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 哪個野男人咬的
后背撞在突起的門框上,姜希痛得倒吸了口涼氣,抬眸瞪著顧必臣,“你干什么,顧必臣,你放開我!”
顧必臣垂眸,目光驟然變得凌厲。
他盯著姜希唇上結(jié)的血痂,那分明是咬出來的痕跡,他的手指狠狠摁在血痂上,血珠瞬間冒了出來。
姜希吃痛,頭往后仰了仰,卻躲不開他如影隨形的修長手指。
“哪個野男人咬的,嗯?”
顧必臣傾身過去,薄唇貼在姜希耳邊,熱氣噴進(jìn)她的耳窩,姜希不自在的別開頭。
“你管得著嗎,顧必臣。”
“我管不著誰管得著,姜希,我們還沒離婚,你就這么迫不及待出去找野男人,當(dāng)我是死的嗎?”
“原來你還活著啊,我還以為我一直在守寡?!苯7创较嘧I。
“姜希!”顧必臣眼中全是怒火,按在她唇上的手指又用了些力,姜希唇上的傷口徹底裂開,血珠直冒。
“放開我!”姜希惱了,伸手推他,沒推動。
顧必臣不愧是常年健身的男人,下盤很穩(wěn),姜希沒推動,雙手反而被他抓住反按在頭頂。
一瞬間,姜希像待宰的羔羊完全處于被動,她用力扭動手腕,“顧必臣,我欠你們家的已經(jīng)還清了,你放開我。”
“對,你欠我們家的是已經(jīng)還清了,那你欠我的呢?”
顧必臣欺身靠近,按在她唇上的手指用力一抹,將鮮血抹了她一嘴。
浸染了鮮血的唇瓣妖艷勾人,顧必臣喉嚨驀然滾了滾,他突然低頭咬住她的下唇。
“姜希,你欠我的新婚之夜現(xiàn)在該還給我了?!?p> 姜希用力咬緊牙關(guān),躲閃著顧必臣的唇齒,下巴卻被他用力捏住,她吃疼吸氣,仍舊不肯松開牙關(guān),放他進(jìn)去。
她只要想到顧必臣親吻過多少女人,或者在回來之前,他才親過白萌萌,她就生理性厭惡。
她躲閃不開,惱得曲腿往上一頂。
“唔……”
顧必臣猛地放開姜希,他微彎下腰,雙手想捂襠部,又覺得丟人,他惱恨地瞪著姜希,“姜希,你想讓我斷子絕孫?”
姜希用力抹去唇上顧必臣的口水,她沉聲道:“顧必臣,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一直以為你對我是念著幾分舊情的,但現(xiàn)在我才發(fā)現(xiàn)我真的太天真了,或許人長大以后,感情也沒小時候那么純粹,那么我們就到此為止吧?!?p> 原以為會痛徹心扉,但真的說出口,姜希發(fā)現(xiàn)并沒有想象中的撕心裂肺,大概早就痛得麻木了,所以真當(dāng)這一刻來臨的時候,她感受到的只有寂寥的無奈跟蒼涼。
“你說到此為止就到此為止,姜希,你當(dāng)我顧家是什么地方,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顧必臣輕蔑地冷笑一聲。
姜希雙手緊緊攥住,指甲掐得手心泛疼,面容卻愈加冷,“那你就睜大眼睛好好看看,我能不能說走就走?!?p> 說完,姜希轉(zhuǎn)身拉著行李箱往外走。
顧必臣額上全是疼出來的冷汗,他瞪著姜希絕決的背影,雙眼泛紅,“姜希,你今天敢踏出顧家一步,他日我要讓你跪著求我讓你回來?!?p> 姜希腳步一頓,背影繃得又挺又直,“你隨意?!?p> 她平淡的聲音就像一只利爪,狠狠地劃破他的胸膛,揪緊了他的心臟。
痛,他四肢宛如浸在寒冷的冰水里毫無知覺,唯有心口傳來陣陣疼痛,疼得無法呼吸。
眼前逐漸模糊,他盯著姜希的背影消失在門口,目光冷冽噬血,他拿出手機(jī)打了個電話出去。
“放消息出去,不許任何公司錄用姜希,我要她一周之內(nèi)回來求我!”
姜希拎著行李箱下樓,顧夫人正在客廳插花,冷淡地瞥了她一眼,“又要出差?怎么沒聽必臣說?”
姜希放下行李箱,拉著走到顧夫人面前,“夫人,這幾年承蒙您照顧,今后您保重身體?!?p> 說完,她朝大門走去。
顧夫人的聲音從背后傳來,“姜希,你要和必臣離婚,通知你媽了嗎,她會答應(yīng)讓你任性妄為?”
“結(jié)婚的人是我,不是我媽?!苯n^也沒回,繼續(xù)往外走。
顧夫人終于淡定不下去了,她猛地站起來,打翻了面前的玻璃花瓶,花瓶滾落到地上,咕嚕嚕滾到沙發(fā)旁。
“姜希,你今天踏出這個門,想再回來就沒那么容易了?!鳖櫡蛉送{道。
姜希沒有回頭,沒有停留,像出嫁那天一樣,帶著一個行李箱,孤身一人離開了顧家。
琴酒等在外面,看她拉著行李箱出來,她推開車門下車,快步迎上去,“你終于出來了,你的嘴……”
姜希側(cè)了側(cè)頭,避開她的視線,“沒事,我們上車吧?!?p> 琴酒接過行李箱放進(jìn)后備箱,兩人上了車,姜希拉下遮陽板上的鏡子看了一眼,嘴唇破皮嚴(yán)重,看起來觸目驚心。
琴酒側(cè)身看著她,“你和顧必臣吵架了?”
他倆結(jié)婚后就一直針鋒相對,如今鬧到離婚的地步也沒有善終,兩人青梅竹馬一場,真是讓人唏噓不已。
“吵架是輕的,酒兒,走吧。”
“好?!鼻倬瓶此v地閉上眼睛,也知道她剛才在里面肯定很累,她發(fā)動車子駛出去。
姜??吭谝伪成希杌璩脸恋木涂焖?,手機(jī)鈴聲忽然響起來,她蹙了蹙眉,拿起手機(jī)一看。
是羅女士打來的。
姜?;璩恋拇竽X一下子清醒了,她瞪著來電顯示,半晌,等它自動掛斷,她也沒有接聽。
琴酒瞥了她一眼,“誰打來的?”
“我媽。”姜希剛說完,手機(jī)鈴聲又響了起來,還是羅女士打來的,她幾乎已經(jīng)猜到她媽會跟她說什么了。
她將手機(jī)關(guān)成靜音,扔在中控臺上不接。
“羅姨是不是知道你要和顧必臣離婚的事了,你不接電話,她會一直打到你接為止吧?”
琴酒知道羅女士性格強(qiáng)勢霸道,控制欲特別強(qiáng),尤其是對姜希。
姜希因?yàn)榻府?dāng)年去邊境找她時發(fā)生意外,讓她媽年紀(jì)輕輕就守了寡,覺得對不起她媽,凡事都對她媽言聽計(jì)從。
如果羅女士不同意她離婚,這個婚她就很難離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