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塵埃落定
真是愚蠢,既然她都這么說了,那就順著她的話題聊下去。
“沒錯,R就在這個會場里。”
阮羽從容不迫,一步一步逼近,最后站在阮苓跟前:“所以我也不可能說這么明顯的謊言。到底是不是真的,各位打開自己的app確認一番,自然就知道了。”
一時間,會場內(nèi)所有人都掏出了自己的手機。
幾秒后,場內(nèi)爆發(fā)出激烈的討論。
“是真的!R的賬號真的發(fā)了這條消息,而且就是幾分鐘前!”
“阮苓抄襲實錘了,秦老耳朵好毒辣啊,就這么一個即興都能聽出自己徒弟的風(fēng)格!”
“阮家人心也太黑了吧?這段時間都爆了多少黑料了!”
部分人剛才對阮苓的同情都轉(zhuǎn)變成了被欺騙的憤怒,紛紛聲討:“都證據(jù)確鑿了,阮苓,你還有什么好狡辯的嗎?”
“我真的是耳朵聾了,竟然會覺得你的琴好聽!不對,那是R的歌,豬來拉都好聽吧?”
“做人不要太貪了,明明靠自己的實力也能進全球賽,偏偏還要作弊!”
“不過到底是誰給她泄露的考題?她在組委會肯定有內(nèi)應(yīng)吧?”
眾人的關(guān)注點逐漸轉(zhuǎn)向了阮苓究竟從誰那里拿到了命題,場內(nèi)一片混亂。
“必須徹查!這對其他的參賽者太不公平了!”
“主辦方必須擔(dān)起責(zé)任!”
秦宗時和黃博遠對視一眼,都頗有些無奈。
這小祖宗,鬧得還真是大。
“這件事我們肯定會調(diào)查的,一定盡快給大家一個交代!大家稍安勿躁!具體的事宜呢就交給秦老來負責(zé),你們應(yīng)該放心?!?p> “行,我們相信秦老!那么請問阮苓該如何處置呢?”
裴湛斂眸,一直沉默的他總算在此時出了聲:“我認為,既然在這樣重要的比賽中舞弊,比賽資格必須取消。其次,也要終身禁賽,以儆效尤?!?p> 他是主辦方,也是投資方,話語權(quán)自然是要重許多。
處置的方式也令人滿意,秦宗時立刻就點了頭:“就這樣辦吧!”
李慧麗差點摔倒,扶著額頭,不敢置信地問道:“苓兒,你真的抄襲了嗎?媽媽不是說,無論如何都不要抄襲嗎?你為什么不聽話?”
阮苓跌坐在地上,根本聽不進去他人的話。
怎么會這樣?
她分明已經(jīng)做好了完全的準(zhǔn)備,可為什么事情會發(fā)展成這樣?
視線落在阮羽身上,她心中的怨恨更甚。
如果不是她跑來故意揭穿,就沒有人能抓住她的把柄,就算R發(fā)了微博指認她,也沒有任何證據(jù)。
對,她們根本就沒有證據(jù)?。《宜莻€譜子她已經(jīng)修改了很多,不可能跟R的觸目一樣,她為什么要認這個罪?
想到這里,阮苓猛地起身,咬牙道:“阮羽,還有那個所謂的R,你們說我抄襲,說我用了R的歌來比賽,可我覺得我剛才的即興跟R的歌根本就不一樣!你們自己聽聽!”
她從阮羽手中將遙控器搶過去,卻不小心按到了另一個按鈕。
那是另一段視頻。
阮羽斂眸,將發(fā)絲撩到耳后,并不意外她會有此反應(yīng)。
這個受盡了寵愛的女人是不會承認自己的錯誤的,也永遠認識不到自己的錯誤。
這種傲慢最終只會將她送往地獄。
從大屏幕里播放出來的畫面正好是她從阮羽的房間拿走了放在桌面上的曲譜,甚至還站在原地進行了背誦。
大家看得清清楚楚,包括她將曲譜帶回房間,抄下來,又進行銷毀。
一氣呵成。
視頻播放的時候,現(xiàn)場鴉雀無聲。
阮裕民攥緊拳頭,狠狠咬牙。
這個逆女!
她不是說曲子早就已經(jīng)寫好了嗎?他給她機會,是讓她憑借自己的實力得到認可,而不是靠抄襲!
要是沒有被發(fā)現(xiàn)也就罷了,但現(xiàn)在東窗事發(fā),豈不是會連累到阮家嗎!
“怎么會有這種視頻?你什么時候拍的?你竟然在我的房間里放監(jiān)控?”
阮苓沒想到阮羽會還準(zhǔn)備了這樣的視頻,聲音抬得更高了,還想沖過來按住阮羽。
阮羽后退了一步,眼疾手快地躲開:“不好意思,你可能忘記了,那個房間前一天還是我住的。我只是在自己房間裝監(jiān)控,因為有很多重要的東西,害怕弄丟。至于拍下你純屬偶然。”
“你到我房間去拿了我的樂譜,不會以為真的就能瞞天過海吧?”
她笑了笑:“那張譜子就是R的,雖然你已經(jīng)銷毀了原件,但我手里還有復(fù)印件。還有,你上場比賽使用的原創(chuàng)曲也是抄襲的,你寫的曲譜和R的曲譜都在我手里,大家都可以進行對照?!?p> “你這是犯法!就算你拍到了我,也不能在這種場合放出來!你侵犯了我的隱私!”
“可不是我放的,我本來只打算把R的微博放出來,剩下的這些難道不是你自己按錯了鍵造成的嗎?跟我沒有任何關(guān)系?!?p> “可是你怎么證明那就是R的歌……”
“夠了!我可以證明!”
秦宗時實在聽不下去阮苓無理取鬧,冷聲呵斥,“我曾經(jīng)去過一趟裴家,我的徒弟就是R,確實把她的譜子落在了裴家。而這個譜子應(yīng)該就是阮羽小姐手中那份了。”
他瞥了一眼阮羽,內(nèi)心郁結(jié)。
這么大的事兒竟然也不跟他們商量一下,這可是抄襲!雖然他能理解阮羽想鬧大的心情。
但作為阮羽的師父,秦宗時心里就是很不平衡。
“已經(jīng)有了那么多證據(jù),阮苓小姐你就不要在狡辯了!從今天開始,小提琴協(xié)會不歡迎你!以后也不允許你再參加任何和小提琴有關(guān)的比賽,就這樣決定了!”
這一決定可謂是徹底打碎了阮苓的所有僥幸心理。
阮裕民嘖了一聲,狠狠瞪了阮苓一眼。
這個不爭氣的女兒!
燈光亮起,現(xiàn)場的觀眾還沉浸在吃瓜的興奮當(dāng)中,記者們已經(jīng)開始圍向今天的主角——阮羽。
“阮小姐,請問您到底是怎么發(fā)現(xiàn)阮苓抄襲的?可以跟我們聊聊嗎?”
“阮小姐,阮苓是你的妹妹,站在您的立場,您為什么要在眾人面前揭露她抄襲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