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照檐不知是何時也坐到地板的,挨得她很近,很近。
近到溫鵲語能清晰聽見他喉結(jié)輕滾的細微聲。
瞬間,害她整顆心臟跳得比打雷還要響。
“你…你湊過來干嘛?。繃樜??!彼s緊把小腦袋扭回去。
臉頰,耳朵,鎖骨,卻不爭氣的紅透了。
祁照檐也未料到她會如此大幅度的轉(zhuǎn)過頭,他剛剛只不過是想提醒她,溫杉草怎在浴室洗了那么久的澡還不出來,想叫她去看看……
卻險險,吻到她的嘴。
控制不住又滾了一圈喉結(jié),祁照檐暗暗壓著一股躁動,盡量保持頭腦清醒冷靜,說:“草草在浴室待很久了,你不去看看?”
溫鵲語一聽,恍然才想起,趕緊疾步?jīng)_到浴室去敲門,“喂,草草,你洗好沒?快點出來?!?p> 浴室一片安靜,沒回應。
溫鵲語的心,不禁焦灼了:“喂,溫杉草,沒聽到我說話嗎?”
還是沒反應。
溫鵲語試著擰轉(zhuǎn)門把,門沒有反鎖。
打開的那瞬,遽見溫杉草連衣服都還沒有脫,就趴在浴缸邊緣睡著了。
好在是虛驚一場。
溫鵲語松出一口氣,立即把她抱到臥室去。
“睡著了?”祁照檐佇在她的房門外,關心問。
“唔?!睖伫o語把她放到床上,邊給她蓋被子,邊嘴毒的說:“真是個小麻煩精,討厭死了?!?p> 祁照檐忍不住勾起嘴角,看著她用最狠心腸的語氣說著氣話,手上卻做著最溫柔細致的動作。
她會小心翼翼的給溫杉草解開辮子上的橡皮筋,也會輕輕的給溫杉草捻被角,但就是不愿意承認自己會喜歡這個妹妹。
“你也早點睡吧,別熬夜累壞了。”
室內(nèi)留了盞小臺燈,溫鵲語走出來,輕攏上房門,望著祁照檐,“你…要回去了?”
她嗓音卷著絲小失落。
祁照檐經(jīng)她這么一問,竟有些不舍得走。
可理智最終戰(zhàn)勝欲念:“我改天再過來,剩余的觀摩時間,暫時寄存著。”
“我有說給你寄存嗎?”溫鵲語心里一難受,便覺得他是故意來招惹她一下的,“今晚你若不觀摩完,那就作廢了。我可沒那么多時間騰給你?!?p> “行吧,你若不累,我就多坐會?!逼钫臻艿淖彀?,總算懂得怎么說話了,“再加兩小時?!?p> 他要她今晚全部的時間。
溫鵲語原想拒絕的,可他很快就又把錢轉(zhuǎn)了過來。
她總不能跟錢過不去,對吧?
溫鵲語假裝不情不愿的重拾起鼠標,繼續(xù)凹五官,脖子,胸肌……
祁照檐:“……”
可能是沒想到溫鵲語竟凹一個不穿上衣的,他面色一凝,口吻沉沉:“你每天晚上,都是這樣捏男朋友的?”
“對呀,有什么問題嗎?”溫鵲語不以為然的回答他。
“沒什么問題,挺好?!闭f這句話時,他幾乎都要把后槽牙給咬碎了,眼睛死死盯著溫鵲語反復扣著角色胸肌的紋理,最后再也看不下去,說:“天天搞這些沒營養(yǎng)的,難怪小小年紀就想談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