫柔又克制,輕聲說道,“前面是僧人起居之所,不便打擾,往回走吧。”

  ……

  元戈沿著進(jìn)來的路往外走,出門就見著站在車邊的宋聞淵,他似乎剛忙完還沒來得及回府,身上還穿著玄色飛魚服,腰間一截皮質(zhì)腰帶,襯得身形愈發(fā)挺括修長,端方如玉,只是……這人臉色怎么總是這般虛弱?她腳下微微一頓,問道,“你怎么過來了?不忙了?”

  宋聞淵也不動聲色將她上下打量了一遍,見著她表情比之前好了不少,心下稍定,才溫聲解釋道,“去了姚云豐那一趟,想著離這里也近,就過來了……回嗎?”

  雖然都位于盛京西邊,但兩者之間的距離委實和“近”八竿子打不到一塊,何況慈光寺是在半山腰上,雖因著香火鼎盛修了馬車通行的道路,但磕磕碰碰的也是費時不少。元戈驀地想起凈塵的那番話,微微抿了抿嘴角,“嗯。一早就結(jié)束了,大師盛情難卻,留著用了素齋……其實你不必來接的,若我不曾留下,你豈不是跑個空?”

  “跑空便跑空了,同凈塵許久未見了,他幾次三番遣小沙彌帶來口信要找我下棋,正好陪他坐下來下兩盤?!?p>  元戈上馬車的動作停了停,“今日要下嗎?”

  “不了,下雨了,早些趕回去的好?!?p>  元戈轉(zhuǎn)念一想也對,這山道不好走還是早些回去的好,遂點點頭鉆進(jìn)了馬車。進(jìn)去才注意到這輛馬車并非自己過來時的那輛,應(yīng)該就是宋聞淵的馬車,小幾上擺著幾份文書,大剌剌地堆在那里,元戈避嫌似的移開了目光,誰知下一瞬宋聞淵反倒遞了一份過來,隨口說道,“看看?”

  朝廷文書,能隨便看?元戈指著自己,睜大了眼睛,“我?”

  問完,又搖頭,搖地跟撥浪鼓似的,“不看!什么東西都看,出了事我就是替罪羊,不看!”

  還怪警惕的。

  宋聞淵笑著搖頭,那日夜間守著她,百無聊賴卻又不敢睡,便將她桌上那幾張寫滿了字的紙翻來覆去地看,看了整整半宿,筆觸稚嫩生疏的簪花小楷里隱有鋒芒,偏生那筆觸仿若來自初學(xué)者之手,反倒后來逐漸張揚霸道的字跡里,初學(xué)者的痕跡一點點淡去。

  起初他只覺古怪未曾深究,直到第二日電石火花間,想起那本無名醫(yī)書里的紅色注解——他不通醫(yī)術(shù),那本書他之前也沒看過,原先有些什么注解他自是不知,只獨獨那些朱紅色的注解和更改,言簡意賅,字跡霸道凌厲,儼然才是小姑娘徹底褪去了初學(xué)稚嫩之后的字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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