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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成了病嬌少爺?shù)恼菩膶?/h2>

第四章:女人?不,女孩?

  大致問清狀況后,胡小蝶起身按照大夫所指方正準備前往。

  反應(yīng)過來的英琴婉急忙叫人攔住與她。

  “來人攔住她!誰給你的權(quán)利進去的!”

  望著橫在眼前的人墻。

  所以說結(jié)婚有什么好?婆媳之間的關(guān)系就是一丈之長無法逾越的溝壑,甚至,還在不斷延伸。

  扭頭。

  “老夫人,你不知道你兒子現(xiàn)在很危險嗎?”

  “那也不需要你,你只會給我云兒帶去災(zāi)難!”

  “你怎么知曉我是災(zāi)難而不是福星?”

  “就你?丫鬟所生的臭丫頭?”

  英琴婉嘲諷,厭惡的表情下瞳孔里盛載了不屑。

  “別狗眼看人低,誰能斷定日后我不會乘風直上九萬里,目視蒼穹爾等望塵莫及之地?!?p>  她學(xué)著文縐縐的談吐,隨后憑借自己矮小的身軀。直接穿過了人墻,黑發(fā)在身后打轉(zhuǎn),衣裳搖曳,是暗夜里出逃的精靈,連月光都為她披上了光輝。

  英琴婉震驚之余,后知后覺人早已經(jīng)溜之大吉,居然罵她是狗?

  下賤胚子就是下賤胚子!

  無奈只能將怒氣撒到下人身上。

  “你們這群廢物!一個丫頭都攔不住,商府養(yǎng)你們有何用?”

  隨后地上便下跪了一排。

  英琴婉氣的捂住胸口,原本是找胡小蝶問罪,如今自己倒是氣的不輕。她的目光幽幽往黑暗中重新合上的木門望去。

  要是傷及云兒,絕對不會放過

  她,胡家!也別想逃脫干系!

  …

  入目的黑暗讓胡小蝶身軀一愣,撲面而來的腥氣也讓她眉頭緊撅,適應(yīng)黑暗后還能看到地上躺著的人影,和散落的一地狼藉。

  比預(yù)想的還要慘烈。

  根據(jù)大夫所說,商錦云一旦發(fā)病就跟變了一個模樣似的,誰都不識,誰惹他不快便會撕碎對方,看似理智卻轉(zhuǎn)眼就做出喪心病狂的舉動。

  比如,將尸體拖拽房梁,割破喉嚨,在屋內(nèi)下起一場腥風血雨。

  再比如,上一刻好好跟你說話,一副乖巧懂事的模樣,下一刻就能嬉笑著扭斷你的脖子。

  ………

  總之,發(fā)病伴隨的頭疾,讓他時而瘋癲,時而張狂,好在每年發(fā)病只會一次到兩次,并且在規(guī)定的日子,提前做好準備,還能避免慘劇發(fā)生,如今這種突如其來犯了病還是頭一次。

  胡小蝶初步判定,是否第二人格。

  因為他其實并非沒有理智做出這些事,而是下意識甚至有預(yù)謀的在行事,只是,比起平日翩翩公子溫潤如玉的模樣,此時他就是一頭沖破枷鎖的野獸,大快朵頤。

  很快,胡小蝶注意到大開的窗臺上,一個人影依坐,長發(fā)飄飄,長腿一腳落地一腳攀屈窗臺,若不是他一只手上抓著一顆頭顱,這番情景,也是很有遐想的空間。

  嘔~

  胡小蝶忍不住吐出聲,只因蕭錦云腳邊沒有頭顱的尸體,實在太讓人反胃了,剛才黑暗中她看不清地上的尸體究竟成何模樣,可商錦云身旁的,卻恰好窗外月光照射,她看的真真切切。

  死人她見過,死成這樣的,此生第一次見。

  “那個大夫就叫了你?”

  商錦云身軀一動不動,甚至一眼都沒給予,依舊依靠窗沿之上,目光直視外面的一眾花草。

  舔了舔沾染了血腥的唇。

  不夠!

  不夠?。?!

  “嗯,就我?!?p>  內(nèi)心狂吼的聲音在細軟稚嫩的聲音下消了音,他一時木納的側(cè)過臉,見到光著腳著粉色衣裙的人,她的臉隱藏在黑暗里看的并不清晰。

  女人?

  不…

  女孩?

  ………

  他如瀕臨死亡的餓狼,再見到肥美鮮嫩的食物而病態(tài)般的紅了眼,將胡小蝶撲倒在地。

  砰咚一聲響。

  細軟刺撓的發(fā)絲垂在她的臉上。

  面具下原來男人生著這副妖媚的五官,微挑的眼尾泛著紅,深邃的五官刀刻般的俊美,他的唇也不知道是不是染了血,紅的妖媚。

  沒有急促的尖叫,沒有求饒的慌不擇亂,沒有恐懼映照的瞳孔,只有清澈的像一汪清泉雙眸,可以看穿池底。

  原本興致高漲準備肆虐妄為的男人臉上再次浮現(xiàn)出了木納,眼中有疑問。

  “…不怕?”

  不應(yīng)該啊,所有人應(yīng)該都恐懼的雞飛狗跳才對。

  這才是他想要的效果,宣泄心中不暢的途徑。

  “怕。”胡小蝶櫻桃小嘴微張。

  “騙人?!鄙体\云伏下身子,黑色的發(fā)絲在他們之間隔上了一層密簾。

  他們鼻尖幾乎要碰觸在一起,他聲音變得沉重。

  “怕為什么不叫?為什么不跑?為什么…自投羅網(wǎng)!”

  “因為你是我夫君呀~”她甜美的嗓音帶著理所當然。

  眉眼帶笑,“你不丟下我,我又怎么會躲著你。”

  心中卻在破口大罵,還不起來,你是不知道自己多重是嗎?不被你弄死也得被你壓死了!

  不過卻和她猜測一樣,商錦云并不是無意識,反而他有理智。

  不然,那個大夫怎么還能活著出去。

  他只是,這個男人放出去的誘餌。

  “夫君…”商錦云低聲重復(fù),再次審視起了胡小蝶,她的瞳孔未見絲毫動容,一抹陰惻惻的笑便掛在了唇角。

  “我與你認識的那位不一樣?!?p>  說的是和平日的商錦云不同嗎。

  這個問題就像再說,你愛的是他,不是我,我們毫無關(guān)系,即使我們是同一個人。

  你當我傻?

  胡小蝶挑眉,“沒關(guān)系,我吃得消?!?p>  傻子才做選擇,姐姐我都要!

  小暖狗還是大灰狼,入我眼就行。

  商錦云錯愕,分辨她言語中是趣味還是認真,隨后噗嗤一笑,帶著諷刺與輕蔑。

  “就你?”

  真是可笑,獵人或許可以馴服虎豹才狼,卻愚蠢的認為連毒蛇都可拿捏手中,殊不知,毒蛇是冷血動物,再暖的篝火也炙烤不了它們冰冷的心。

  “滾~”

  他壓低身姿再胡小蝶耳邊輕聲細語,隨后緩緩起身,站起舔著手背上干涸的血跡,目光嚴肅冷峻,語氣不善。

  “再我改變主意之前,滾出去?!?p>  胡小蝶爬起,彈彈裙擺,動作漫不經(jīng)心,抬眼。

  “走就走?!?p>  見矮小的人影從光影里漸漸隱去,商錦云瞳孔中的光亮也逐漸縮小揮發(fā)。

  看吧。

  所有人都避之不急。

  沒有什么意外。

  也沒有任何期盼,

  注定在腐朽的泥溝里,一個人,腐爛生蛆,死了,眾人才叫歡喜。

  可憑什么就他一人受罪在暗無天日里,既然如此,那就拉更多人,更多人來填滿著陰溝淤泥,一起沉陷。

  才叫公平。

  “夫君少爺~”

  就在臨近死亡的陰霾要將他整個人吞噬其中,一道稚嫩的嗓音卻瞬間擊穿了屏障,將他拉回。

  隨后一雙赤足沾染了滿腳血水,帶著黏膩的聲響,出現(xiàn)在月光與黑暗的分界線上。

  “我現(xiàn)在出去,你娘會把我打死的,所以,我能留下來嗎?”

  就她那個狗眼看人低的家婆,要是自個出去,腳指頭想,都知道她絕對不會放自己平安無事回去睡覺。

  拌拌嘴還行,真動起手來她也覺得能打得過,可人家一出聲,十幾個人就圍了上來,她也只能認慫啊,人家有外援。

  這里雖然恐怖,但好歹,能活著不是。

  出去——怕是得死。

  隨后,月光延伸,從女孩的腳慢慢往上移,她的腰,她的肩,她的脖子,最后她的臉…

  瘦弱發(fā)黃的臉不算丑,卻也不太順眼,好在生了一雙靈動的眼睛,上了葡萄的色柚,看著也算有幾分可愛。

  “你留在這,也會死?!鄙体\云冷言冷語,完全沒有憐憫之意。

  胡小蝶卻曲解其中意思,笑灼眼開。

  “夫君少爺真會說笑,那我就當你同意了,時候不早,要一起睡嘛?”

  “……………”商錦云不語。

  月光移到了女孩身上,卻又在他身上消失,隱藏在黑暗之中的人,胡小蝶看不清他的神情,卻爬上了床榻,將上面雜亂的東西推下,神態(tài)安然的躺下,并道。

  “那我便睡下了,夫君少爺晚安~”

  隨后,很快便進入睡眠。

  可一抹黑影慢慢從地上覆蓋到她身上,商錦云伸出滿是血腥的手,掐住女孩細軟溫熱的脖頸。

  太細,仿佛用力就可以折斷,鮮血就會噴涌而出,那是他最想看到的畫面。

  以死,讓她記住。

  他不是他!不是她的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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