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被便宜爹給gank了
次日。
千山初醒,朝云出岫,在一片靜默中,乳白色的云紗輕飄東方之巔。
清晨,一縷金燦的陽光照射進教皇殿里,將整個房間都印成金色。
房間里,寧蕈早早起身,這會兒,她正坐在落地窗前看外面那些形形色色的魂師們相互笑臉相迎的交談。
雖不知道他們在說什么,但今日的武魂殿,要比平常熱鬧許多。
比比東房間的落地窗上擺放了一個小巧的桌子,桌子上放著本書,寧蕈閑來無事,就翻閱著看了看。
這本書里頭寫了些關(guān)于武魂和魂師的理論知識,其中最為顯眼的,就是那句——“沒有廢物的武魂,只有廢物的魂師?!?p> 在看見這句話的時候,寧蕈立馬就合上了書本。
好家伙。
這是玉小剛寫的?
看著眼前那本厚厚一沓的書,寧蕈眼中流露出了滿滿的嫌棄之意。
將書本丟開,她又繼續(xù)看向外頭那熱鬧的景象了。
今天也不知道什么日子,武魂殿內(nèi)的仆人和侍從也都來來往往,看起來忙碌的很。
“咚咚咚?!?p> 房間的門被敲響,寧蕈下意識的看向緊閉的大門。
“請進?!?p> “小姐,這是殿下讓屬下送來的衣裳,還請小姐盡快換上,殿下已經(jīng)在內(nèi)廳等候小姐多時?!?p> 進來的人是個面生的女仆,她身后還跟著五個仆人,那五個仆人,寧蕈也覺得面生,似乎從來都沒見過。
她們手上端著五套裙子,裙子一旁還放置著一些首飾,看起來極其高調(diào)華貴。
這是比比東給她準(zhǔn)備的?
寧蕈看著這六個女仆,略微感到有些意外。
昨晚,比比東并沒有和她睡在同一個房間,她一早醒來的時候,自己先前脫下的衣服確實不見了,所以這會兒,她并沒有穿外衣。
在這教皇殿里,能隨意進出比比東房間的人只有比比東自己,因此,寧蕈覺得,衣服應(yīng)該是比比東拿走的,所以她才一直待在房間里沒有出去,就是在等比比東派人給她送衣服來。
原以為只是送件比較樸素的衣服,沒想到比比東還給了她可供選擇,甚至,還都挺華麗的?
在五個女仆面前溜了一圈,寧蕈最終選了件白色的小裙子和其相關(guān)配套的首飾。
穿好小裙子后,領(lǐng)頭的女仆還特意給寧蕈打扮了一番。
寧蕈對此有些不解,但想到這是比比東派來的人,她還是沒有把疑惑問出口。
在房間里捯飭了二十分鐘左右,領(lǐng)頭的女仆就帶著寧蕈去教皇殿內(nèi)廳了。
教皇殿的占地面積很寬,主殿的整座建筑都是由上好的金剛石砌成,不僅如此,建筑上的每根柱子上都鑲嵌著寶石,看起來十分高貴氣派。
其中,比比東所住的地方是教皇殿包括在內(nèi)的圣女殿。
圣女殿正對著教皇殿,外表的風(fēng)格裝飾與教皇殿如出一撤,就是對比起來,小了點。
走出圣女殿,寧蕈跟著女仆再走了一段路程,才到達女仆所說的內(nèi)廳。
內(nèi)廳是一座較為華貴的小別墅,在圣女殿和教皇殿之間,別墅外種植了許多花花草草,里頭被大樹所籠罩,在這較為炎熱的天氣里,這座小別墅倒顯得十分的愜意。
寧蕈跟隨著女仆進入內(nèi)廳,她左右瞧了眼,又想了想,總覺得哪里怪怪的,不對勁。
平時比比東吃三餐的時候并不會到內(nèi)廳來,怎么今天叫人帶她來這里?
難不成,今天是什么大日子?
寧蕈微微皺眉,實在沒想明白今天到底是什么大日子。
“殿下,小姐來了?!?p> 女仆在內(nèi)廳的大堂外停下了腳步,她朝著大堂里的人恭敬一禮,說:“另外,圣女殿下說還有要事處理,晚些才能到?!?p> 恩?圣女殿下?
到這時,寧蕈才徹底發(fā)覺了有什么不對。
她猛地抬頭看向大堂里面的人。
只見里頭的人是名身穿金色華服的男人,男人負背而立,周身縈繞著一股極其強大的氣息,哪怕離著很遠,寧蕈也能很清楚的感覺到。
“恩,本座知道了,退下吧。”
男人抬手出聲,并沒有轉(zhuǎn)過身來。
聽著這陌生的男聲,寧蕈撇了撇嘴,剛才還高高興興的小臉突然就陰沉了下來。
居然是她這便宜爹叫她吃飯?
嘖。
真是離譜他媽給離譜開門,離譜到家了。
“是,殿下?!?p> 女仆得令退下,整個內(nèi)廳大堂里和大堂外就只剩下了寧蕈和千尋疾兩人。
前些日子,千尋疾出了趟遠門,也不知道是去干嘛,寧蕈的六周歲他沒趕上,覺醒武魂的日子,他也沒趕上,總之,啥都沒趕上,如果不是因為知道劇情的發(fā)展,寧蕈都覺得自己這個便宜爹是不是死了。
不過有一說一,千尋疾好歹是她的親生父親,雖然說錯處一堆,但畢竟也是個給了她生命的人。
如果他能夠正常點,那她倒不會這么嫌棄他,但偏偏,他就挺不正常的。
喜歡作妖,也喜歡作死。
巴不得與全天下的人為敵。
“雪兒,這么些天沒見,你有沒有想父親???”
在寧蕈出神之際,千尋疾突然瞬移到了她的身前,一把把她抱起,又瞬移回了大堂里,在大堂里隨便找了根凳子坐了下去。
他看著寧蕈,笑意盈盈的。
“......”
面對著一個和自己不熟的人,寧蕈實在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不出來,她勉強揚嘴一笑,違心的點點頭,說:“當(dāng)然想啦,這些天父親都去哪了呀,怎么連小雪的生日宴都沒回來,那天沒等到父親,小雪真的好傷心啊~”
為了不看見千尋疾的臉,寧蕈假裝委屈巴巴的把頭掛在他的肩膀上,整個人就跟坨棉花糖一樣,軟綿綿的,任誰看了都忍不住想伸手薅她一下。
而千尋疾就是這樣的人。
“......”
手起手落,寧蕈不禁翻了個白眼。
她有些不耐的掛在千尋疾身上,卻是一點氣兒都不敢出。
千尋疾現(xiàn)在已經(jīng)達到封號斗羅,她要是有一點不對勁,估計他就能察覺,為此,寧蕈覺得和他相處的時間是格外的難熬。
千尋疾并不知道掛在自己肩膀上的小姑娘是這個想法。
他以為寧蕈是生氣他沒有趕上她的六周歲宴,便一邊拍著寧蕈的后背,一邊解釋道:“乖乖,雪兒,父親前段日子是真有要緊的事情要辦,這不,事情一辦完,父親就快馬加鞭的趕回來了?!?p> “不僅如此,父親還給你買了許多好看的衣服,還有很多好玩的玩具,那些東西,都已經(jīng)送去長老殿了,等吃早餐后,雪兒就可以回去看了?!?p> 在哄人這一方面,千尋疾是極其的不擅長,他側(cè)目看了眼掛在自己身上的小姑娘,也沒過多在意她究竟是怎樣的神情。
一些不耐,就當(dāng)寧蕈是在耍小孩子脾氣。
“哦?!?p> 寧蕈淡淡應(yīng)聲,其實也不關(guān)心千尋疾到底干啥了,她只是單純的不想看見他而已。
......
在千尋疾身上掛了半個小時,寧蕈已經(jīng)昏昏欲睡,正當(dāng)她準(zhǔn)備合眼了,外頭就突然傳來了女仆稟告的聲音。
“殿下,圣女來了?!?p> “東兒。”
千尋疾在看見比比東后,立馬抱著寧蕈起了身。
“......”
比比東并沒有穿他送過去的衣服,她還是和往常一樣,穿著簡單,樸素。
“老師?!?p> 雖然很不情愿看見他,但比比東還是向他躬身行了個禮。
畢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更何況,她現(xiàn)在也逃不掉。
與其和他作對,倒還不如順其自然,沒準(zhǔn)哪天,他就栽在自己手里了。
“來,坐。”
千尋疾已經(jīng)習(xí)慣了比比東的冷淡,對此,他也沒有過多在意。
“恩。”
比比東坐下,千尋疾將寧蕈放了下來,就叫外面候著的女仆上早茶。
不過兩分鐘的時間,整張大桌子就上滿了各種各樣的早茶。
寧蕈和比比東看著桌上的早茶其實沒有什么胃口。
她們二人都不太喜歡早上吃太多,就隨便夾了點東西吃。
途中,千尋疾給寧蕈夾了點菜,寧蕈給比比東夾了點菜,一家三口,其不樂,也不融。
千尋疾對著寧蕈笑,寧蕈對著比比東笑,而比比東,一直冷著個臉,把整個大堂的氣氛給降到了冰點。
千尋疾從來都不是個耐性好的人,他知道比比東心里想的什么,所以,這頓飯也沒吃太久,在比比東說自己飽了以后,飯桌就散了。
由于便宜爹有自己的事情要辦,寧蕈就跟著比比東離開了內(nèi)廳。
不用憋屈著自己,寧蕈剛走出內(nèi)廳,就猛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
“啊!”
不得不說,沒有她那便宜爹在的地方,空氣真的新鮮很多。
“就因為他錯過了你的生日宴,你就這么不喜歡他?”
剛才在餐桌上,比比東能很明顯的感覺出自己女兒對千尋疾的敷衍和嫌棄,那般感覺,就如同她對千尋疾一樣。
說實話,她覺得自己這個女兒一點都不像她,也不像她的父親。
一時之間,她也不知道這究竟是好,還是不好。
經(jīng)過昨晚的事情后,寧蕈感覺自己和比比東的關(guān)系緩和了許多,她跟在比比東身后,一邊蹦跳,一邊搖頭說道:“不是啊,他來不來我的生日宴我又不在乎,主要是我是站在媽媽這邊的,媽媽不喜歡他,我干嘛喜歡他?”
“......”
小孩子的話最是天真無邪,比比東聽后不禁心下一暖。
雖然這些年來她很討厭寧蕈,但寧蕈的生日禮物,她一年都沒有缺少過,只是寧蕈不知道罷了。
如今兩人關(guān)系迎來緩和,她對寧蕈也就沒有當(dāng)初那么反感。
可該有的距離,她還是有。
“等會我叫人送你回長老殿,以后好好修煉,不要讓我失望?!?p> 比比東性子較為傲嬌,有些關(guān)心的話,她也說不出口,只能側(cè)面的,含蓄的表達一下。
“恩恩,好的媽媽!”
寧蕈也不在意她到底含不含蓄,這么多年過去,她早就習(xí)慣比比東的冷淡了,這會兒,直接免疫。
和比比東分開后,寧蕈就坐著馬車前往長老殿了。
馬車里,又是昨天那兩個抬走她的侍從。
六目相視,都無言。
短而無聊的馬車之行,寧蕈還是一如既往的把視線放在了窗外。
就在她覺得無聊要打瞌睡的時候,她的識海里,突然響起了系統(tǒng)的機械聲——
“叮!”
“恭喜宿主激活隱藏任務(wù)!”
“限九個月內(nèi),前往角斗場,帶回胡列娜和邪月!”
“任務(wù)獎勵:化形易容術(shù)!”
“......”
被吵醒的寧蕈:我真的會栓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