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要想找何平安產(chǎn)業(yè)的弱點進行攻擊,還真的非常困難。他的聯(lián)合建設(shè)公司現(xiàn)在就一個建設(shè)的九龍商場和大浦的家屬小區(qū)。之前何平安資金緊張的時候都沒有停過一天,現(xiàn)在九龍商場基本上接近尾聲,家屬小區(qū)眼看著交房越來越近,手底下的工人們更加是加班加點的干活。有的原本是聯(lián)合建筑公司在九龍商場干活的工人,放假休息的時候,都會義務(wù)的跑去大浦那邊幫忙,搞得管理項目的田阿炳恨不得將一個人掰為兩個人用。
所以雖然孫小果他們調(diào)查了何平安,但是還真的沒有找到馬上就能下手的地方。
“平安,你最近都在家待著?”這天,何平安被何伯拉到家里喝茶,突然間何伯問道。
何平安聽見問話,抬頭看著何伯說道,“是呀,最近都陪著香琴?!毖劾锫冻龅囊苫笞尯尾哺杏X到了事情不對勁。
“我這邊收到風聲,有人在查咱們家的情況,重點就是查你的情況。你是不是什么地方得罪了人?據(jù)說是安排調(diào)查的人背景還挺不簡單的?!?p> “不會啊。我這邊最近業(yè)務(wù)都是按部就班的進行,也沒有什么擴張和跟人沖突的地方?。吭趺磿??”何平安心里迅速地反思了一圈,也沒有想起來最近得罪了誰。
“那你要注意。調(diào)查你的人是馬來亞孫家的人,他們家在馬來亞經(jīng)營了很多年,算是那一批頂級富豪里邊的佼佼者。屬于是有錢有勢還有人的家族。”何伯關(guān)心的說道。
“如果不是什么大的沖突,還是能忍就忍一下。大伯我這么多年行走江湖還安然無恙,靠的就是一個忍字。”何伯關(guān)心的說道,不過畫風一轉(zhuǎn),又說道,“如果實在是忍不了,就先下手為強,將威脅消滅在萌芽之中。行走江湖,不僅要忍,還要狠?!?p> “好?!焙纹桨驳故且幌伦酉肓似饋?,黎曉明給自己匯報的時候,有將一個姓孫的名片給自己,這不會就是那個孫家的吧??磥磉@些公子哥是沒有收到過社會的毒打,有點太囂張跋扈了些。
“大伯你這邊有沒有孫家的資料,給我一些。”
“等等。”何伯說著站了起來,“阿堅,阿堅!”
“老爺?!眻圆吡诉^來,“少爺”,向兩人問好。
“你去將我書房里邊書桌上左邊頭上的資料拿來給平安?!?p> “好!”堅伯立刻去將資料拿了過來。
看著何平安在哪里專心的看資料,何伯端著茶杯說道,“我們家一向是與人為善的,因為我做的這個生意,就是被人詬病的生意。我也是一直秉持著低調(diào)做人的原則。很多時候都是靠著年輕時候積累下來的朋友關(guān)系和平時接下的善緣,在桌子上就將事情談的明明白白。但是時代變了,年輕一輩已經(jīng)忘了戰(zhàn)爭帶來的痛苦了,他們的想法我這個老頭子也摸不清楚了?!?p> “最近兩年,人心越來越亂了,黑的白的攪和在一起。警察不像警察,黑社會不像黑社會。英國佬只是顧著自己撈錢,咱們這幫老家伙的安全感也是越來越低。前段時間阿king還給我說,讓我考慮考慮是不是移民到美國去。說是東南亞這邊越來越不安全了。但是故土難離啊,一輩子的事業(yè)都在香港,離開了就什么都要從頭再來,我已經(jīng)沒有這個雄心了。老了啊!”何伯感嘆著英雄遲暮。
何平安倒是有其他的想法?!按蟛?,我覺得阿king說的也沒錯,美國這邊現(xiàn)在確實也是機會。”
“算了,不說這個了。我是不會離開香江的,除非那天赤條條的被人扔出去。”
“那我看是不會有哪一天了?!焙纹桨残χf道。
“這可說不好,時來天地偕同力,運去英雄不自由。什么都是命。反正你自己注意些就是了,也別怕他們,這里畢竟是香江,不是他們的馬來亞?!焙尾筋^來倒是給何平安打氣起來。
“呵呵,就算是馬來亞也沒有關(guān)系。他們這些人已經(jīng)被打斷了脊梁了,就算是憑著運氣積累了財富,但是已經(jīng)是搞不清自己的根在哪里了。漂泊在外,又老是想著隨時打包跑路,哪里能夠扎下根去發(fā)展。你看著吧,遲早不是自己破家,就是被人吃干馬凈?!?p> “反正你自己小心就行。對了,何天最近又在問我,你哪個商場到底是準備什么時候開售???”
“早著呢,我現(xiàn)在不差錢,不打算先出售。我想先裝修起來,給增加點人氣。哦,對了,我打算搞一個超級市場,大伯你有沒有興趣參一股?”何平安突然響了起來,也打算是拉這個處處都為自己著想的伯父上船。
“我就算了,你可以問問你素哥。他倒是一天到晚在我面前嘮叨,說是應(yīng)該跟著你去日本闖一闖。天天羨慕阿king的自由自在。”
“呵呵,好。我找素哥說說。大伯,你別擔心。我看孫家也翻不起什么大風浪。我能夠應(yīng)付的過來?!焙纹桨部赐曩Y料,對孫家也有些了解了,而且也跟黎曉明說的對上了號,看來問題還真的就是出在李湘萍他們那個聚會上面,不過把她看緊點就是了。
“不過如果大伯沒什么大的資金需求的話,我建議大伯在年底前將資金都換成金條。”
“哦?你聽到了什么風聲?”何伯一聽,立刻敏感的感覺到要出事情。實在是盛世珠寶,亂世黃金這句話早就是經(jīng)驗檢驗了的真理。
“是有些風吹草動。今年澳門罷工要往香港來被半途掐斷了,霍英東也被軟刀子插了一刀。但是這個事情我相信不會就這么過去。而且越南那邊也是越來越不樂觀,很可能波及到香江。之前阿king找你說移民美國的事情,我估計他也是聽到了這方面的風聲。咱們早做準備,總是不會錯的?!焙纹桨舱f道。
其實,這只是何平安的一個借口,雖然有這方面的風險,但是主要還是希望何伯將資金抽回來,等到明年初出現(xiàn)銀行業(yè)危機的時候,拿著金條這種硬通貨,說不定能夠抄底。
當然,拿外幣也是一種方法,但是持有太多外幣,銀行業(yè)出現(xiàn)擠兌危機,帶一箱外幣過去的沖擊力,始終還是比起一堆金條來的差一點。
“好,我知道了?!?p> “對了,我手里還有一些資金,如果可以,大伯你也幫我問問,我也想要換成金條?!?p> “哦?你有多少?存在恒生銀行的錢,你也要換成金條?”
“如果恒生可以換成金條,也不是不可以。換了金條還是放在他那里,也是可以的?!?p> “那估計他要收保管費。”
“呵呵,沒關(guān)系,給就是了。”
“我后面到年底,應(yīng)該陸陸續(xù)續(xù)會有差不多相當于3000萬港幣的資金,我想都換成金條。”
“哦!”何伯一聽,立刻眼睛一亮,“哈哈,好好好!”連連的稱贊和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聲飄蕩在屋里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