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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亂葬崗,我?guī)е磁砷_荒種田

003 在線飆演技

  她是村里獵戶剛?cè)⒌睦m(xù)弦,比王梨花大不了兩歲,卻自幼承擔著家里洗衣做飯照顧弟弟等雜活。

  不像王梨花,王家兩口子幾乎從不強迫她做農(nóng)活,如今已經(jīng)是待嫁的年紀了,還活得像個沒什么煩惱的小丫頭,實在讓人心生羨慕。

  想到她那個為了二兩銀子將自己嫁給一個三十好幾的獵戶當續(xù)弦的娘,陳霞心里就難免酸澀,說出的話也有些陰陽怪氣。

  “這女孩子啊,還是矜持安分些的好,少去外面溜達,不然讓以后的夫家知道了,免不得要受婆婆冷言冷語?!?p>  張大娘聽出陳霞話里的揶揄,意有所指道:“這怕什么,只有自家沒本事才怕公婆,我家梨花日后嫁人,要是公婆敢給她甩臉子,大不了搬回來住,我和她爹正好不愿意讓她遠嫁?!?p>  陳霞嗤笑道:“哪有兒女兒嫁出去回娘家住的,這不是惹人笑話嗎?”

  “誰敢笑話?”張大娘揚了揚手里洗衣服的棒槌,惡狠狠道:“我張鳳的女兒誰敢笑話?我揍不死她!”

  陳霞臉上閃過一絲尷尬,嘴上卻回道:“怎么會有人笑話呢,有你這么疼女兒的娘在,誰敢欺負梨花呀!”

  心里卻不以為意:有你這樣的母老虎在,十里八村有哪個男的敢娶王梨花呀!等著當個沒人要的黃花大姑娘吧!到時候只有嫁給隔壁村的楊瞎子時,看你還得瑟不得瑟得出來!

  陳霞這般腹誹著,埋頭使勁兒搓著手里的衣服,突然便聽見遠遠傳來王梨花的驚呼聲:

  “娘~娘~救命呀!”

  王梨花雖然被王家兩口子養(yǎng)的嬌慣了些,但是平常也算安分,不像村西雷家的小子那么天棒,成天愛惡作劇。

  聽見她的求救聲,一起洗衣服的幾名婦人都猜測是不是出什么事兒了,紛紛停下手里的動作,朝著她奔來的方向伸長了脖子張望。

  張大娘立刻扔了手中的棒槌,沖上去一把將王梨花摟在懷里,一邊檢查她有沒有受傷,一邊語氣焦急道:“怎的啦?出什么事兒啦?”

  王梨花跑得氣喘吁吁,上氣不接下氣,“村口......死人啦!”

  此言一出,在場的女人們都瞪大了雙眼。

  “死人了?誰死了?”杜瓊連忙出聲問。

  王梨花哪兒知道死的是誰,害怕的拽緊了張鳳的衣襟,哭唧唧道:“我不認識,不是我們村子里的人,那人身上都是血,好嚇人呢!”

  張鳳與杜瓊對視了一眼,忙道:“怕是外面來的,杜大姐,你去找村長過來,我們先去村口看看?!?p>  杜瓊點了點頭,回頭就去端放在岸邊的木盆,想了想又將木盆放下了,轉(zhuǎn)身便朝著村長家跑去。

  其他人既害怕又有些好奇,紛紛收了衣裳跟在張鳳的身后朝村口走去。

  他們這個村子名叫清虹村,所屬的中灘鎮(zhèn)是靠近涼城最近的村鎮(zhèn),而涼城是宸國邊塞最后的關隘,前些年與瑜國戰(zhàn)火不斷,邊塞的百姓們生活的苦不堪言。

  自從攝政王出兵抗瑜,大破敵軍,宸、瑜兩國便簽訂議和文書,這才消停了七八年。

  或許是曾經(jīng)受過戰(zhàn)火的屠戮,村子里老一輩的人對受傷的外來人格外的敏感。

  等到了村口,張鳳遠遠便看見站在黃角樹下的常寧和躺在地上一身血污的男人,看穿著打扮倒不像什么鬼祟之人。

  張鳳將王梨花留在原地,小心翼翼的走到常寧面前不遠的地方,有些警惕問道:“你們是什么人???來村子里想干什么?”

  常寧看了張鳳一眼,目光透過她又看見后面躲躲藏藏的其他婦人,知道他們現(xiàn)在的樣子實在可疑,若是解釋不清楚,怕是容易被趕出村子。

  常寧眉頭微皺,唇角向下一耷拉,瞬間就哭了出來。

  “大娘大嬸行行好,救救我們兄妹好不好,我們剛剛從劫匪手中逃出來,我哥哥……他快要不行了!”

  “劫匪?”張鳳面露疑惑,“你說咱們這山頭有劫匪?”

  張鳳這大嗓門一嚎,其他村婦立刻就嚇得六神無主,面露驚恐:“完了完了,劫匪來了!劫匪來了!這可如何是好啊?”

  “趕緊搬家吧,劫匪一定很快就會殺到村子里來了!”

  常寧:“......”

  這些村民的膽量加起來還沒面前這條叫王小花的土狗來的大。

  其他人雖然慌了神,但張鳳愣是穩(wěn)住沒動。

  涼城光守城軍就有三萬人,誰敢在靠近涼城的地方公然打劫,不要命了?

  她自幼住在清虹村,一共經(jīng)歷過三次瑜國的軍隊打進來,但沒有一次是劫匪,所以常寧說的話她并不相信,甚至看常寧的眼神也多了幾分懷疑。

  身份不明也就罷了,還滿口謊言,這樣的人可不能留在村里。

  常寧見她神色變化便知道自己露了破綻,腦筋一轉(zhuǎn),在線飆演技:“嗚嗚,我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劫匪,只是人人騎著高馬手里握著大刀,沖上官道就一陣砍殺,嘴里還嚷著什么屠龍......什么王......”

  張鳳一聽神情驟變,一把上前捂住常寧的嘴巴,左右看看,幸好周圍沒有什么人聽見。

  “好了好了,大娘相信你是遇到劫匪了?!睆堷P湊近常寧,壓低了聲音叮囑道:“丫頭,這話以后可不能說給任何人聽見,有人若是問你,就說是遇到劫匪了,懂嗎?”

  常寧茫然的點了點頭,張鳳這才松開了手。

  她順了順心口,似乎還心有余悸。

  就在兩日前,攝政王寒洺淵于涼城外突襲巡防的皇帝龍驤,可惜最后兵敗被殺,聽聞官道上尸橫遍野,血流成河,就連土地都被侵染成了紅色。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路,如今瞅著猶如一條通往地獄的回魂路,百姓們寧愿多花兩日時間繞道也不敢踏上這條官道。

  張鳳看著面前這對慘不忍睹的兄妹倆,立刻就聯(lián)想到了這場叛亂,想必是在途徑的路上遭遇了叛軍,被牽連了進去。

  真是兩個倒霉催的。

  連帶的張鳳看他們的眼神都多了幾分同情和溫柔,摸著常寧的腦袋安慰道:“你們也是遭了無妄之災??!”

  雖然不明白為什么這大娘如此深有觸動,但常寧沒有辯駁,做足了傷心抽泣又楚楚可憐的戲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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