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諾是萬萬沒有想到東岳在彈指間做完了這么多事。
殺人,放火,逃跑,您倒是一個不落。
再將涂山諾穩(wěn)穩(wěn)帶到地面后,冬月急忙對他說一句:“分頭行動。”然后頭也不回的又到達飯店頂端,以此將警衛(wèi)員引開。
所以你一開始下來的目的是什么?
涂山諾內(nèi)心吐槽。
伴隨著他們二人弄出的如此大動靜,準確來說全部都是東岳帝君的功勞,酒店里的所有人亂成一鍋粥:客人們忙著逃命與追究酒店責任,服務員在努力安慰著客人們的情緒,在嘈雜的環(huán)境里,尖聲叫喊的是警衛(wèi)員,伴隨著他們追趕真兇的腳步。
太過混亂的時局,太過浮躁的心境。使得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忘了世界日新多年發(fā)明的通訊設備,只知道單憑自己一嗆嗓子四處亂叫。
哭喊,求饒,保命。
這些像災難一樣的降臨在這里。
隨著火勢越來越大,東岳與涂山諾分頭行動后相距也越來越遠。
正當涂山諾不知所措的該如何同會面時,卻突然從裙子口袋里的符箓里發(fā)出一陣光。
然后蹦跳出來一個渾身散發(fā)著熒光的小人。
是小人的優(yōu)點嘛,是涂山諾終于有法子可以去找東岳了。
至于這缺點,則是剛剛被涂山諾甩開的手位線下,又背著小人點點熒光追了過來。
“下次要找東岳拿個路線圖就可以了,不用大費周章的搞熒光小人。”
由此觀之,東岳帝君的生活經(jīng)歷還是不夠豐富。
涂山路十分不理解,在人界怎么會有人在她使用加速符后,仍然能將速度同她打個平手。
除非這些人并非凡人,而是修仙之人乃至于來自其他五界。
可他又確實沒有在這些人身上感知到強大的靈力波動。
涂山諾都不得不承認,這個局明明漏洞百出,卻又讓她沒有一點思路。
正當她一籌莫展之際,忽然一個黑影撲過來,使她趴在他胸前,一只手捂著涂山諾嘴,眼神示意忍忍,另一只手將她的頭發(fā)捂著,擔心手電筒光照下頭發(fā)影子暴露他們的位置。
在一堆廢棄雜物毫無章法之中,整個死胡同顯得愈發(fā)狹小與黑暗。
那份裝著諸多大能資料的手提包,被偽裝成雜物,混在周圍。
也因為視覺錯覺,警衛(wèi)以為胡同內(nèi)部也全是雜物是躲不下的。
所以追過來的人請拿手電筒照了幾下,就趕忙追著同伴去另外的地方追尋。
涂山諾眼下是東岳打濕的衣領,他發(fā)現(xiàn)東岳的假發(fā)已然不知他被扔到哪個地方。雖然兩人有不小的身高差,但是涂山諾還是感覺到東岳現(xiàn)在是處于赤腳的狀態(tài)。
鼻息間,除了周遭雜物所帶來的陣陣惡臭,還有的就是東岳的一身汗腥味,以及點點翠竹味包含其中。
這一幕幕不得不使涂山諾回憶起一萬年前,她始終不愿意在面對的那個錯誤。
手電筒的光照過來的那一剎,雖然沒有直接打在二人身上,但卻使涂山諾清晰的看見東岳的模樣,尤其是那雙琥珀色的桃花眼,微光凜冽,好像孤城絕望之際,向外求援時射發(fā)的那根帶火的羽箭。
前方生死未卜,不知是希望還是絕望。
涂山諾突然發(fā)現(xiàn)這一切的事情好像都串聯(lián)起來了。面對諸遭種種,她有了一個大膽的推測,但卻不敢去揭露這層真相。
在一行人離開后,東岳拍了拍涂山諾的頭示意她起來。
涂山諾跨坐在東岳身上,久久的盯著他。
這回沒有手電筒明亮的光線,有的只是月色的朦朧。
涂山諾細瞇著那雙狐貍眼睛,稍加思索后才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又伸出手打算將東岳拉起。
最后一句,先回去,做總結今天晚上行動。
——
坐在酒店靠窗椅子上剛剛點完餐品的東岳,發(fā)現(xiàn)涂山諾濕漉漉的整只狐貍卻以人的姿態(tài)從浴室里出來,然后抵達可以與東岳直面的床上。
裹著的浴袍上,還有沒有吹的頭發(fā)滴出的水。
滴答滴答的宣泄著,吵吵嚷嚷的在涂山諾耳邊折騰,好像她不平靜的內(nèi)心。
非禮勿視的東岳趕忙偏過目光,拿起一旁的換洗衣物,就朝浴室走去,卻被涂山諾冷冷的命令:“回來坐著。你給我把事情都講清楚。”
旁觀看戲
這第1個任務,不是幕后之人想要把涂山諾拉入混局,而是提醒她,你在這個局里應該為我做事了。 涂山諾從頭到尾對于這個局的態(tài)度,是好奇,他不建議有人利用她去牟利。 換而言之,比起去深挖到底是誰想利用她,誰想害她?他更喜歡的是隨波逐流,順風而行,等待幕后之人在最后一刻給大家獻上一個最完美的閉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