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 十分開恩
想來司馬成也知道。
所以魏王說他不想逃走。
那是出自肺腑之言。
“大家都小心點?!?p> 司馬焦不確定這一路上還會不會有行刺的事。
他盯著手下搜那兩個死去刺客的身。
結(jié)果什么發(fā)現(xiàn)都沒有。
司馬焦有些失望。
他心中疑惑。
這幫人到底是誰?
前世好像沒有遇到這幫人。
連魏王司馬成都要殺。
背后的人應(yīng)該是來頭不小。
當(dāng)朝敢這么做的人。
司馬焦想不出來會是誰。
經(jīng)過這次行刺之后。
眾人一路上小心謹慎。
司馬成大部分時間待在馬車里。
十幾日后。
車隊終于回到了京城。
司馬焦看著京城巍峨的城墻。
悄悄松了口氣。
他沒有回住處。
而是直接去了御書房見皇上。
“父皇,兒臣有重要的事情稟告?!?p> 洪宣帝看到司馬焦。
很是高興。
他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沒有見到兒子了。
不過看司馬焦風(fēng)塵仆仆的樣子。
又是心疼又是迷惑。
什么事情這么重要。
身為太子竟然連洗漱的時間都沒有就過來了。
“說吧,什么事?!?p> 洪宣帝認真的問。
太子的神情嚴肅
洪宣帝心也提了起來。
“兒臣這次去揚州要追查的就是皇兄司馬成?!?p> 司馬焦將司馬成在揚州勾結(jié)鹽幫要販賣私鹽的事情告訴了洪宣帝。
洪宣帝越聽眉頭越是皺緊。
“之后兒臣跟著皇兄去了建州……”
銀礦的事情司馬焦也沒有瞞著。
洪宣帝聽完司馬焦的話。
眉頭緊鎖一臉怒氣的坐在椅子上。
“父皇,兒臣所說都有人證和物證?!?p> “絕無半點虛言?!?p> 只要有需要司馬焦隨時都可以出示證據(jù)。
洪宣帝掃了一眼面前的司馬焦。
他這個時候才明白。
為什么太子出發(fā)前什么都不愿意說。
只是堅持要去金陵微服私訪。
原來他的目標(biāo)就是司馬成。
洪宣帝承認。
如果他事先知道。
或許不會同意讓司馬焦去調(diào)查。
“魏王他竟敢如此!”
洪宣帝砰地一聲右手捶打桌面。
心中是對司馬成劇烈的怒火。
“去傳魏王。”
洪宣帝對身邊的太監(jiān)冷冷的說。
魏王驚慌的跟著太監(jiān)來到御書房。
剛進去就看到司馬焦站在一邊。
洪宣帝面色不愉。
臉色鐵青。
他還沒有來得及說話。
洪宣帝重重的拍了下桌面。
“逆子,還不跪下?!?p> 魏王撲通一下急忙跪下。
“說,你都在揚州和建州都做了什么?”
洪宣帝怒不可遏。
他不想看到兄弟相殘。
但也不想看到親生兒子去謀劃爭奪太子之位。
私自販賣私鹽開采銀礦。
如果魏王不是他兒子。
早就拉出去斬了。
司馬成從來沒有見過皇上如此憤怒。
他不敢隱瞞。
只好說了在揚州和建州的事。
司馬成其實很清楚。
就算是他不說。
父皇也肯定已經(jīng)從司馬焦口中知道了事情的經(jīng)過。
說完之后。
洪宣帝陰沉著臉望著司馬成。
御書房里安靜的落針可聞。
洪宣帝雖然震怒。
他沒有想到司馬成會背著他做出這么多事。
但即使是這樣。
他也沒有動殺子的念頭。
“朕累了,你們兩個先回去吧?!?p> 洪宣帝疲倦的擺擺手。
讓司馬焦和司馬成離開。
“司馬焦,你現(xiàn)在滿意了?”
剛出宮門。
司馬成恨意十足的盯著司馬焦。
“皇兄。
“你弄清楚。”
“不管是揚州還是建州?!?p> “那些事情可不是我逼迫你做的?!?p> “是你自己主動做的?!?p> 其實司馬焦并不算是滿意。
他很清楚洪宣帝會念在父子情上。
對司馬成網(wǎng)開一面。
只是會到哪種程度就很難說了。
按照律法。
司馬成做出的那些事情。
死一次是不夠的。
兩日后。
皇上的貼身太監(jiān)去魏王府傳旨。
皇上罷免了魏王的一切官職。
只保留了一個親王的名頭。
府中的府兵也都全部被收走。
從今以后不準(zhǔn)離開京城。
魏王聽太監(jiān)念完圣旨。
大受打擊。
整個人頹廢的倒在地上。
完了,一切都完了。
去揚州之前。
他手里還有不少權(quán)力。
現(xiàn)在官職沒有了。
府兵也沒有了。
只剩下一個親王的名頭聽上去好聽而已。
而且還不能離開京城。
他算是徹底和太子之位無緣了。
司馬成算計多年。
卻落得如此下場。
他現(xiàn)在又是痛恨又是后悔。
另一邊會寧宮。
恭貴人聽到皇上對司馬成的懲罰。
大驚失色。
“不行,這不是要成兒的命嗎?”
恭貴人顧不了許多。
她過去幾十年一直循規(guī)蹈矩。
嚴守本分。
但這次不行。
她要去救兒子。
恭貴人直接去了紫宸宮外。
前幾天京城下了很大一場雪。
現(xiàn)在外面是冰天雪地。
刺骨的寒風(fēng)在呼嘯。
恭貴人跪在紫宸宮外。
“皇上,請您收回成命。”
“成兒他是皇上的兒子啊?!?p> 她希望皇上能看在自己多年沒有惹過事的份上。
能饒過司馬成。
“娘娘,使不得啊。”
“娘娘?!?p> “這么冷,您會凍壞的?!?p> 恭貴人搖搖頭。
皇上一天不饒過司馬成。
她就一直不起身。
宮女們無奈。
恭貴人就這么直挺挺的跪在紫宸宮外幾個時辰。
不管是太監(jiān)還是宮女來勸說。
都沒有用。
后來皇后聽說了這個消息。
也去了紫宸宮外。
看到恭貴人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
臉色蒼白,嘴唇都凍紫了。
“恭貴人,你這是何苦啊?!?p> 阮皇后想要去扶恭貴人起身。
恭貴人搖搖頭。
撥開了皇后的手。
“皇后娘娘不必勸我。”
“成兒他就算是有錯?!?p> “也罪不至此啊。”
恭貴人一邊說一邊哭。
“皇上,求您放過成兒吧?!?p> 阮皇后聽到恭貴人的話。
重重的嘆了口氣。
她聽說了司馬成做的那些事情。
“恭貴人?!?p> “其實皇上已經(jīng)手下留情了?!?p> “不管是私下里開采銀礦?!?p> “還是販賣私鹽?!?p> “都是死罪。”
作為親王就算是死罪可免。
但活罪也難逃。
“皇上沒有流放魏王也沒有讓他出爵?!?p> “已經(jīng)十分開恩了。”
阮皇后覺得恭貴人當(dāng)局者迷。
“你想讓皇上饒過魏王?!?p> “難道是想逼皇上給魏王放權(quán)不成?”
“那可是私鹽和銀礦?。 ?p> 阮皇后無語的看了一眼恭貴人。
幸好皇上顧念父子之情。
不然魏王怎么可能還留在魏王府安靜的過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