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來的這批蒙面黑衣人儼然武功路數(shù)更高。
再醒來時,葉溢已經(jīng)身處柴房。
不同的是這次沒有被五花大綁,一路的奔波,讓本就失血過多葉溢更加虛弱。
銀鐲一路得到鮮血的滋養(yǎng),散發(fā)的顏色更為鮮艷。
葉溢動作緩慢的,撫摸著銀鐲,“你是不是有意識,這一路都在吸我的血,現(xiàn)在你的顏色更亮了,也該反哺我了吧,不要裝死,我看到你的光在閃。”
銀鐲回應(yīng)似的,再次閃了兩下,葉溢不知道這個鐲子是好是壞,但進(jìn)入這方的世界,是被銀鐲制造出來的漩渦吸進(jìn)來的。
被追殺的這幾天,在銀鐲的加強下,葉溢獲取了不少外面的信息。
談?wù)撟疃嗟木褪钱?dāng)朝天子,司馬睿在圍場被刺殺,第六子帶領(lǐng)護(hù)衛(wèi)隊救駕,至今重傷,因禍得福被天子冊封為武陵王,最小的兒子比兄長先封王,歷朝歷代還未出過如此先例。
八卦自然追述到武陵王,武陵王與征東大將軍府的二女兒,從小定親,待那二小姐及笄就可成婚??删驮谶@關(guān)頭,那二小姐被拐了,至今下落不明。
吃瓜的老百姓十分惋惜,那二小姐接不下這么好的福氣。
再就是老劉家的寡婦跟誰有牽扯,老李的雞被熊孩子抓掉一半的毛,東家長西家短。
葉溢從沒錯信過自己的直覺,這事不好說!
在葉溢的要求下,銀鐲再次匯聚出漩渦之門。
經(jīng)過長時間鮮血的喂養(yǎng),漩渦之門范圍也更加寬闊,與前面三次不同,這次葉溢是主動走進(jìn)去的。
一盞茶后,端著餐食的婢女大驚失色的喊著人不見了,山莊派出不少人手開始滿山尋找。
當(dāng)然這是后話。
“哥!我就喜歡他,我看一眼就喜歡上了,不說你喜歡的東西要拿到手,才不會有欲望嗎?你就幫我這一回嘛,哥?!鄙倥t著眼眶控訴著無動于衷的男子。
男子抬手輕撫少女的臉,病態(tài)般的憐惜道:“君君從小到大,要什么哥哥沒有給過你,但是這次,這個男人,不行?!?p> 男子語氣不容拒絕。
蕭詩語可不管這么多,這么多年就沒有什么是她得不到的東西,這次也不例外。
蕭詩語上手抱住男子,“我不,我就要,為什么你能要別的女人,我不能要男人,哥哥你一點都不公平,你還說你最愛我,可是你連這點小事都不滿足我?!?p> 男子似被女子說到痛處,雙目陰沉的直視著蕭詩語,“君君,我有那么多女人,留的只有你這一個,那個男人,不行?!?p> 蕭詩語聽到此話,火氣添加了三分:“只留了我一個?上次被我抓到的,你還一直偷偷的惦記著人家!要不是我叫阿嬤劃花她的臉,把她丟到井里,你會只留下我嗎?留我還不是因為我是你名義上的妹妹,而且巫組圣女對你暫且還有用?!?p> 男子布滿黑紋的手掌,握住蕭詩語纖細(xì)的脖頸,不緊不慢的說道:“原來柳思思是你殺的!不繼續(xù)裝糊涂了嗎?還以為你能忍到什么時候呢,既然你知道就老實一點,我不想專門騰出手來處理你?!?p> 蕭詩語絲毫不怕男子的威脅,環(huán)繞著男人腰的雙手,更加用力,抬頭挑釁道“我是巫族圣女,要不是用我體內(nèi)的蠱蟲養(yǎng)著你,你還有命在外面風(fēng)花雪月?蕭元愉你最好對我好一點,不然到時候我一個心情不好,哼!”
男子反抱女子細(xì)軟的腰肢,最終還是妥協(xié)了,低頭用力的吻了下去,“你要他可以,但是他最后要交給我處理,你不是跟我談公平嗎,我們也公平對待?!?p> 蕭詩語高興的應(yīng)付著,卻錯過了男子眸中一閃而過的陰狠。
巫族隱世多年,血脈早已稀釋的不行,歷代的圣女,都是由上一任圣女祭選、選出女祭再傳承,血脈的純粹度是普通族人無法比擬的。
蕭詩語是和蕭元愉沒有關(guān)系的兄妹,蕭家的兒子、是蕭父在蕭詩語出生同年領(lǐng)養(yǎng)的,父母在參與巫族內(nèi)斗時被暗算,相繼犧牲。
二十年前巫族非常的興盛,興盛到資源分配不均,爭權(quán)奪利,相當(dāng)?shù)募ち遥B(yǎng)蠱更是盛極一時。
各種毒物巫術(shù)層出不窮,可以說是稱霸了整個巫山,各式各樣的陰謀手段,讓巫族自相殘殺。
僅僅幾年時間,各派系斗得幾派巨傷,而手段更陰狠的蕭家更是殺紅了眼,下子母蠱跟巫族各家領(lǐng)頭人同歸于盡,讓全族都傷了根本。
蕭家女兒和蕭家收養(yǎng)的養(yǎng)子,不知是不是得了報應(yīng),更是兒殘女弱,被巫族最有信譽的大祭司斷言,活不過十五。
讓人感到意外的是,圣女祭選,蕭家女在圣女祭選中殺到了最后,傳承就這樣落到了蕭詩語身上,上代圣女的傳承讓蕭詩語血脈更加的純粹。
族人只道蕭家養(yǎng)子已是頻死之人,運氣極好被圣女的神力救活,殊不知蕭元愉憑借妹妹圣體的滋養(yǎng),才艱辛的存活了下來。
兩人十六歲開始獵殺外族,如上述所言,這次蕭詩語看上了天子的兒子,蕭元愉嫌太麻煩遲遲不肯答應(yīng),還被自己的妹妹反復(fù)的撕裂自己靠她存活的傷口。
蕭元愉環(huán)抱著蕭詩語,內(nèi)心極其復(fù)雜,煩躁夾雜著厭惡還有一絲解脫,連自己都說不出來是什么感覺。
蕭詩語側(cè)了一下臉,抬頭怔怔的看著他的臉,抬手,想去摸摸他的臉,猶豫了一下,又將手放下了,已經(jīng)驗證過了不是嗎,把他在乎人的臉劃花,處理掉,他只能靠著自己,只能愛著自己,心思只能在自己身上。
病態(tài)又執(zhí)拗的想法,讓其更加瘋狂。
葉溢從追殺中逃脫了出來,看著鏡子里面的自己,失血過多,面色死白,讓她整個人有一種,歷經(jīng)千辛萬苦終于平安歸來的錯覺。
摸了摸光面銀鐲,顏色比那個世界暗淡了不少,還有一個很不起眼的小缺口,葉溢抬手想取下細(xì)細(xì)觀察,卻發(fā)現(xiàn)這活口的鐲子拉不動,再次嘗試結(jié)果仍舊不變。
“你怎么取不下來,下面有個小缺口,是不是你的能量有流失,別裝死!你能聽到我的話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