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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仞雪覺醒劇情系統(tǒng)后,她黑化了

第十七章 回到武魂殿

  夜晚的武魂殿格外幽靜,除了外門的守衛(wèi)和里面巡邏的魂師們,幾乎沒有人在里走動。

  馬車停在靠武魂殿殿門前,金玉宣和寧蕈先下車,邪月則抱著胡列娜跟在他們倆身后,四人一路走去教皇殿。

  想著還要安排邪月和胡列娜住下,金玉宣就不得不去一趟教皇殿稟明千尋疾。

  畢竟這人是要安排在教皇殿,而不是安排長老殿。

  想著現(xiàn)在天色也不早了,金玉宣就沒打算讓寧蕈跟著他一起去,他停下腳步,回頭看著寧蕈說道:“小雪,天色已晚,你先回去休息吧,這件事交給我來辦就好?!?p>  似是怕寧蕈不放心,他又補(bǔ)了句:“放心,我會安排妥當(dāng)?shù)??!?p>  寧蕈看著他,眨了眨眼,說:“金鱷爺爺,現(xiàn)在也不晚呀,我跟您一起去吧,畢竟這人是我要帶回來的,我去同父親大人說的話也好說一點?!?p>  “嗯,也行?!?p>  金玉宣猶豫一會兒,還是點頭繼續(xù)向前走了。

  第一次來武魂殿,邪月對周邊的建筑都很好奇,他左右看了看,最終把視線停留在了教皇殿主殿的天使神像面前。

  看著自己眼前那龐大又高貴的天使神像,邪月心中莫名升起了一股尊崇之意,他看著天使神像,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心下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

  寬闊的教皇殿里,千尋疾正坐在高位之上,比比東坐在他的下座上,底下站著幾位長老,他們似乎在商討著什么事情。

  金玉宣領(lǐng)著寧蕈他們在門口站了會兒,外頭的守門魂師進(jìn)去稟報,不一會兒,幾人就一同進(jìn)去了。

  “冕下?!?p>  金玉宣微微低頭,只當(dāng)是見禮了。

  “父親大人?!?p>  寧蕈朝著千尋疾行了個禮,恭恭敬敬,沒有半點含糊。

  雖說在家里她不給千尋疾面兒,可在外人面前,她還是要裝一下,得讓外頭的人對她無話可說。

  “嗯,金鱷叔叔不必多禮,有事請直說?!?p>  高位上的千尋疾沉聲一應(yīng)。

  身為供奉殿的斗羅,金玉宣理論上來說不該出現(xiàn)在這兒,但想到自己女兒和金玉宣的關(guān)系斐然,千尋疾也就沒多想什么。

  “也沒有什么大事。”

  金玉宣瞧了站在殿內(nèi)的其他長老一眼,說:“今日我與小雪出門帶回來了兩個孩子,我想著把他們安排在教皇殿應(yīng)當(dāng)比長老殿要妥當(dāng),所以就前來打擾冕下了?!?p>  兩個孩子?

  千尋疾順著金玉宣的話看向站在寧蕈身后的邪月和胡列娜了。

  見這兩個孩子的年紀(jì)和寧蕈都差不多大,千尋疾心下大概也明白是怎么回事。

  他輕哼一聲,笑著說道:“金鱷叔叔,這不過是件舉手之勞的小事,您何必自己前來走一趟,以后這種事情,您直接差人來通報一聲即可,不必再親自來,若是總親自來,倒顯得我這個小輩不懂事了!”

  教皇殿和長老殿互相獨立,誰也管不了誰,金玉宣身為長老殿的供奉,理論上來說,如果沒有大供奉千道流的指示,他不該來教皇殿。

  不過也正是因為千尋疾聽見是金玉宣來了,他才立馬停止了會議,讓他們幾人一同進(jìn)來。

  千尋疾原以為金玉宣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說,在見到金玉宣的時候,他心下還有點緊張,這會兒在知道只是件小事后,他也算是松了口氣,就打起了輩分牌和客氣牌。

  金玉宣向來懶得理會這種言語上的人情往來,但看著對方是千尋疾,這里又有其他長老在,他就輕輕一頷首,客氣說道:“今日只是恰好路過,順道的事,冕下也不必多心?!?p>  “嗯,金鱷叔叔辛苦了?!?p>  千尋疾對金玉宣的表現(xiàn)極其滿意,他點點頭,看向身旁一側(cè)的比比東說道:“東兒,這里的事基本上也解決了,你去安排下那兩個孩子的住處吧?!?p>  “是,老師?!?p>  比比東低眸應(yīng)聲,也沒多說什么,她從座位上起身,走去寧蕈他們身前了。

  “跟我走吧?!?p>  比比東的面容依舊是一如既往的清冷,邪月只是輕輕抬眸看了一眼,就感覺渾身上下都冰冰涼涼的,打了個哆嗦后,他立馬收起自己好奇的眼神,不敢再看第二眼。

  “嗯嗯~”

  寧蕈習(xí)慣了比比東的冷傲,她并不覺得這樣的比比東有什么可怕的,她乖乖的點了點頭,就跟上比比東的腳步了。

  邪月看著寧蕈的反應(yīng),他愣在原地,一時也不知道該干什么。

  “跟上去?!?p>  金玉宣的聲音響起在邪月耳邊,邪月才怔怔回神,他看了金玉宣一眼,只見他并未開口,但眼神中的那股冷傲之意,卻和比比東相差無幾。

  “……”

  左右都是冰山,邪月趕緊低頭,抱緊胡列娜就跟上寧蕈的腳步了。

  金玉宣并沒有跟著他們幾人一起出來,走到殿門口的時候,寧蕈回頭看了眼站在殿內(nèi)的金玉宣,她微微皺眉,總覺得金玉宣是有事情瞞著她。

  “他們之間的事情你不必管,跟上來,我不會等你?!?p>  寧蕈在殿門口站了一小會兒,比比東就已經(jīng)走了很長一段路。

  見寧蕈沒有跟上來,她便用傳音把話傳入寧蕈耳中,順便還放慢了行走的腳步。

  “媽媽,等等我!”

  回過神來的寧蕈連忙跑向比比東,不管什么事,她都拋之腦后了。

  媽媽?

  邪月看向臉上笑嘻嘻的寧蕈,心下頓時覺得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有點小亂。

  不過不管亂不亂,也和他沒有關(guān)系,他只需要活下去,帶著妹妹活下去就行。

  “媽媽,你準(zhǔn)備把他們兩個安排在哪里呀?”寧蕈跑到比比東身邊,用自己的小手牽起比比東的大手問道。

  在寧蕈的手碰到自己手掌的時候,比比東有一瞬間的電流感,她本能的想抽回手,卻發(fā)現(xiàn)寧蕈抓得緊緊的,好似死活都不肯撒手。

  她看向身旁那面露笑容的寧蕈,心下也不知道這孩子究竟是像了誰。

  “你想把他們安排在哪?”

  其實對于安排邪月和胡列娜,比比東是沒有想法的。

  剛才千尋疾讓她來安排這兩個孩子,其實就是在打發(fā)著她離開。

  在武魂殿生活這么多年,比比東也知道他們那群人之間話里話外的意思。

  像安排兩個孩子入住武魂殿這事,其實隨便找個下人去做就行了,根本輪不到她這個圣女來。

  千尋疾此舉,恐怕和金玉宣的出現(xiàn)有關(guān)。

  想到這兒,比比東眸色一緊,那握住寧蕈的手也跟著緊了緊。

  “……”

  感受到手掌傳來的緊致,寧蕈抬頭看了比比東一眼,她微微瞇眼,心道:果然,她這個母親大人很聰明,和她想到一塊兒去了。

  千尋疾留下金玉宣,支開比比東,他們倆之間,十有八九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過,寧蕈也覺得奇怪。

  這么多年來,金玉宣和千尋疾也不是經(jīng)常往來,按理來說,他們兩個之間的關(guān)系應(yīng)該挺平淡的,但為什么今天一看,總是感覺他們兩之間有點不簡單。

  難道是涉及到了什么利益?

  寧蕈暗暗想著,一時忘了比比東在和她說著話。

  “小雪?”

  見寧蕈沒有吱聲,比比東不禁向下看了她一眼,“你在想什么?”

  “???”

  寧蕈在聽見比比東的聲音后立馬回神,她朝著比比東眨巴著無辜的大眼睛,說:“我在想媽媽你會不會同意把他們安排進(jìn)圣女殿?!?p>  “安排進(jìn)圣女殿?”比比東眉頭一皺,問:“教皇殿里那么多房間,你為什么想把他們安排進(jìn)圣女殿?”

  目前來說,圣女殿里只有比比東一個人居住,當(dāng)然,里面也是有寧蕈房間的,只不過,寧蕈不在這里常住而已。

  “媽媽,他們是我的小伙伴,我想和他們住在一起?!?p>  寧蕈無辜撒嬌道,小小的手掌搖晃著比比東的大手,那粘人的聲音,簡直是酥進(jìn)了比比東的心里。

  一開始比比東還覺得自己堅決不能同意,這會兒,那道防線就松了許多。

  “他們是你的小伙伴?”

  想到寧蕈在武魂殿里沒有同齡人一起玩耍,比比東的語氣就變得柔和了很多。

  其實她也想給寧蕈多找?guī)讉€小伙伴一起玩,畢竟是小孩子,總不能真的一開始就讓她成為工具一樣,只會修煉,只為修煉而活。

  這樣的生活,她并不想讓寧蕈過。

  “是呀!”寧蕈連連點頭答道,說:“我和他們還稱得上是過命之交呢!”

  “過命之交?”

  比比東突然停下腳步,她低頭看向?qū)庌?,眉頭微皺,隨后蹲下身來檢查寧蕈的身體了。

  “……”

  再次被人全身上下檢查了個遍,寧蕈也是很懵逼。

  她看著比比東,欲想出聲說話,卻被比比東給打斷了。

  “你沒有哪里受傷吧?”

  比比東的關(guān)心雖然沒有那么溫柔,但寧蕈在聽了后還是心下一暖。

  她朝著比比東微微一笑,幸福的搖了搖頭,說:“媽媽,我沒事?!?p>  “沒事就好?!?p>  在確認(rèn)過寧蕈真的沒事后,比比東松了口氣,才站起身來繼續(xù)朝著圣女殿走去。

  自從那天過后,寧蕈就感覺比比東和她之間的關(guān)系親昵了許多,這會兒被比比東牽著手,她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只覺得自己這兩年來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

  邪月跟在比比東和寧蕈身后,聽著這對母女的談話,他有些失落的低著頭,看著懷里的胡列娜,他的鼻頭突然一酸,眼眶濕潤了起來。

  胡列娜昏迷已經(jīng)很久了,在此期間,他也試圖叫醒妹妹,可是不管他怎么叫,胡列娜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

  在馬車上,他不敢請求金玉宣,只能默默的照顧著胡列娜,這會兒,許是見到寧蕈和比比東之間的母女情深,他就再也忍不住心中的那份擔(dān)憂了。

  “小少主殿下,夫人,求求你們救救娜娜吧!”

  “撲通——”一聲,邪月倏地抱著胡列娜跪在了地上。

  聽見響動,寧蕈回頭,她眼眸微動,連忙松開比比東的手上前去扶邪月,“你干什么,快起來!”

  “小少主殿下,娜娜已經(jīng)昏迷很久了,不管我怎么叫她,她都沒有動靜,我真的很擔(dān)心她,我很怕她再也醒不過來了!”

  邪月在寧蕈的攙扶下起身,他看著寧蕈,眼眶里蘊(yùn)含的淚水濕潤了他呢眼眶,似乎只要一下,他就能淚如雨下。

  看著眼前這柔柔弱弱的小男孩,寧蕈怎么都沒法把他和以后那個帥氣又凌厲的邪月聯(lián)想在一起,她看了眼胡列娜,輕輕嘆了口氣,說:“曼珠小姐已經(jīng)為她治療過了,我相信金鱷爺爺不會找一個實力不濟(jì)的人來為娜娜治療,邪月,也許娜娜睡一覺醒來就好了?!?p>  “可,可是……”

  即便寧蕈這么說了,邪月心里就算清楚金玉宣不會害胡列娜,但關(guān)心則亂,他始終是擔(dān)心胡列娜的,他很害怕胡列娜會就這么醒不過來。

  “……”

  寧蕈理解邪月的擔(dān)心,但在這種事情上,她也無能為力。

  畢竟,她也不是個醫(yī)生。

  “等會我會傳醫(yī)師過來,先跟我走吧?!?p>  比比東并不在乎別的小孩怎么樣,但見寧蕈這么擔(dān)心,她還是決定管一下他們。

  以免到時候,說她冷血無情。

  比比東轉(zhuǎn)身繼續(xù)走著,她沒打算停留太久。

  “……”

  寧蕈也沒想到比比東會管這件事,她開心一笑,給邪月使了個眼色,便就追上比比東了。

  在聽到比比東那話的時候,邪月也是心下一喜,他連忙抱著胡列娜跟上寧蕈的腳步,只想快點到達(dá)目的地。

  圣女殿離教皇殿也不算遠(yuǎn),走路十分鐘就到了。

  回到圣女殿,比比東吩咐底下的人收拾兩間屋子出來,又傳喚了她的專屬醫(yī)師,隨后,就回房間去了。

  “小姐,兩位,請?!?p>  常年跟隨在比比東身旁的兩位侍從朝著寧蕈恭敬一禮,她們二人一人站一邊,做出了個請的姿勢。

  邪月對這種禮儀有些不適應(yīng),他朝著這兩個侍從微微點頭,就當(dāng)是還禮。

  幾人一同去到了比比東給他們安排的房間,兩位侍從把人帶到后,交托了鑰匙,便就退了下去。

  比比東給邪月和胡列娜安排的房間是對門,而他們兩的房間,也正好和寧蕈的房間離的不遠(yuǎn)。

  準(zhǔn)確來說,寧蕈的房間是主臥,而他們兩的,是連著主臥的側(cè)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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