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 床榻上的關(guān)系
姜希的臉第二天看著更恐怖了,五根手指印布滿半張臉。
她用粉底液遮了又遮,才勉強遮住痕跡,但臉上卻像刷了一層膩子,抖兩下都能掉一層皮下來。
臉上的指印能遮,脖子上的掐痕就很難遮住了。
好在現(xiàn)在天氣涼下來,姜希挑了件半高領(lǐng)打底衫。
可即便這樣,也遮得相形見絀。
琴酒頂著一頭雞窩在旁邊說風涼話,“你要不請個假吧,你這樣去公司,你同事會怎么想?”
姜希語出驚人,“我就說我交了個有那方面愛好的男朋友?!?p> 琴酒差點被口水嗆到,她沖姜希豎起大拇指,“還是你牛逼?!?p> 姜希把她的大拇指摁下去,穿上風衣,拎上包帶姜豆豆出門。
路上,姜豆豆不??唇5哪?,似乎不習慣她化這么濃的妝。
“姜希,你今天好像白雪公主里的毒皇后噢。”姜豆豆說。
姜希瞇起眼睛,感覺臉上都在刷刷掉粉,她連忙把臉繃緊,“你想被我喂毒蘋果嗎?”
姜豆豆嚇得捂住了嘴,只留一雙眼睛滴溜溜地轉(zhuǎn)著。
姜??粗?,想起顧光宗說的那番話,她微抿起唇角。
她要保護姜豆豆和羅女士,就不能繼續(xù)查下去。
可U盤到手,只要破譯了密碼,拿到里面的文件……
姜希握緊了姜豆豆的小手,她蹲下來,神情嚴肅,“姜豆豆,出門前我跟你說過什么?”
姜豆豆眨巴了一下眼睛,奶乎乎地回答:“我知道,不能跟陌生人走,熟悉的人尤其是姐乎一家,更要遠離,有危險要給你打電話,電話手表上按一就可以,你會在第一時間接聽?!?p> 姜希見他把自己說的每個字都記在心里,她欣慰地摸了摸他的腦袋。
“真聰明?!?p> 姜豆豆抱住姜希的小腿,“姜希,我都答對了,周末能去找容家寶玩嗎?”
姜希搖頭,“不可以哦?!?p> 姜豆豆也沒糾纏,他退而求其次,“那我可以去看羅女士嗎,我好久沒看見她了,怪想她的?!?p> 姜希沉默了幾秒,“我有時間的話。”
“好噢?!苯苟惯€挺容易滿足的,沒因為姜希的敷衍而不高興。
他朝姜希揮了揮手,背著小書包蹦蹦跳跳地進了幼兒園。
姜希在幼兒園門口站了一會兒,才轉(zhuǎn)身往地鐵站走去。
來到公司,姜希遇到的所有人的目光都往她臉上瞟,瞟完臉又瞟脖子。
姜希不自在地提了提衣領(lǐng),目不斜視地走進電梯。
上了樓,姜希走出電梯,來到秘書臺,剛坐下,總裁辦公室里走出一道清俊挺拔的高大身影。
蘇怡然一回頭,就看見姜希過濃的妝容都掩蓋不住的被掌摑后的痕跡。
五根手指印太醒目了,粉底遮不了一點,尤其是脖子上的掐痕,更讓人浮想連翩。
蘇怡然余光瞥見容年走出來,故意用關(guān)切的聲音問姜希。
“姜希姐,你脖子怎么了,怎么那么紅???”
姜希沒注意到容年走出來,她看向蘇怡然,在她眼中看到了幸災樂禍。
她故意噎她,“誒,男朋友好這一口,你懂的?!?p> 蘇怡然的目光在她身后定了一瞬,表情有些驚恐。
“容總。”
姜希后背一僵,感覺到一股殺氣,她轉(zhuǎn)回頭,就對上容年冰冷的眼神。
她勉強擠出一抹微笑,“容總,早啊。”
容年把一份文件扔在她面前,冷冷地丟下一句,“你來我辦公室一下?!?p> 說完,他裹著冷氣全開的氣場走了。
姜希拿起那份文件翻了翻,又放回原處,順手把其他文件整理了,一起抱去辦公室給容年簽字。
身后蘇怡然滿是歉意地說:“姜希姐,剛才容總是不是誤會了什么?”
姜希面無表情地看了她一眼,“蘇秘書,有時候我不知道你是真傻還是裝傻?!?p> 蘇怡然的表情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凝固了,“姜希姐,我……”
姜希打斷她,“雖然我比你早參加工作,但我年齡應該比你小,當不起這聲姐,以后還是叫我姜秘書吧。”
蘇怡然像被人打了一耳光,臉上火辣辣的,看著姜希抱著文件離開,她氣得漲紅了臉。
“早參加工作有什么了不起,盡學一些上不得臺面的狐媚之術(shù),就算你勾引了容總,爬上他的床,也當不了總裁夫人?!?p> 蘇怡然恨恨地啐了一口,想到上次自己天衣無縫的計劃,明明能將姜希趕出公司,沒想到最后卻讓她成了拿下信用合作社那個項目的功臣。
真是氣死她了!
姜希敲門走進辦公室,門剛關(guān)上,她就被一股大力按在了墻上。
姜希心跳一窒,手中的文件差點掉下去,被一雙大手穩(wěn)穩(wěn)托住,隨手放在一旁的置物柜上。
容年雙手掐著姜希的腰,讓她與自己平視,冷沉的目光掃過她的臉,又落在她脖子上的瘀痕上。
“我可不記得我有這愛好,喜歡掐你脖子,姜老師,不給個解釋?”
兩人離得很近,男人炙熱的呼吸噴灑在她臉上,姜希被燙得一哆嗦。
她心虛地垂下眼睫,“我信口胡謅的?!?p> “那現(xiàn)在就跟我說真話,你臉上和脖子上的傷怎么來的?”
姜希微抿了下唇,伸手想推開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雙腳已經(jīng)離了地。
她像是被男人有力的雙手釘在墻上了一樣動彈不得。
“你先放我下來。”
“你先給我一個解釋。”容年語氣很執(zhí)著,他的人一天沒見,弄出一身傷,他總要知道原因。
姜希心里萬分惱火,她揚眉瞪著容年,“你為什么非要聽解釋?”
他們之間就是床榻上的關(guān)系,下了床就該公事公辦。
他這樣逼問,就好像他很在乎她。
容年一瞬不瞬地盯著她,語氣沉冷,“姜希,我為什么不能要一個解釋?”
“因為沒必要,容總,下了床我們就是上司與下屬的關(guān)系,我以為我們心照不宣,不會越界?!?p> 容年的目光越來越冷,就在氣氛越來越僵冷時,他突然嗤笑了一聲。
“看來是我多管閑事了?!比菽臧阉呕氐厣?,態(tài)度已經(jīng)恢復成公事公辦。
他的目光從她脖子上一掠而過,陰沉著臉回到辦公桌旁坐下。
“把文件拿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