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你不用怕的。”他似乎在嘆息著什么,手垂落下來。
許自南注意到他左手手腕上仍戴著那個手繩,墨綠的繩子,穿著兩顆翡翠珠子。珠子不大,色澤卻很好。
男人這么戴她真的從未見過,她以為只有女孩兒,而且是年輕女孩兒才會戴這樣的飾物,而她每一次見他,他這個東西,都沒取下來過。
“睡覺吧。”他說,而后躺下了。
“?。俊彼蛔≥p叫了出來,心中實在詫異。就這么睡了?真睡了?瞪著一雙圓圓的眼睛看著他,腦中畫著問號。那暖暖給她惡補一周的功課都用不著了?
話說每一個女孩在成長過程中一定會有一個二逼閨蜜,粟輕暖就是二逼中的戰(zhàn)斗機!居然在她婚前一周在她的本子上拷了一大堆視頻,美其名曰,給她婚前教學,逼著她惡看各種動作片,還指著她的頭諄諄教導:你從小被你媽管得那么嚴,你肯定連男生的構造都搞不清楚!不給你看看,你怎么能拴住你家大叔的心?然后繼續(xù)給她洗腦,論X福在婚姻中的重要性……
其實她很想爭辯一下的好嗎?怎么搞不清楚?生物課都學了好嗎?
“南兒?”
一聲帶著質疑的呼喚。
“???”這一聲“南兒”把她從暖暖逼著她看的那些激烈動作的畫面里拉了出來,總覺得這不是在叫自己似的,他還是第一次這么親密地叫她……
“你好像……總喜歡走神?”他靠在床上,眼睛里還是那種流動的琉璃光澤。
有這么明顯嗎?
“……沒有啊……我只是在想……”腦中盤旋的揮之不去的歐美猛男與眼前這個人一會兒重合一會兒分離,此刻,他的睡衣結松松的,敞開的衣襟,大片的胸肌,儒雅的外形,深邃流光的眸,對比之下,那些帥哥跟他提鞋都不夠啊……
“想什么?可以告訴我嗎?”他眼中閃過一絲探究。
“嗯……”她打死也不會說她在拿他和某片里的男主對比……腦中一片混亂……“我只是在想……那個……”找個什么借口好呢?啊喂……急死了……“就是……你還是很帥的……”這是事實!她同意暖暖說的話了,嫁人要嫁個帥點的,至少養(yǎng)眼,如果生氣了,看著那張帥臉心里也能舒服點……
他突然大笑。
她被笑得大窘,摸了摸頭發(fā),覺得很是委屈,不能怪她在他面前總是言不得當,而是怪他氣場太強,每次見他都緊張得跟論文答辯似的,不,論文答辯她雖緊張,但卻不會出錯呢……
“得有快三十年沒人這么夸我了!”他笑著的樣子,似乎心情很好,“可是,你打算站在那里欣賞一晚上嗎?”
“……不不不,沒有……”她趕緊搖頭。
“那是需要我去睡書房?”
“啊?不是!”她再不懂事,也不會在新婚第一天在晏家的大宅子里把丈夫趕去睡書房,那她第二天要遭全家人白眼了。
“沒關系,我去?!彼苏路瑴蕚淦鹕?。
“不用!不用!真的!”為了證明真的不是因為他而不敢睡覺,她飛快跑過去,躺在了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