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試探
莊嚴不知道于卉奶奶拉他的媽媽進房間問了些什么?
反正林道琴和于卉奶奶從房間里面出來的時候笑容滿面,看上去非常高興。
莊嚴沒有多問,也不敢多問,但心里已經(jīng)更加確定自己的猜測。
說實話,林道琴不開口,莊嚴無論如何不敢多問。
莊嚴骨子里怕林道琴,從小到大,林道琴更多的是嚴母,而莊重則是慈父。
嚴母慈父才教育出了莊嚴這么一個山村里的學霸,同學同事眼里的大帥,方成口里的紅薯梗。
當然,一個寬厚仁慈、厚德載物的祖父更讓莊嚴受益終身。
莊嚴感謝莊肅對他成長的愛護,也確定自己爺爺和于卉奶奶之間肯定有著非比尋常的淵源,說不定于卉奶奶是……
莊嚴不敢想下去。
于卉奶奶在房間里問完莊嚴媽媽的話后,不再急于要去清水灣,而是說要先去趟商場,要給莊嚴爺爺和奶奶買禮品,林道琴和莊嚴怎么勸都勸不住。
老人的個性很強,她拉起林溪的手就往門外走,邊走邊向林溪問長問短,親熱的不得了。不但林溪被弄得莫名其妙,于卉也有些糊里糊涂。
奶奶這是怎么啦?難不成一高興把林溪當作了我?不會吧?自己的孫女怎么可能弄錯?
“莊嚴,現(xiàn)在有空到人民醫(yī)院對面的零號咖啡館嗎?我和小水在?!?p> 俞清向莊嚴發(fā)來一條VX。
“我馬上過來。”
莊嚴回復俞清,他和黃帆簡單交代了幾句,急匆匆趕過去。
咖啡館剛開始營業(yè),大廳里冷冷清清,沒有一個客人。
“先生,你的朋友在三號包間,請跟我來?!?p> 一位服務(wù)生引導莊嚴來到俞清她們這里。
“清姐好,俞總好!”
莊嚴分別向俞清和俞麗娜問好,自然而然在俞清身邊坐下。
咖啡店包間一張小桌子兩邊只有兩條沙發(fā),莊嚴要么坐俞清身邊要么坐俞麗娜身邊。
“喲,這清姐叫得夠親熱的呀?那不是明顯把我當外人么?看來我還是識相點離開吧!”
俞麗娜作勢要走。
“俞總……”
莊嚴趕緊站起身,看著俞麗娜顯得很局促。
“小水,鬧什么鬧?莊嚴還是個孩子,今天有事情和你商量,快坐下。莊嚴,你也坐下?!?p> 俞清知道俞麗娜是故意調(diào)侃莊嚴。
“孩子?這么帥氣的孩子你喜歡我也喜歡。孩子,過來坐姐姐身邊,姐姐不走?!?p> 俞麗娜招呼莊嚴。
“這個……”
莊嚴看看俞清望望俞麗娜,臉不由自主地紅了起來。
“坐她那里吧?!?p> 俞清向莊嚴努努嘴。
“噢。”
莊嚴走過去在俞麗娜身邊坐下。
“孩子,靠近一點么?!?p> 俞麗娜伸出雙手拉莊嚴到自己身邊。
“俞總……”
莊嚴低下頭,耳根和脖子紅得要燃燒起來一般。
“嗨,看來還沒有正兒八經(jīng)談過戀愛呢,一定還是個童身吧?姐姐好喜歡你,我的大帥!”
俞麗娜修長的手指輕柔地劃過莊嚴的面頰,好聞的香水味進一步促使莊嚴的荷爾蒙條件反射充斥全身每一個細胞。
“小水,莊嚴不是孩子,你不要開這樣的玩笑?!?p> 俞清對莊嚴的反應(yīng)有些好奇,一個二十八歲的男子漢面對俞麗娜的挑逗竟然如十三四歲的大男孩一般。
“俞領(lǐng)導,你剛剛明明說他還是一個孩子,怎么一下子長大啦?我可還沒有真正對他進行調(diào)教哦,嘻嘻!”
俞麗娜見莊嚴這個害羞狀,很開心。
“小水,別鬧啦,我們說正事?!?p> “正事?開發(fā)這個大帥哥不就是正事嗎?”
“小水,十點鐘還要給爺爺去辦出院手續(xù),你和莊嚴快談投資的事情?!?p> “爺爺出院又不關(guān)我的事,他反正不想看到我?!?p> “你就不能主動地向爺爺認個錯?”
“主動地認錯?他給我機會了嗎?再說我又沒有錯,憑什么去認錯?”
“等一下你去接他出院。”
“我去接他出院?那這院肯定出不了呢?!?p> “為什么?”
“他一見我還不得心臟病又發(fā)作?”
“你呀,還是個孩子樣!”
俞清對自己的這個孿生妹妹從小沒有辦法,都怪那個姜子玉,每天用小零食小玩具小飾物哄她,哄得她永遠長不大。
姜子玉,你在哪里?你好嗎?為什么那么長時間沒有你的消息?
七夕節(jié)過去了,明天是中元節(jié)。你說如果七夕節(jié)兩個相愛的人不在一起過,他們的愛情就會在中元節(jié)徹底灰飛煙滅。
我們已經(jīng)有三個七夕節(jié)沒有在一起過,那我們的愛情是不是已經(jīng)灰飛煙滅?
“喂,俞大大,你想什么呢?”
俞麗娜見俞清突然陷入沉思,伸手在她眼前晃了幾晃。
“???沒什么?!?p> 俞清回過神來。
“哎,姐,你是不是又想那個姜子玉了呀?”
“不要亂說,談?wù)?!?p> “姐,正事今天還真沒法談?!?p> “為什么?”
“因為我不想投資清水灣?!?p> “啊?!”
聽俞麗娜說出不想投資清水灣,莊嚴和俞清不約而同地驚呼起來,特別是莊嚴,一下子從害羞狀態(tài)中驚醒過來,整個人仿佛在大冬天里被潑了一盆刺骨的冷水。
“俞,俞,俞總,你怎么能說話不算數(shù)?”
莊嚴臉色由紅轉(zhuǎn)為慘白,他結(jié)結(jié)巴巴地問俞麗娜。
“孩子,我沒有說話不算數(shù),我沒有說過綠葉集團一定會投資清水灣?!?p> 俞麗娜一只手拿起咖啡杯喝了一口咖啡,另一只手伸到莊嚴面前撫摸他的臉頰。
“你放尊重點,什么狗屁總經(jīng)理?一個說話不算數(shù)的女人!”
莊嚴用力打開俞麗娜摸他臉頰的手,臉色由慘白轉(zhuǎn)為鐵青,雙目虎視眈眈緊盯俞麗娜,恨不得搧面前這個厚顏無恥的女人兩個大巴掌。
“尊重?怎么樣才算是尊重?說話不算數(shù)?怎么樣又才是說話算數(shù)?我這個總經(jīng)理怎么樣?不合格嗎?”
俞麗娜悠閑地品味咖啡,完全不把莊嚴的對他的憤怒和仇視放在眼里。
“你這樣不講信用的女人根本不配做什么總經(jīng)理,與你這樣的人合作是我的恥辱!”
莊嚴憤然站起身來離開座位,向包間門口走去。
“莊嚴,你等一下。小水,你怎么能這樣對待莊嚴?他們一家可都是爺爺?shù)木让魅?!?p> 俞清追上去拉住莊嚴,轉(zhuǎn)身責怪俞麗娜。
“爺爺?shù)木让魅耍窟@次爺爺還不是被他氣得住院的嗎?我看他哪是救命恩人?分明是喪門星!爺爺遲早被他氣死,嘻嘻!”
俞麗娜的笑滿是譏諷和蔑視。
“我就是喪門星,我遲早氣死你!”
莊嚴掙脫俞清拉他的手,重重地摔門而出,滿腔怒火離開咖啡館。
“小水,你為什么要這樣做?”
“姐,你坐下,聽我說?!?p> “你還有什么可以說的嗎?”
“姐,虧你還是個領(lǐng)導,我這是試探他,你都看不出來?”
“試探他?”
“姐,商場如戰(zhàn)場,對手就是敵人。莊嚴憑一股子氣辭職想創(chuàng)業(yè),那有那么容易?他連我最起碼的調(diào)侃和嘲笑都接受不了,怎么去面對那些不擇手段的競爭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