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尾巴掃干凈
“嗯?”
沈傾愣了愣。
訓(xùn)練?
季宴禮不悅挑眉,“愣著做什么。”
沈傾:“……”
讓她看林子也就罷了,還要讓她當著他的面訓(xùn)練?
咋滴,把她當猴子啊。
沈傾面色憋屈,迫于季宴禮的命令,只能開始訓(xùn)練。
其實按照她的安排,這會兒她該坐在房間里寫稿子,晚上才是鍛煉的時候。
然而季宴禮的一通騷操作,直接就將她的計劃打亂了。不過打亂就打亂吧,反正遲早都要訓(xùn)練的。
沈傾頂著宴禮那猶如實質(zhì)般的目光,絲毫不怵。
熱完身,不緊不慢的將地上大小不一的沙袋綁在身上,然后開始負重長跑。
謹一來的時候,就看到了背著沙袋繞著林子跑步的沈傾。而季宴禮就坐在樹下,靠在藤椅上,手指還輕攆著一顆葡萄放進嘴里,很是悠閑。
不一會兒的功夫,沈青便跑出了視線盲區(qū)。
謹一不由嘆道,“沈青越發(fā)刻苦了。三爺沒給他指派多少活計,他自己倒是不肯閑著。她這般努力,說不準真能成為三爺?shù)暮脦褪帧!?p> 季宴禮手指輕敲,“身手靈活知進退,頭腦聰明肯變通。若不是疑點太多,確是可塑之才。”
謹一愕然,“三爺不信他……那為何會那般……縱著他?”
這幾日他看的明白,三爺分明就是事事縱著沈青。
若是換了旁的人,身上這么多疑點,估計早就被拉去嚴刑拷問了。
謹一道,“三爺若懷疑,不如將人送出季公館?”
世道這么亂,若是沈青身上真有問題,那就讓他神不知鬼不覺的死在亂世中。
季宴禮懶散的打了個哈欠,“許是他行事太過坦蕩,眼睛也過干凈……”
最后說了什么,謹一沒聽清楚。
不過,留下一個滿身疑點的人,這根本就不是三爺?shù)男惺嘛L(fēng)格。
謹一擔憂道,“三爺,這也太冒險了,萬一沈青有異……”
季宴禮瞥他一眼,平靜道,“謹一,你不是嗜殺之徒,莫要忘了初衷?!?p> 龍門能有如今的地位,全是拼著血路一步一步走出來的。跟著季宴禮的人,大多都沾染不少的血跡。
混跡過陰暗的幫派之爭,他們的心都會被浸染。世人大多麻木,也有少許人激進,像沈青那樣純粹澄澈的眼神,他從來沒見過。
謹一心下一稟,頓時不敢再多言。
季宴禮揉了揉眉心,又問,“之前讓你辦的事情,可有辦妥。”
“都辦妥了。報社那邊的人都不知道寫稿子的究竟是何人。之前有人發(fā)現(xiàn)端倪之后,屬下便留了心。
之后沈青投的稿子,屬下都更換了郵寄的地方,很難查到稿子的出處?!?p> “嗯。仔細盯著,且莫讓人查到端倪?!?p> 謹一應(yīng)了聲好。
不一會兒,沈青的身影便又出現(xiàn)在了視線之內(nèi)。他身上還背著沙袋,身上的衣服都快被汗浸濕了。
然而看到他們,沈青不著痕跡的癟了癟嘴,調(diào)整呼吸繼續(xù)跑。
季宴禮半瞇的眼睛忽然睜開,看了一眼視線中的人影,微微挑了挑眉。
謹一搖了搖頭,心下暗嘆。
三爺替沈青掃清了所有的隱患,又縱容他在季公館里胡鬧。若是沈青當真有異心。
千刀萬剮都不足以抵消三爺對他的護佑之恩。
縱觀里公館上下,就沒有人比她活的更加肆意妄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