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我沒好氣的說道。
章志祥和他的弟子們轉(zhuǎn)頭就跑,一窩蜂的涌出了包廂。
此刻,包廂里只剩下一片狼藉,餐盤碎片到處都是,桌椅也壞了幾把,說不定還要找人來賠。
此地不宜久留,最后留下的人肯定要賠錢,我拿起了椅子上的包袱,準(zhǔn)備離開。
“哎等等!等等!”
趙德柱一溜煙跟了上來,想要拉我卻又不敢,他比之前要熱情百倍,臉上掛滿了諂笑,說道:“小兄弟……啊不,大師,之前是我有眼不識泰山,該打!”
說著,他竟然往自己臉上扇了一耳光,然后繼續(xù)說道:“您看,咱們說好的事兒……”
“一邊去,這次是章大師,我怕又冒出來個周大師、李大師、趙大師……我實在沒心思參和你的破事了!”
因為心情煩躁,又想起趙德柱先前的態(tài)度,我說話很不客氣。
王邪站在我身后,將趙德柱隔開。
胡妻垂下了頭顱,又重新把肚子裹了起來,慢悠悠的跟在我身后飄著。李暇也爬起來,跟在我身邊,對趙德柱奚落道:“你也忒見風(fēng)使舵了,咱們走,就不該吃你這頓飯!”
先前李暇也是幫了忙的,雖說沒幫上啥忙,但至少有那份心,我覺得李暇比劉毅和趙德柱這些人耿直多了,身上有一些缺點,但值得深交。
眼見我們要走,趙德柱喊道:“兩百!只要您愿意出手幫忙,兩百塊咋樣?”
我猶豫了一下,南方物價這么貴,要是光靠爹娘給我的錢,怕是撐不了兩年。
似乎是看出了我的猶豫,趙德柱一咬牙,加價道:“五百!這筆錢可不少了啊,在城里打五年的工,都不一定能攢下這筆錢!”
我有些震驚,李暇也吃了一驚,他喃喃道:“這、這能買多少個包子啊……”
“你那倉庫里的東西這么值錢?”我有些狐疑的問道。
趙德柱諂笑一聲,說道:“所以才著急嘛!大師,只要您肯幫忙,就算我欠您一個人情。以后有事,盡管吩咐!”
我對趙德柱的人情興趣不大,倒是對那真金白銀的五百塊錢頗感興趣。正如趙德柱所說,五百塊錢對于我來說是一筆巨款,這年頭萬元戶就算是一方巨富了,猶豫了一番后,我最后還是點頭答應(yīng)了。
只干這一單,干完了就兩清,和這伙人撇清關(guān)系。
眼下天色已暗,太陽落山了,我想找個招待所歇息。但趙德柱偏是軟磨硬泡,帶我和李暇去了大賓館住下,說是環(huán)境比招待所好多了。
去大賓館的路上,趙德柱還試探著問我要不要去喝酒,繁華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要不要去嗨一把。
我懶得搭理他,說道:“別整這些幺蛾子了。說好了,明天一早,就去你那倉庫把事情辦了。要是不能解決,我也不收你錢,之后咱們就兩清?!?p> 趙德柱發(fā)出一聲意味不明的笑聲,諂媚的附和道:“對對,這樣最好……”
他那兇巴巴的丑臉竟然露出了幾分乖順的感覺。
很快,趙德柱給我和李暇開好了房,一人一個大單間,說是早上還包早餐,里頭的裝修確實奢華,也不知道住一晚要多少錢。
上樓的時候,李暇說道:“我算是看出來了,兄弟你是個有本事的人,走到哪里都能吃香喝辣??上В魈煳揖鸵獎由砝^續(xù)去參加武術(shù)大會了,你要不要一起來?”
我琢磨了一下,來南方主要就兩件事,第一就是找走陰蛇報仇,第二就是娶媳婦,要是時間不是很趕,我還是挺想去見識一下的。
“啥時候???”我問道。
“還有兩周,就在佛山,不太遠(yuǎn),坐大巴車一天就能到。你要是不嫌棄,這兩天我跟著你玩幾天?”李暇說道。
“行,到時候我也去看看?!?p> 約好之后,我們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內(nèi)。
洗漱一番后,我沒有立即躺下,而是取出了包袱里的司南和蛇鱗,按照老爺子教的發(fā)自,施展起了望氣術(shù)。
第一次沒成功,我又試了幾次,折騰半個時辰后,司南終于有反應(yīng)了。
它緩緩地旋轉(zhuǎn)了一圈,然后筆直的指向了西邊。
在西邊?
看來我沒走過,走陰蛇真的被灰八爺帶來南粵了。
仔細(xì)一回想,我心里又多了幾分疑惑,吳阿平那一伙灰八爺明明是長沙口音,咋會跑到南粵和勞什子江仙人扯上關(guān)系?更別提跑到千里之外的林甸盜墓,帶走了走陰蛇……真叫我百思不得其解。
多思無意,我躺在了床上,打算好好休息一下,睡個好覺。胡妻沒有知覺,也不需要睡覺,一旦我躺下,它就會主動拱衛(wèi)在身邊,保持警惕。
我剛躺下閉上眼,迷迷糊糊間,忽然聽到門外傳來腳步聲。胡妻細(xì)聲細(xì)氣的嘟囔了一聲,我沒聽清她說的是什么,但還是被吵醒了。
一開始,我還以為只是有其它住客路過,但很快,腳步聲停在了門口,走廊的燈光在門縫里透出雙腿的影子。
我稍微清醒了些,坐起身,卻見外面的人刺啦刺啦在往門縫里塞東西。一時好奇之下,我下床走過去,卻見塞進來的是一張卡片。
拿起來一看,上面印著一張性感美女的照片,寫著極其露骨的廣告,比如特殊服務(wù)什么的,還寫了一串電話號碼。
我翻了個面,一看價格,驚覺還挺便宜的。
但想了想,覺得不太合適,而且聽家里人說,要是跟放蕩的女人胡搞亂搞,怕是會染上病。
我隨手將小卡片丟進垃圾桶,正準(zhǔn)備上床睡覺,門外又是傳來了一陣腳步聲,這次卻是進了我隔壁的房間。
很快,隔壁就傳來一陣喘息聲……
我沒管這些,躺在床上,繼續(xù)睡覺。
一直到半夜兩三點,隔壁的動靜才停歇。我心想,得抓緊找合適的媳婦了,就是不知道上哪找城里的媒婆,得空找人問一問。
南方城里人口上千萬,指定能找到一個生辰八字合適的女人。
懷揣著對未來的迷茫與期待,我沉沉睡了下去。
第二天一早,我還沒睡醒,隔壁又傳來鬧騰的聲音。李暇精力怎么這么好,他一夜能折騰多久?
感覺有點不太對勁,但又說不上來哪里出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