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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后,帶著崽崽嫁豪門!

107 扒著他不放

  容婧怡跟姜希好話說到這份上,以為她會識事務(wù)為俊杰,結(jié)果被拒絕了一臉。

  她表情有些錯愕,“顧太太,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p>  姜希不想跟容婧怡鬧僵,她是容年的姐姐,于公于私,她都應(yīng)該讓著她。

  “容小姐,我不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大小姐,我學(xué)點東西都要靠蹭,想在你們這些富貴小姐和少爺手下討生活,都得費盡心機(jī),你要將我踩進(jìn)泥里易如反掌,那怎么辦呢,你真要對我趕盡殺絕,我只好厚著臉皮扒著容總這根救命稻草不撒手了。”

  “你!”容婧怡氣得站了起來,端起桌上的咖啡直接潑了過去。

  姜希閉著眼睛,咖啡順著她的頭發(fā)和下頜線往下流淌,嘀嘀噠噠落在白襯衣上,真絲面料立即呈透明色。

  容婧怡一時氣得失去理智,一杯咖啡潑過去,理智回籠。

  她看著姜希滿臉滿身的咖啡,嘴角抿成一條直線。

  “姜希,不要妄想攀上阿年,他心地純善,不代表我是個善茬,你膽敢禍害他,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姜希睜開眼睛,冷漠地看著容婧怡。

  容婧怡被她冰冷的視線蜇得瞳孔一縮,她握了握拳,轉(zhuǎn)身揚(yáng)長而去。

  “叮鈴”一聲,咖啡廳門開了又合,姜希木然地坐在原位,垂放在膝蓋上的手緩緩緊握。

  指甲掐進(jìn)肉里,她也沒覺得疼。

  良久,她唇邊扯開一抹冷笑。

  像她這樣命比草賤的人,想在京城立足,誰都能踩一腳。

  可她又做錯了什么?

  她只是想努力的活著,怎么就那么難?

  周遭竊竊私語,客人們對她指指點點,姜希全然不在乎,她抽了幾張紙巾擦干臉上的咖啡,服務(wù)生跑過來,擔(dān)憂地看著她,“姜小姐,你沒事吧?”

  姜希最近在雙子大樓上班,經(jīng)常來這家咖啡店買咖啡,服務(wù)生都認(rèn)識她。

  剛才看她被那個渾身貴氣的女人潑了一身咖啡,幾人你推我我推你的,終于有人跑過來問一句。

  姜希微揚(yáng)起下巴,不甚在意地問她:“我臉上的妝花了嗎?”

  服務(wù)生一愣,隨即搖頭,“沒有?!?p>  “那就好。”姜希從錢包里抽出一百元現(xiàn)金,放在桌上,“謝謝你們的咖啡,很好喝?!?p>  服務(wù)生看她挺直脊背走出去,頭顱揚(yáng)得高高的,仿佛一低頭皇冠就會掉,她忍不住唏噓。

  “姜小姐真是怪人?!?p>  尋常人被潑了一臉咖啡,或?qū)擂位螂y堪,偏偏到姜希這里,她只在乎自己的妝有沒有花。

  姜希走出咖啡廳,一冷一熱的空氣交織,她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寒顫。

  那不是外在體感帶來的冷,而是從心臟蔓延至全身每根血管、每個毛孔的一種冷。

  寒意透骨,令人生懼。

  明明是炎熱的夏季,她卻感覺自己置身在冰天雪地,舉步維艱的無力感襲遍全身,

  她看著遠(yuǎn)處繁華的金融街。

  京城如此繁華壯麗,為何容不下小小的一個她?

  “姜秘書?”馬路邊傳來一聲驚呼,姜希眨了眨眼睛,偏頭看去。

  路邊停著一輛黑色邁巴赫,前面車窗半降,露出江源那張性冷淡的臉。

  江源似乎也沒料到會看到如此狼狽的姜希,他愣了一下。

  剛才江淮叨叨說路邊站著的那人有點像姜希,他還覺得他是中了姜希的毒。

  離得近了,果然是姜希。

  只是,她這一身怎么弄得?

  江源還沒開腔,后座車門已經(jīng)推開,只見容年拿了一件西服外套下了車,大步走到姜希面前,抖開西裝披在她肩上。

  離得近了,他聞到了咖啡的苦澀味道,略皺緊了眉頭,“你這身咖啡上哪弄的?”

  姜希往后退開一步,拉開與容年之間的距離,“容總。”

  看她避嫌的動作,容年臉色微沉,“躲什么,我能吃了你?”

  姜希微揚(yáng)起下巴,看著容年那張斯文清冷的俊臉,說:“容總,西裝我會洗干凈再還您,謝謝?!?p>  說完,她轉(zhuǎn)身就走。

  眨眼間,她已經(jīng)走出幾米開外,容年回神,快步追上她,一把扣住她的手腕,不悅道:“你在發(fā)什么脾氣?”

  姜希垂眸,看見男人因用力而鼓起青筋的手背,即便這樣,那只手還是漂亮的。

  她抬起手,輕輕撥開容年的手,往后退了一步,“容總,我們是上司與下級的關(guān)系,在大街上拉拉扯扯不好看,讓同事撞見更是有嘴說不清,請您自重?!?p>  容年的手僵在半空中,有些錯愕地看著姜希,“你說什么?”

  “容總,請您記住我是有夫之婦,不要自降身份來招惹我。”

  姜希說完,也沒去看容年難看的臉色,轉(zhuǎn)身大步離開。

  容年看著她的背影,氣得后槽牙都咬緊了,她這是抽的哪門子瘋?

  姜希裹著西裝回了琴酒家,她一身黏膩的咖啡,難受得很。

  她走進(jìn)浴室,將自己扒了個精光,站在花灑下沖洗身體。

  她微揚(yáng)起頭,熱水澆在她臉上,嘩啦啦砸下去,她呼吸困難。

  可這種程度的呼吸困難卻讓她感到極致的爽,似乎只有這種窒息感才能讓她感覺自己仍然活著。

  她近乎自虐地沖了十幾分鐘,臉頰被浴室里氤氳的熱氣熏得通紅。

  她狠狠喘了口氣,后背靠上冰涼的瓷磚,沸騰的情緒慢慢沉寂下來。

  姜希知道,她需要再找個兼職,保證自己有退路。

  否則失去了天?集團(tuán)的工作,她又會陷入被動。

  顧必臣還虎視眈眈等著她回去求饒,容婧怡也不會讓她好過,她還真是……

  四面楚歌?。?p>  眼眶酸痛,她抬手捂住眼睛,瞥見扔在洗手臺的男式西裝,一瞬間心里陰暗到極致。

  容年,別招惹我,否則我怕我真的會扒著你這根救命稻草不放!

  姜希洗完澡出去,看見琴酒牽著姜豆豆進(jìn)來,看著頭發(fā)濕淋淋的姜希,兩人皆是一愣。

  “你這是剛洗完澡?”

  姜希點了點頭,她抓了抓濕發(fā),“小酒兒,我晚上要出去一趟,豆豆可能得麻煩你幫我照看一下了?!?p>  琴酒皺眉,“你出去干嘛,法國餐廳那邊的工作不是取消了嗎?”

  “找新的兼職?!苯Uf。

  “羅姨已經(jīng)出院了,你有這么缺錢嗎?”琴酒知道姜希心里繃著一根弦,逼著她不敢閑下來。

  但她每天這么拼命,遲早會透支自己的身體。

  “嗯,很缺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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