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楚璇,是個無惡不作的女魔頭,小到搶小屁孩吃食,大到虐殺宗門人,天底下的壞事,我都做了個遍。
世人說我狂妄,是魔鬼,不會有什么好下場。
沒錯,他們還真說對了,我死了,死在了萬鬼反噬,死在了……我心上人魏曉風手里。
我本以為,他會堅定不移地站在我這邊,沒想到他聯(lián)合宗門百家,登上無妄峰,誅殺我。
我人死了,心也死了。
這一切好像一場夢,如果可以重來一回,我一定要殺了他。
正當我感覺自己已經(jīng)死了的時候,一種從腹部傳來的痛感將我疼醒,然后我感覺自己的身體飛了出去,接著后背擦到堅硬的平面,很疼。
我不是已經(jīng)死了嗎?為什么還會有痛的感覺?
我邊想著邊睜開眼,眼前模糊了一下,很快也能看清周圍的環(huán)境了。
只見我面前是一雙繡花鞋鞋尖,我抬起頭來,便看見一個富貴小姐模樣的少女正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你不是挺有能耐嗎?怎么,怕了?我還以為你剛才那個表情是要殺了我呢!”她嘲諷地說道。
我輕嗤一聲,上輩子敢這么和我說話的人,還是宗門的人呢。
我捂住發(fā)疼的胸口,一手撐地,慢慢坐了起來,冷冷地看著她,以及她身邊的與她年齡相仿的少女。
就那一瞬,一段不屬于我的記憶涌了下來。
原來這少女是原身的同門師姐蔣少寒,其余的少女們則是她的隨從,都是富商府上的小姐。
而原身姜眠,身出寒門,身份低微,自然也就成了她們欺負的對象。也就是這出身,原身的師父也不喜歡她。
“你很有勇氣,敢這么和我說話……咳咳咳……。”說完,我就笑了起來??粗龕佬叱膳谋砬椋揖椭牢业脑捯呀?jīng)激怒了她。
我將一只手放在后背,準備凝出法力還擊,可剛凝出來一點,很快就散了,我愣了一下,閉上眼感受一下自身的法力。
不感受不知道,一感受嚇一跳,我知道這身子法力低微,沒想到弱得法力都凝不出來!
姜眠啊姜眠,這樣虛偽的宗門,你還待下去干什么呢?
我睜開雙眼,瞪著蔣少寒,正當我要開口說話,就被人打斷了:“你們在干什么!不許欺負小師妹!”
我看見她們臉了蒼白了許多,便往她們身后看去,只看見一個亭亭玉立的公子正皺著眉頭看著她們。
按照姜眠的記憶,這個是唯一對姜眠好的大師兄許晚庭。
“師尊教你們心法,可不是用來殘害同門的!”我挑了挑眉,沒想到這宗門之中,還有如此心正之人。
“大師兄!師尊都不喜歡她,我只是……。”那蔣少寒話都沒說完,就被許晚庭打斷了:“就算師父對她萬般不喜,也不會容忍殘害同門之事,還不快去懲戒堂領(lǐng)罰?!”
那幾名少女對他行了一禮,然后去領(lǐng)罰了。我看他快步走來,扶住了我,說:“小師妹,你沒事吧?”
我看了自己的滿身的傷,心說:受這么重的傷,你來試試?
“不礙事,我已經(jīng)習慣了。對了,師兄,今夕是何年?那女魔頭還在不在?”我必須弄清楚,我現(xiàn)在是在哪里,魏曉風還在不在。
“小師妹,你怎么連日子都記不清了,那女魔頭已經(jīng)是十年前的事了?!?p> 已經(jīng)過去了十年嗎……我低頭沉思著,聽見他問:“怎么了?為什么突然提起女魔頭?”
我搖了搖頭,說:“沒事,就是昨晚作了噩夢,夢見……那女魔頭復(fù)活了?!?p> 我見他萬般震驚了一下,然后他連忙悟住了我的嘴,輕聲說:“小師妹,你可別亂說,師尊會不高興的?!?p> 我挑了挑眉:“師尊為什么不高興?”
然而,他下一句話,著實令我震驚:“因為,那女魔頭,是師尊的故友,聽說,她原本,是師尊的未婚妻!”
我在驚愣片刻之后,冷笑,這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夜里,我憑著姜眠的記憶,翻出那魏曉風給她的心法,翻閱了一下,冷笑,怪不得法力這么低微,原來是那好師父給的根本就是假心法。
我看著鏡中的姜眠的臉,還真是和當年的我生的一模一樣,怪不得他會討厭。
魏曉風,既然老天給了我一條命,那么我定要讓你血債血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