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娜袖
我緩緩睜開了雙眼,卻看到四周一片漆黑。我內(nèi)心慌亂,想移動雙手,卻發(fā)現(xiàn)手腳皆被繩索捆住,嘴巴也被一團(tuán)布堵住,動彈不得。
外面?zhèn)鱽砹艘粋€渾厚的男子聲音,只是他發(fā)音獨(dú)特,是聽不懂的外族語言。接著又傳來了一個女子的聲音,在與男子對話。
我只記得我在裴府的后花園里煮茶,突然有人捂住我的口鼻,我正想呼救,可是就已經(jīng)暈了過去。
大腦飛速運(yùn)轉(zhuǎn),外族人,沈家的敵人都在朝堂上,怎么會牽扯到外族人?難道是前段時間的北淵叛軍?可他們早已被沈家軍給全部絞殺,況且北淵已經(jīng)向我國稱臣,兩國達(dá)成合議。
我費(fèi)力地蠕動身體,發(fā)現(xiàn)四周都是墻壁。一束亮光照了進(jìn)來,我察覺到面前的門被打開,方才的女子聲音又響了起來,這次她說的是中原語言。
“沈家郡主,是你害死了格勒和阿木格!你要向他們償命!你要在他們的墳前深深地地懺悔,用鮮血和靈魂祭拜他們的在天之靈!”
她把我口里的布給扯了下來,我張囗問她:“你是誰?我和你無怨無仇,你為何綁我?還有我身旁的那個婢女呢?你把她怎么樣了?”
她輕嗤了一聲,“放心,我不會牽扯無辜之人,她只是被迷藥弄暈了,還在裴府里安然無羨。等再過幾天你就會知道我是誰了?!?p> 說完,她又將那一團(tuán)布塞進(jìn)我口中,關(guān)上了車門。
馬車行駛在街道上,我能清楚地聽見外面人群喧鬧的聲音,應(yīng)該還在京城里。
我用力撞向馬車,希望能引起別人的注意。車子似乎行駛到城門口,停了下來。
“將軍,我等是北淵來的商戶,來貴國作生意。車籠里裝的都是一些牛羊,還請將軍通融通融”為首的外族人將一袋錢幣塞到了守門將軍的手中。
為首的將軍不為所動,“圣上口諭,近來城中不太平,有多名盜賊出入京城行偷盜等骯臟之事,特命我等對出入的行人仔細(xì)排查,特別是爾等這些大型馬車。”他將錢袋還給為首的外族人。
我聽出這是大哥沈書楠的聲音,喜出望外。匆忙地撞向車門,口里盡力地發(fā)出嘶吼的聲音。
沈書楠心中?異,向前一步走,只是車隊車籠眾多,我所在的馬車也被他們攻造成了車籠形狀。沈書楠并不知道是哪架車籠發(fā)出的聲音。
他用手中的利劍扯下車籠上的布幔,是幾頭牛在車內(nèi),它們受到驚嚇,都發(fā)出“哞哞”的叫聲,掩蓋了我的聲音。
沈書楠見車籠里都是牛羊,并未起疑,而是讓車輛過了城門。
我的好大哥啊,你再回頭看看我??!
皇宮內(nèi)
“不可以!母后,我是不會娶傅家小姐的,你和父皇明知道我心悅綰綰,卻還是讓她另嫁他人,生生地拆散了我們。我謝長晉此生只會娶她沈書意一人!”謝長晉扔下手中的詔書,沖皇后怒吼道。
“夠了!謝長晉!你是一國太子,婚嫁乃一國大事,怎能由你一人做主!”皇后扇了謝長晉一巴掌,“沈書意早已是裴府的少夫人,與你再無瓜葛,你怎能覬覦臣妻!坊間的那些傳聞早已傳入皇上的耳朵,你當(dāng)朝中的諫官是傻子嗎?早已對皇帝多番諫言,讓你潔身自好,不要招忍臣妻。你難道想讓陛下廢了你的太子之位!傅大人只是三品的太常少卿,家中勢微,不會導(dǎo)致將來外威勢大。再說傅家小姐惠質(zhì)蘭心,品貌兼優(yōu),是京城數(shù)一數(shù)二的才女。母后和父皇是多番考慮,才將她封為太子妃。你要懂得母后對你的良苦用心啊?!?p> 皇后身邊的女官春織勸慰道:“娘娘息怒,別傷了您和太子的母子之情。
“不,此生我只愛綰綰一人。除她之外,我不會愛上任何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