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2 辦公室索吻
孫老看見容年走出來,也無意為難一個小職員。
他冷哼:“我以為我這個姥爺老了,請不動你了?!?p> 昨晚孫光耀被紀檢組帶走后,孫老就得到消息,讓人去請容年到孫宅。
容年直接回絕了。
天?集團樹大招風,很多問題已經顯現出來,再任由其發(fā)展下去,遲早會連累容家。
老爺子過幾年就要退了。
都說樹倒猢孫散,即便還有容政一和容鶴川兩人頂著,但是這些年容懷章攢下的政敵,都夠容家喝一壺。
若再加上自家屁股不干凈,留著把柄等人來查,到時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老爺子在位期間兩袖清風,沒道理退下來后讓人潑一身臟水,晚節(jié)不保。
容年氣定神閑的開口,“公司事務繁忙,實在抽不出空去拜會姥爺,既然姥爺親自來了,我怎么也要抽時間接待您,姜秘書,泡茶?!?p> 容年說著,過去扶著孫老往總裁辦公室里走。
他都這樣說了,那兩名保鏢只得松開姜希,姜希趕緊去茶水間泡茶。
此刻她仍心有余悸,縱使知道孫老是容年的親姥爺,但兩人之間的氣氛并不融洽,反倒見面就劍拔弩張的。
這可能得歸功于容年上任后的幾次大動作,動搖了孫老在天?集團的根基。
姜希一直在胡思亂想,她泡了兩杯茶,端進總裁辦公室。
她俯身將茶放到孫老面前,又將另一杯放在容年面前。
兩人都沒說話,氣氛詭異。
姜希也不敢久留,放下茶就拿著托盤出去了。
保鏢們都在辦公室門外站著,即便大門敞開,他們也聽不見里面在說什么。
姜希心里惴惴不安,她坐回椅子上,心神不寧地滑動鼠標。
突然,總裁辦公室里傳來茶杯碎裂的聲音,門口守著的保鏢沖了進去。
姜希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她猛地站起來,就聽見孫老中氣十足的怒喝聲。
“你爸都不敢這么跟我說話,你眼里還有沒有我這個長輩?”
姜希的心都揪緊了。
這是談崩了?
沒過一會兒,孫老被幾個保鏢簇擁著從辦公室出來。
他連眼神都沒給姜希一個,帶著人浩浩蕩蕩離開。
姜??匆婋娞蓍T合上,她連忙小跑到總裁辦公室門口。
她不知道里面發(fā)生了什么事,在門口探頭探腦,卻不敢進去。
容年似乎察覺到她的存在,冷淡地朝她看了過來。
姜希與他的視線對上,心下一凜,“容、容總,您還好嗎?”
容年長身玉立地站著,手指輕輕摩挲腕間的檀木佛珠。
他眉目清冷,明明一點情緒起伏都沒有,但姜希就是感覺他在克制什么。
她慢慢走進去,像受驚的兔子一樣不安,看到容年腳邊全是碎瓷片。
此刻他褲腳微濕,鞋面上都是泡開的茶葉,這個金尊玉貴的京圈太子爺,第一次在外人面前如此狼狽。
“孫老怎么這樣?”姜希找來紙巾盒,蹲在容年腳邊,給他擦褲腳上的茶水。
那杯茶水有多燙,她怎會不知?
容年站著沒動,垂眸靜靜地看著她擦完他褲腳,又去擦鞋面。
擦干凈鞋面,姜希輕輕撩起他的褲腳。
容年的皮膚偏冷白,小腿上有點腿毛,很陽剛也很Man。
此刻他腳踝處被燙紅了一片,有細小的水泡冒了起來。
姜??粗加X得疼。
“他拿茶杯砸你,你怎么不知道躲開???”姜希微仰起頭,責備地瞪著容年。
早知道她就不拿開水泡茶,反正孫老也不會喝。
想到容年今天被孫老為難,是因為她,她就愧疚不已。
容年不說話。
姜希低下頭去,看著那一串晶瑩的小水泡,說:“我去買燙傷膏?!?p> 她起身往外走,胳膊忽然被一只大手握住。
姜希心里陡然一驚。
她還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就被容年一把扯過去帶進懷里。
姜希撞在他結實的胸膛上,心跳一下子亂了。
她倉皇抬頭,“容總……”
容年眼瞼低垂,睫毛掩蓋了他眼底的情緒,此刻的他沉靜而危險。
姜希腦子里的警報瞬間拉響,她后退一步,轉身要走,卻被容年再次拽進懷里。
男人身上醇厚香甜的檀木香縈繞在她鼻端,帶著蠱惑人心的味道,讓姜希瞬間慌亂起來。
“容總,這不合適?!?p> 姜希不知道容年是什么意思,但他們就是單純的上下級關系,不該如此曖昧不明。
容年沒松手,將她壓進懷里。
姜希整個人都要宕機了,求求,誰能告訴她現在是什么情況?
辦公室大門還開著,隨時都可能有人來,要是被人看見她和容年在辦公室里摟摟抱抱,傳出去成何體統?
可容年不松手,她上半身被迫貼著他,能感受到男人勃發(fā)有力的心跳,隔著衣服和血肉,一下又一下撞擊她的胸腔。
“你……能不能先放開我?”
容年扣住她后背的手移開了,就在姜希以為他要松開她時,他卻按住她的后腦勺,彎下腰,低頭吻了過來。
姜希的心跳漏了一拍,隨即瘋狂跳動。
她猛然想起前些天在車里那一吻,是她主動的,最后反被容年咬破了唇。
這個男人看著清貴孤冷,親人的架勢卻又兇又狠,活脫脫一頭吃人的豺狼。
她心有余悸,攥起的拳頭抵在容年的胸膛上,想將他推開。
容年感覺到疼,微微讓開,目光從眼眸里投下來,落在姜希的嘴唇上。
他們鼻息很重,彼此交錯。
“你在發(fā)抖,冷嗎?”容年漫不經心地問。
姜希:“……”
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
你他媽不先給我道個歉??
姜希抵著容年的拳頭稍稍用了點力:“不冷,我……”
話音未落,容年的食指關節(jié)抵著姜希的下頷骨,拇指摸著她的下唇,輕撥了一下,在姜希嘴唇微張的時候,又偏頭吻了過去。
姜希仿佛被火爐炙烤著,嘴唇滾燙,呼出灼人的氣息,額頭都冒出一層細汗,身體因為男人兇猛熱烈的親吻而戰(zhàn)栗不止。
姜希腳跟發(fā)軟,站立不住,整個人都往下滑去。
容年卻衣冠楚楚,氣息都不曾亂一分,從后單手摟著她的細腰,將她禁錮在懷里。
索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