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楊永純讓他惡心
楊永純意識到不對勁之后,立刻收斂了情緒。
臉上的血紅色立刻消散,那張臉又重新變回原樣。
她卻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臉,生怕有什么意外發(fā)生,臉上的表情也一瞬間變得有些倉皇。
澹臺梟把這一切都看在眼里,卻不動聲色,只是微微皺了皺眉頭。
阿春還嚇得有些后怕,阿花更是無語至極。
但她知道,這是一個重要的信息,必須馬上告訴主人!
但看楊永純這個樣子,恐怕有些實力在身上。
再加之楊永純之前扇她們兩個的那一巴掌,速度之快已經(jīng)超出了她們的反應能力。
由此可見,楊永純的修為在她們之上。
既如此,那就不能當著楊永純的面和主人聯(lián)系,否則一定會暴露主人的位置,說不定楊永純就會加害于主人。
想到這,阿花拉著阿春就走:“快走,別在這兒礙事了!”
她們兩個走了,楊永純自然免不了要一記冷刀子恨過去。
心中自然也在猜疑,這兩個人應該是去通風報信了吧?
剛才自己的那張鬼臉,肯定也被他們兩個看去了。
既如此,那這兩個人是絕對留不得了!
不過現(xiàn)在取血要緊,就先不跟他們兩個計較了。
等她喝完了血,這兩個小畜生也就死到臨頭了!
澹臺梟掃了一眼工具,二話不說就直接往心口插去。
很快,空心管里面就流淌出大量的鮮血。
他的臉色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再次變得慘白。
他卻滿臉無所謂眼神,甚至有些淡漠,以及一抹厭世。
楊永純在一旁看著鮮血流淌下來,忍不住舔了舔唇,眼里更是放光。
如果不是最后一絲作為人的理智,在遏制著她的行為。
那她就要直接撲上去,把那根空心管放在嘴里狠狠地吸了!
這,才叫真正的吸血!
楊永純一雙眼睛緊緊地盯著那空心管,雙手都捧不住的白玉碗邊緣,一點點被紅色漫過。
這紅色就像填平了她的欲望一般,讓她臉上露出了貪婪又夸張的笑。
嘴角像被劃開一樣,笑得格外的猙獰,甚至以一種不可思議的角度往上揚。
但楊永純對這一切卻毫不自知,澹臺梟看不見五官,自然也看不見。
而且,澹臺梟微微有些發(fā)呆,心口的劇痛仿佛已經(jīng)驚擾不了他的沉思。
以至于那鮮血都快要漫出來時,澹臺梟也沒有任何拔出空心管的跡象。
楊永純看著那血快要漫出來,心疼得立刻把嘴湊過去。
一口含住了空心管,沒忍住欲望,狠狠吸了起來!
這忽然吮吸的力度,帶動了空心管流血的速度,劇痛一瞬間漫過澹臺梟心頭,再蔓延到全身!
澹臺梟就感覺自己的心臟都仿佛要被吸出來的似的,疼得他立刻就抽回了神思。
回過神來看到的第一眼便是,一個巴掌大的鴨蛋臉正咬著空心管,嘴角都是流淌下來的鮮血!
澹臺梟被這一幕嚇了一跳,雙眼頓時瞪大,下意識一掌打出去。
掌風凌厲之間,霸道無比,還帶著極強的紫氣!
楊永純猝不及防,被這一掌打飛出去,狠狠砸在地上。
“??!”楊永純慘叫一聲!
澹臺梟這才后知后覺,自己打的人居然是姨母楊永純!
他臉色微變,趕忙放下手中的玉碗,這才發(fā)現(xiàn)玉碗早已經(jīng)滿滿當當。
只需要微微晃一晃,鮮血就會漫出來。
與此同時,他心口的空心管還在往外流血!
澹臺梟的心好痛!
但卻不是因為被空氣管扎了,而是一種靈魂上的痛!
楊永純就這么不知足嗎?
就這么欲壑難填?!
澹臺梟心里涌起深深的失望,甚至是絕望!
為什么他連一點點真心的關愛都得不到?
哪怕是一次又一次的,因為這些人都極其貪戀的心頭血,去換取這一點可憐的溫情。
到頭來卻都是一場欺騙,卻都是一場貪婪的謀劃!
這么想著,他恨不得捏碎手中的欲望,將這一碗心頭血全都打碎!
但地上已經(jīng)爬起來的楊永純察覺了他的表情變化,急忙沖了過來,一把奪過了他手中的玉碗。
這才抱在懷里,語氣惶恐道:“梟兒,你想干什么?現(xiàn)在這是我的血,你沒權處置它!”
這極其護食兒的樣子,讓楊永純在澹臺梟眼里,像極了一只護食的惡犬。
這一刻,澹臺梟對楊永純所有的溫柔記憶,全都變得扭曲。
澹臺梟印象中,楊永純總是對他溫柔以待,和顏悅色,從來不曾像今日這般疾言厲色。
可現(xiàn)在為了一碗心頭血,楊永純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對他惡語相加。
如果不是因為他現(xiàn)在看不見楊永純的臉,恐怕他會更加失望,更加絕望!
澹臺梟深深地看著那張鴨蛋臉,眼眶紅透了,但是臉上的表情卻越發(fā)的陰沉冰冷,他一字不發(fā)!
楊永純盯著他這表情看,理智終于一點點被拉回來,意識到澹臺梟已經(jīng)在厭惡她了。
她這才趕忙將玉碗放在桌上,換了一副可憐的樣子。
沖到澹臺梟跟前來,哭哭啼啼道:“梟兒!對不起,都是姨母利欲熏心,想凝聚人形想瘋了,這才對你這般!你打我吧!你罵我也行,怎么樣都行,只要你心里好受一點,你要我死也行!嗚嗚嗚……”
楊永純一邊哭一邊緊緊抓著他的手,但是一雙眼睛卻裹著邪惡的光,緊緊地盯著澹臺梟還插在心口的空心管。
空心管里面流出來的心頭血,已經(jīng)是一滴又一滴的了,可見血基本要流干了。
但澹臺梟沒有把空心管拔出來,對楊永純而言,本身就是一種無法抵抗的誘惑。
楊永純哭著哭著,聲音已經(jīng)漸漸小了,思緒和注意力全都被空心管上的血給吸引。
要不是因為她捏著澹臺梟手臂的力氣,正在逐漸加大。
澹臺梟都發(fā)現(xiàn)不了,楊永純直到這一刻,也沒有真的為他擔心過一點!
反而更加覬覦他的心頭血!
澹臺梟失望透頂,最后冷冷一笑,猛地將空心管拔了出來!
心口的傷口頓時又涌出一陣血,浸濕了他玄色的華服。
楊永純記得趕忙伸手去抓澹臺梟進口的衣物,將衣服上的血擰干,讓血流到手里。
最后趕忙將手心里收集的那一點血收回來,像條狗似的舔著!
澹臺梟看著這一幕,心里對楊永純的行為厭惡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