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1 姜?;杳?/h1>
姜希開車回家時,都還有些恍惚,她知道孫靜怡喜歡她。
但是她不知道,換了個對象,孫靜怡依然想讓她當(dāng)她的兒媳婦。
她甚至不像那些豪門夫人,始終平易近人。
姜希覺得,有這樣的婆婆,未來應(yīng)該會很幸福。
察覺到自己的思緒跑偏,姜希趕緊打消了這個念頭。
她和容年無論是身份背景還是感情經(jīng)歷,都有著云泥之別。
做情人可以,做夫妻她就差點意思。
姜希車子拐進小區(qū),車前突然竄出來一個人,眼看就要撞上對方,姜希連忙踩下剎車。
刺耳的剎車聲響起,姜希嚇得后背冷汗直冒。
待看清了站在車前頭的人時,她一句國罵差點飆出口。
熄火下車,姜希幾步走到顧必臣面前,此時的他像被日曬雨淋的流浪狗,看著十分可憐。
姜希和他從小一起長大,即便兩人后來鬧過那么多齟齬,她依然沒辦法把他當(dāng)成仇人來看待。
她的語氣不太好,“你想死慌了也不要拖我墊背?!?p> 顧必臣眼中拉滿血絲,一瞬不瞬地盯著姜希,像從來沒有認(rèn)識過她一樣陌生。
姜希被他盯得心里發(fā)毛,“你看我干什么,我哪個字說得不對?”
顧必臣突然扯唇一笑,“姜希,這就是你對我們顧家的打擊報復(fù)嗎?”
姜希擰眉,“你什么意思?”
“我聽說你去過A市,拿了一個U盤回來,是你讓容家調(diào)查白澤集團調(diào)查我爸,對不對?”
姜希并不心虛,她說:“對,白澤集團進行違法犯罪的業(yè)務(wù),作為公民,我有義務(wù)舉報?!?p> 顧必臣笑容猙獰,“你就這么恨我們,姜希,我們顧家哪里對不起你了?”
“你說呢?”
姜希沒為自己狡辯,“我爸是怎么死的,你們心知肚明?!?p> 顧必臣怒不可遏,“你把姜叔的死算在我們頭上,我告訴你姜希,你怪錯人了,害死姜叔的人是容年,是他!”
姜希驀地瞪大眼睛,“你說什么?”
她耳邊回蕩著顧必臣的話,震耳發(fā)聵,腦子里似乎有什么東西要破土而出。
顧必臣獰笑起來,“不敢置信吧,姜希,容年才是你的仇人,你該恨的人是他?!?p> 姜希被震得連退了幾步,直到腿彎撞到車頭,她才停了下來。
她搖頭,“不、不是,我爸去世時我我根本不認(rèn)識他,我……”
“看,你什么都不記得了,多好,這幾年看著你圍著我打轉(zhuǎn),對著我笑,好像很喜歡我的樣子,我就惡心,姜希,你知道我有多想讓你想起一切,想起你曾經(jīng)怎么背叛過對我的承諾?!?p> 姜希表情空洞,顧必臣的聲音在耳邊忽近忽遠,全是憎恨。
“顧必臣,過去的事情我不想再提,但我亦不是傻子,你不要偷換概念,如果不是我失蹤,我爸不會去邊境,就不會死在那里?!?p> 顧必臣走近一步,居高臨下地盯著姜希,那神情像極了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鬼。
“姜希,你還記得赤蝎嗎?”
姜希渾身一顫。
顧必臣看她的表情,忍不住得意一笑,“看來你聽說過,沒錯,你失蹤后遇到了赤蝎,姜叔去找你,成了另一伙人威脅赤蝎的把柄,你知道赤蝎怎么做的嗎?”
姜希咬緊下唇,“你別說了?!?p> “他讓人殺了你爸,姜希,是赤蝎害死了你爸,赤蝎就是容年,可笑你現(xiàn)在還跟他攪在一起,你覺得你爸在九泉之下能瞑目嗎?”
姜希一屁股坐在地上,全身都在顫抖,“不是,他不是……”
“姜希,你可以繼續(xù)自欺欺人,只要你能不顧姜叔的死,繼續(xù)和仇人在一起?!?p> “不、不……”姜希幾乎崩潰。
顧必臣看她崩潰落淚,還要再說什么刺激她,車后方傳來姜豆豆的聲音。
“酒酒,是姜希的車耶,姜?;貋砹??!?p> 琴酒被姜豆豆拽著走,他精力旺盛,琴酒像被妖精吸食了精氣一樣,整個人都無精打采的。
“你跑慢點?!?p> 兩人繞過車子,就看到姜希坐在地上,而她面前站著身材高大的顧必臣。
琴酒聽見姜希的哭聲,立即反應(yīng)過來,顧必臣居然敢跑上門來欺負姜希。
她頓時精神百倍,拿起手里的硬箱包朝顧必臣砸去。
“你這個混蛋,居然還敢跑到我們家門口來撒野,姜希認(rèn)識你簡直倒了八輩子血霉?!?p> 琴酒武力值直線飆升,硬箱手包有棱有角,砸在身上硌著骨頭。
顧必臣一把抓住手包,用力扔了出去,他擒住撒潑的琴酒,“我警告你,再動手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琴酒沒了“武器”,一腳踩在顧必臣腳背上,顧必臣痛得“嗷”了一聲。
這邊的動靜引來小區(qū)保安,保安跑過來,把兩人架開。
琴酒打紅了眼,“顧必臣,你這個王八蛋,以后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p> 顧必臣整了整衣襟,指著坐在地上的姜希放狠話,“姜希,我們沒完!”
說完,他甩開兩個保安,揚長而去。
保安悻悻地拍了拍衣服,問琴酒:“琴小姐,你沒受傷吧?”
“我沒事,謝謝你們啊?!?p> “琴小姐太客氣了,保護業(yè)主的安危是我們的職責(zé),你們沒事我們就先走了。”
送走了保安,琴酒蹲在姜希面前,看姜希神情不對,臉上全是冷汗,她一下子慌了,“姜希,姜希,你怎么了,沒事吧?”
姜希抬起頭,視線聚焦在琴酒臉上,豆大的淚珠撲簌簌滾落下來。
“酒兒,我……我……”
琴酒不知道顧必臣跟她說了什么,導(dǎo)致她情緒失控。
她輕拍著她的背,“沒事,我在,沒事的?!?p> 琴酒哄了姜希好一會兒,她的情緒才逐漸穩(wěn)定下來。
琴酒把她扶到一邊,讓姜豆豆陪著她,她拉開車門坐進去,把車停到車位上,鎖好車門,她扶著姜?;丶?。
這一晚,姜希發(fā)起了高燒,她燒得整個人都昏昏沉沉的。
大概受的刺激太重,她又做起夢來,這次的夢很連貫。
把她這段時間斷斷續(xù)續(xù)的夢全部連在一起,就像重新找回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