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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到一個由女性主宰的世界了?

第三章 拘留

  然后我就被拘留了。

  驛局把我關了起來,說是關押其實就是限制在一個比較小但干凈的房間里。房間有張雕花木的床,被子的質地很絲滑,上面繡著精美的牡丹花。

  至于被關押的原因是我看到男子洗衣服,而且并不愿意跟他結婚。不,弄錯了,這個原因對我根本不是事。真正的原因是我來路不明,需要查證之后才可以放我走。就算是走了,我又能去哪呢?這幾日一直思索得精力憔悴,提不起精神。

  被關著的時候,蔣裕興常來看我,給我?guī)龅娘埐恕K苌僬f話,動作里經常帶著小心翼翼的討好。他有著柔和的眉眼,看著很舒服。骨節(jié)分明的手上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見,在細心地收拾我吃完的碗筷。不愛吃的菜,他就再沒做過。

  “我過幾天就要走了,之前的行為很抱歉,讓您有了不好的記憶,但我還是求您考慮一下。”他難為地說,眼眶鼻尖也漸漸紅潤。

  蔣裕興生得好看,膚白貌美一詞用在他身上一點都不為過。如果僅是談談戀愛就罷了,其實如果是談談戀愛我會樂開花的,不過結婚還是算了。我知道婚后的日子,家暴需要證據,一系列繁瑣的證明,出軌也需要電子證據:與外遇對象來往的短信、郵件、聊天記錄及親密合照。我本以為,相愛的人出軌已經夠讓人傷心的了,沒想到還要搜羅她們恩愛、如膠似漆的照片或者視頻。那該多么難過?

  神州里流放過后還是可以回來的,但是周圍的人都知道,那些只言碎語、貶低謾罵都不會少,曾經發(fā)生過此事,有一男子正是如此。他的遺書上寫著,我無顏面對父母,一切都是我的錯,對不起。

  蔣裕興這幾天很難過,家里只有父親一人,母親拋棄了他們。父親精心照顧好他,父子倆相依為命,鄰里之間沒少嘲笑父親的無能,被母親提出休夫。家里本就孤單寂寥的父親怎么能承受住自己的兒子被流放無顏再回家鄉(xiāng)。他想讓黃玉婷接受自己。

  “我考慮一下吧?!辈贿^是句敷衍的話,蔣裕興聽后便馬上展現(xiàn)出開心的笑容。

  蔣裕興走后,范范也來找我,她說她跟我一樣來自同一個地方。

  “你也生活在寧侖?”

  原本面貌平靜帶著嚴肅的范范突然哈哈大笑:“我是說,我們來自一個世界,神州和我們生活的地方,相似又全然不同?!?p>  “那就是穿越了吧?”

  “是的。”

  接下來范范跟我講述了這個世界的樣貌,跟我所想的一樣,這是以武周為基礎衍生后的時代。關于各個國家的名字跟現(xiàn)代不一樣,還是古時的叫法,一些物品、月份名稱的叫法也是古時的。因為是女性主宰的神州,在諸多方面都注意到女性需求。如果我在這里生活幾年,會全面地看到這一切。

  “要出去走走嗎?”

  “好。等等,我可以出去?”

  “我?guī)е憔涂梢?,走吧。?p>  范范邀請我到護城河邊散步,離驛局近,人也少。等范范在驛局里跟我掰扯許多之后,到護城河已是申時。慵懶的陽光照耀在櫻花樹上,空氣里幾乎沒有風的流動,淡粉色的櫻花瓣靜靜落在地上,道路兩旁種了許多櫻花樹。護城河的另一邊有一排巨大的槐樹,樹葉郁郁蔥蔥,一串串白花壓彎枝頭。

  范范看我目光一直注視著大樹,輕笑道:“很想出來走走了吧?”

  “嗯,對了!范范你是什么時候來到這里的?”

  “大概三年前,我一睜眼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京城里,在那里生活了一陣子,之后才來這兒的?!?p>  “那怎么能回去?”

  范范聽后,一臉不解,她從沒想過回去,也沒想過該怎么樣回去。她又跟我講了許多,驛局查了四天,發(fā)現(xiàn)我不是個有其他意圖的人,歸成了失憶人員,現(xiàn)在在辦理證件,過幾天就能放我走。范范說,如果沒地方去可以在驛局留下工作,包吃住還有薪資。

  這么一聽,有點心動,嘿嘿。

  “明晚有花燈節(jié),要來看看嗎?”

  “現(xiàn)在還有花燈節(jié)嗎?”我有點疑惑,那不是元宵節(jié)才有的節(jié)日嗎,難道連節(jié)日也發(fā)生了變化?

  “有!神州想辦什么節(jié)就辦什么節(jié),會提前告知。”

  我開心地應下了,就算是元宵特有的花燈節(jié),在我所在的地方也是沒有的。只有鋪天蓋地網購的滿減券。

  一早,范范還送來一件衣裳,藍白色的唐服配上淺綠色披帛,花紋樣精細,素雅又不簡陋。還帶了一件毛絨外套,畢竟晚上還是會有點冷的。接下來的一天我都在期待晚上的花燈節(jié)。

  “黃玉婷,準備好了嗎?我們走吧。”范范敲門向我詢問,我馬上去打開門跟她一起出去??吹轿已杆俪鲩T的樣子,范范見狀大笑:“哈哈哈,你好快啊,今晚會是個不錯的回憶哦?!?p>  街巷里熙熙攘攘都是來共享熱鬧的人們,一條街上掛著很多形式各異的燈籠,每一個都用心做出來掛在上面。走過這條街的人,時不時仰頭看精致的燈籠。還有許多是用動物模樣制成的燈籠,幾家店面里開設了可以自己制作簡易燈籠,也有人推車上擺滿了制作更小更細膩的陶瓷燈籠掛件。

  遠處有一個猜燈謎的游戲,范范趕忙湊過去參加,我就在一旁看范范猜中一個又一個,得來好幾件小掛飾。

  玩了好一會,我們坐在水榭里休息。想起之前看到的伴侶手牽手一同玩樂,我突然想到了蔣裕興,向范范訴憂。

  “我要是不嫁給蔣裕興,他就會被流放吧?!?p>  “對,無一例外?!?p>  哎,我知道的,可還是在這確認什么呢?不然我去跟他道個歉,做補償,這事別再扯上我了?

  范范跟我講述蔣裕興的事情,他自幼貌美,身邊喜歡他的女子不在少數(shù),在這件事發(fā)生之前,常有女子對他獻禮、交友。當這事發(fā)生之后,所有喜歡他的女子無不嫌他晦氣,再無來往。加上他的家庭,父親被休,他也沒有交好的朋友,如今的遭遇可以說是雪上加霜。

  “不過這又如何,不喜歡他自可拋棄,這跟你并無關系。”

  范范這句話讓我感到震驚,我不敢相信這幾日對我如親人般的朋友能說出這種話,看著她面色如常繼續(xù)吃著手中的糖人,我仍心有余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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