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何平安進(jìn)去后,李湘萍使勁一下將房間門關(guān)上了。
“哎喲……”何平安沒有想到,被突然而來的關(guān)門聲嚇了一跳。
“哼……”李湘萍沒有理會何平安夸張的動作,依舊是黑著臉自顧自的走到了床前,坐在了床上。
“喲。自從你搬進(jìn)來,我好像就沒有進(jìn)來過吧?沒想到布置的還真不錯。噢喲,這個洋娃娃是什么時候放在這里的?是自己買的,還是誰送給你的呀?”何平安環(huán)顧了一眼房間,發(fā)現(xiàn)了里邊變化真的很大。
“你別動我的東西。”李湘萍看見何平安順手將洋娃娃拿了起來,立刻走過去一把搶了過來,放在了原來的位置,還特別仔細(xì)的將洋娃娃的衣物整理了一下,又自己回到了床上坐下。
“怎么了?還在生氣呢?”何平安說著走了過去,將床頭梳妝臺下面的凳子拉了出來,一屁股坐了下去,身體倚靠在梳妝臺上,然后又是一個俯身,雙手撐在膝蓋上面,將腦袋湊到了李湘萍的面前問道。
“要你管!”李湘萍順手拿過床上的一個毛茸茸的玩偶枕頭,抱在了胸前,然后又是捧在了手里,兩只手捏弄著玩偶的兩個耷拉著的大耳朵,嘟著嘴巴回了一句。
“怎么了?小瓶子長大了,不要人關(guān)心了啊。那我走了……”說著,何平安就要站起來。
“哼,你走吧……”李湘萍經(jīng)不住逗,立刻憋著嘴回了一句,抱著玩偶就撲到在了床上,嗚嗚嗚的哭了起來。
“好了,好了!我不是沒走么?你說吧,要怎么樣才不生氣?”何平安看著這個樣子,立刻又是一屁股坐了回去。
“嗚嗚嗚。我不要你管我。你去找李香琴吧,你心里就只有她,每天都是圍著她轉(zhuǎn),連看都不看我一眼。說好的放了暑假去接我,你也沒去,派了一個司機(jī)就將我的東西拉了回來。嗚嗚嗚,你走吧,你去找你的李香琴吧!嗚嗚嗚……”李湘萍苦的是傷心欲絕,可是卻將腦袋埋在了床上的娃娃里邊,聲音又只是能讓何平安聽見。
“這是怎么說的?”何平安像是關(guān)心孩子一樣,挪動著身子,坐在了李湘萍旁邊,伸手握住了李湘萍的光滑的肩頭,雙手的四根手指輕輕地敲打著他的上臂,安慰的說道:“我不是給你道歉了么?那不是公司的事情忙么!后來我是不是補償你了,你說你要去游樂場玩,是不是就讓司機(jī)送你去了。你說你要開party,是不是就給你安排了。別生氣了,啊!”。
“你都是借口,你就是一直都將我當(dāng)成一個長不大的小女孩,你走吧,去關(guān)心你的李香琴吧,去關(guān)心你的孩子吧。反正我就是一個沒人管,沒人要,多余的小孩子。你走吧……,嗚嗚嗚”
“你們都走吧,你們都要工作,都要掙錢。就只有我是最沒有用的,什么都干不了,還用你們的錢,拖累你們。你們都走吧,都走吧,嗚嗚嗚?!?p> “這是?怎么說的?誰說你沒人管,沒人疼了。不是還有我么。你別聽你那些同學(xué)瞎說。她們自己選擇自己走的路。不用跟著他們學(xué)。你不是有我們么?姐夫說了養(yǎng)你們一輩子,就養(yǎng)你們一輩子,否則我掙得那些錢來給誰花?”何平安感覺的李湘萍越哭越傷心,一使勁,將她拉了起來,扶著她的肩頭,兩個人面對面的看著。
李湘萍梨花帶雨的小臉上,兩條長長的淚珠印子一直延伸到了尖尖的下巴。何平安雙手挪動到了李湘萍的小臉上,捧著她的腦袋,兩個大拇指輕輕地擦拭著臉上的淚水。
“好了,別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何平安溫柔的說道。
“我,我不要你做我姐夫……”李湘萍抽泣著,突然嘴巴里邊冒出來一句話。
“什么?”何平安以為自己聽錯了,詫異的確認(rèn)道。
李湘萍伸手將何平安的手推開,自己抽泣著,伸手快速的將臉上的淚水抹干凈了,抿著嘴,瞪著眼睛直直的看著何平安,鼓起了絕大的勇氣,一字一頓的說道,“我不要你做我的姐夫?!?p> “呵呵,小丫頭。”何平安看著認(rèn)真的李湘萍,突然笑了出來,“傻丫頭”,伸手胡亂的揉了一下李湘萍的腦袋,笑著說道,“瞎說,我不做你的姐夫,做你的什么?你不認(rèn)你的姐姐了?還是覺得我配不上你姐姐啊?哈哈?”
“哼!”李湘萍伸手生氣的一把抓住何平安伸過來的手,一下子甩開。
定定的看著何平安,腦袋湊到了何平安腦袋一巴掌遠(yuǎn)的位置,都能夠感覺到彼此的呼吸出來的空氣吹拂在臉上。
何平安一縮腦袋就要躲開,反倒是被李湘萍一把抓住了肩膀,不讓他躲開,直愣愣的看著何平安,認(rèn)真的說道,“我說,不要你,做,我的姐夫。我不要做你的小姨子!”
然后又是非常,非常認(rèn)真的看著何平安,“我要做你的女人!行不行?”
“這這這……”何平安突然結(jié)巴了起來,一下子被李湘萍的話驚呆了。下意識的就回過頭看向了門口,生怕被李香琴知道了。
“你看著我說,行不行?”李湘萍仿佛已經(jīng)破釜沉舟,當(dāng)何平安回頭的時候,她竟然直接用手捧住了何平安的腦袋,將他腦袋轉(zhuǎn)過來,對著自己,要他給出回答。
何平安趕緊伸手抓住了李湘萍的小手,邊拉邊正色的說,“小瓶子,不能亂開玩笑,啊!你姐姐有身孕呢!要是讓她聽見了,非氣出個好歹來不可。”
“我不管,你就說行不行,你今天不回答我,我就去找李香琴,我要跟她攤牌!”李湘萍固執(zhí)的將手從何平安手里抽出來,又是捧上了何平安的腦袋,“你今天一定要說行不行?”固執(zhí)的小臉上寫滿了認(rèn)真,好像如果何平安下一秒說了不行,她就會永遠(yuǎn)的從何平安面前消失。
“這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你總得給我點時間想想吧?”何平安無奈使出了拖字訣。
“不行。你必須現(xiàn)在就說。行,我以后就都聽你的。不行,我就永遠(yuǎn)的從你面前消失!”說著,淚珠像是不要錢的雨滴一般,從兩個眼睛中冒了出來,滴滴滴的掉在了衣服上。
“行行行,”何平安被逼無奈的答應(yīng)了下來,不過立刻補充道,“不過你十八歲之前,不準(zhǔn)再提這個事情,等你十八歲之后,你如果還有這個想法,那我們到時候再說!”
“嗯。”李湘萍立刻高興的點著頭,淚珠依舊是不停歇,不過眼睛和嘴角已經(jīng)掛上了滿意的笑容,“那,那你現(xiàn)在抱抱我總可以吧?”期盼的看著何平安。
何平安點點頭,將李湘萍抱在了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