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暇想了想,說道:“那就只有姓宋的那家伙了。我剛到大會賽車那邊,不是得先住一宿,第二天早上才進去觀賽嘛?那姓宋的又找上了我……”
“然后和你打了一架?”我問道。
李暇搖頭:“沒打架,他給我送錢來了,但我沒收?!?p> “為啥啊?”我想不明白:“咋回事???你說清楚?!?p> “他讓我明天比賽放水,輸給他的掌門,只要我答應(yīng),他就給我兩千塊錢。”
說到這,李暇不屑的哼了一聲:“區(qū)區(qū)兩千塊就想賄賂我,也不看看我是誰?萬元戶!我當(dāng)即就拒絕了,打假賽這種事真沒品,我干不出來。”
果然,李暇有了錢也有了底氣。以前他哪見過這么多錢啊,看到不停地驚嘆,還要在我這蹭住蹭吃。
現(xiàn)在卻可以豪氣的說兩千塊算個啥……換做以前,李暇說不定還真會去打假賽。
“后來呢?”我繼續(xù)問道。
“后來就碰上了唄,明明比賽是抽簽的,也不知道他是咋算到我會對上掌門的??傊野阉崎T暴打一頓,把他打得顏面掃地,最后敗于我手?!?p> 李暇說起這事的時候,神色頗為自傲。
我想了想,以李暇的打架方式,他的對手很難不出手。他總是會用同樣的招數(shù),把對手拉低到街斗混混斗毆的水平,然后用充沛的體力和粗糙的抗打擊能力拖垮對方……那場面注定難登大雅之堂。
甚至可以說,李暇是每一個參賽選手的噩夢。
雖然還不能妄下斷言,但我估摸著應(yīng)該就是這小子了。于是我給劉毅傳呼,讓他重點查一查姓宋的。
很快,劉毅就回信了:‘哪個姓宋的?’
我想了想,問李暇道:“他門派叫什么?”
李暇說道:“宋氏形意拳?!?p> 我愣了愣神,說道:“那宋氏形意拳一聽就知道,不全都是姓宋的嗎?這咋找???”
李暇反問道:“你懷疑是姓宋的那王八犢子?真要是他,滿門上下指定沒一個人屁股干凈,查就完事了!”
“得?!?p> 我按原話給劉毅發(fā)過去了,他回復(fù)了一個ok,說是已經(jīng)派老鼠過去盯梢了。我心里不由地感嘆,讓老鼠探聽消息真是便利。
但就是不知道有沒有啥副作用,灰二爺又不欠劉毅什么,為什么會平白無故給這么大的好處?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這事指定有貓膩。
這時,李暇砸吧著嘴說道:“唉,饞了,這時候要是有瓶二鍋頭,再來點兒豬耳朵,那該有多美啊。”
我沒好氣的說道:“還有心思吃!醫(yī)生說你以后手腳不能痊愈,力氣都不如正常人了!”
李暇毫不在意,說道:“怕什么?又不是殘廢了。大不了以后不打架唄,就當(dāng)提前退休了……”
我猶豫了片刻,問道:“那要是有辦法能讓你復(fù)原呢?”
李暇瞪大了眼睛,說道:“老王,啊不,王哥,這你都有辦法?。刻裢◤V大了吧!以后開個診所也嘎嘎賺錢?。 ?p> “不是我,是別人,而且治好你也是有代價的……”
我看他那全然不妨心上的態(tài)度,干脆跟他攤牌說了:“我打聽到了一個會神打術(shù)的高人,他有辦法能讓你痊愈,甚至能讓你愈合后,比以前更加皮實?!?p> 李暇雙眼放光,說道:“還有這種好事?”
緊接著我把后半句補上了:“但想要讓他幫你,得做他的弟子,修習(xí)神打術(shù),斷手?jǐn)嗄_還算是輕的了,以后說不定全身都要碎一遍……”
我話還沒說完,李暇腦袋就搖得跟撥浪鼓一樣,說道:“不學(xué)不學(xué),你是不知道有多疼,簡直不是人受得了的,我差點暈過去了曉得不?真要再受幾次這樣的罪,那我還不如當(dāng)個手腳無力的普通人呢!”
我笑著調(diào)侃道:“人家還不一定樂意要你呢!”
李暇自己能看得開,還省的我糾結(jié)了。大不了再想想辦法,辦法總比困難多嘛!
我和他又聊了一陣,護士走來,說:“今天的探望時間到了,病人要休息了,明日再來吧?!?p> 說完,就把我往門外趕。
李暇在床上大叫:“我不需要休息!不需要休息!我精神旺盛得很!”
得虧他身上打著石膏,不然他肯定也跟我一樣,翻墻蹦跶走。照顧李暇的護士是個中年女人,她沒好氣的說道:“現(xiàn)在你鬧騰,等麻醉效果過去了,就有你好受的?!?p> 說完,護士就關(guān)上了病房大門。
我回到了自己的病房,沒過多久就開始覺得無聊。好在顏董知道我一個人在病房里悶得慌,竟然送來了一臺電視機,還專門拉了電視線。我躺在病床上,看著殺鬼子的電視劇,不知不覺就入了神。
晚上,護士關(guān)了電視機,要求我早睡早起,我只能無奈照做。
一連過了三四天這樣的清苦日子,平日里不是吃的營養(yǎng)餐,就是顏董送來的靚湯,嘴里快淡出鳥來了,老懷念大豬蹄子。但醫(yī)生囑咐過,少吃油膩生冷辛辣的,所以我只能忍著。
期間我去看過李暇幾次,他手術(shù)麻醉藥效過去了,天天擱那哎喲哎喲慘叫,說是疼得晚上覺都睡不好。
看著他這糟心樣,我對那伙下毒手的人越發(fā)憤恨。
直至第七天,大夫給我把完脈之后,終于同意我出院了。
“只是沒有大礙了而已,你身子還是虧空得厲害,氣血兩虛,平日里要多注重養(yǎng)生,補一補氣血……”
大夫一邊說,徐老一邊在旁邊記筆記,比我還上心。
出院后,我回到家中,問劉毅的老鼠們探聽到什么消息沒有,后者苦笑著說道:“我并不能控制它們或者命令它們,只能和它們交流。有時候它們根本聽不懂太復(fù)雜的指令,偶爾遇到食物或者受到驚嚇,還會跑遠,想要指揮它們,還真是個技術(shù)活。”
聽他這么一說,我就想起來了檢查的事情,說道:“先別著急忙這事,我給你檢查檢查身體。”
“成,我該做啥?”劉毅問道。
“別動,站著就成。”
說完,我心中開始默念請神咒,一絲絲黑霧涌出我的身體,緩慢輕柔地往劉毅毛孔內(nèi)鉆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