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四散而逃的雅庫扎
“馬鹿野郎!”
“你這混蛋叫你開門你是聽不見嗎?!”
把“老子就不是好人”這幾個字寫在了臉上的三個雅酷扎們瘋狂捶打著宅院的大門,窮兇極惡的模樣把來往的路人都嚇得不輕紛紛選擇繞行,讓本來就略顯得清幽的這片區(qū)域變得更加孤僻。
街道不知怎么回事翻滾起一陣?yán)錃?,帶著初春時節(jié)尚未徹底消散的酷寒濕冷鉆進(jìn)三人的袖口和衣領(lǐng),凍徹骨頭的寒意讓三個人瞬間都不約而同地哆嗦了一下。
正在捶打大門的極道像是觸電一般彈回雙手,趕忙對準(zhǔn)快要被凍僵的掌心哈熱氣,“文平,你有沒有覺得有點兒冷得不太正常?”
另一名極道也認(rèn)同地點點頭,他望了望隔了好遠(yuǎn)一段路才有昏暗路燈亮起的四周,忽然間才領(lǐng)悟過來這么大的地方只有他們區(qū)區(qū)三個活人在外面走動。
內(nèi)心很難不毛毛的。
“我一直都聽組里的前輩說這片區(qū)域不干凈,所有和這里有關(guān)的生意都不好做,就連那些條子如果沒必要都不太愛往這里走。”
“要不我們明天再來吧?我總有一種不太好的預(yù)感......”
他的意思也是另外一個人的意思,雖然他們都是嘴上叫著不怕死的極道,但真要是面對這種詭異的情形又有誰敢打包票言之鑿鑿地說自己不怕死?
任務(wù)是組里安排下來的,命可是自己的。
被兩人叫做文平拓海的極道用盡最后一口氣把嘴里的香煙吸完,隨后把這根附近幾十米內(nèi)唯一的一點兒光源丟到街面上踩滅,“你們兩個難道以為我想來嗎?還不是因為你們辦事不知道輕重,先是把那對夫婦恐嚇出了事,接著又把他們的兒子打到昏迷不省人事。”
“特么的!你以為極道是什么啊!是一群殺人狂嗎?是做生意啊混蛋!把人弄沒了你從哪去搞錢!”
心中煩躁又隱隱有些恐懼的文平拓海又點燃一根煙來麻痹自己在不斷顫抖害怕的神經(jīng),平復(fù)下情緒后他下達(dá)了命令,“總之,要是沒人來開門我們就撬門或者找個地方翻進(jìn)去,無論如何要確認(rèn)那個小子的死活明白嗎?做完這一切之后趕緊撤!”
文平拓海說話時夾住香煙的兩根手指根本就不聽使喚地一直哆嗦著,他比另外兩個人更清楚這片街區(qū)離譜的地方,他曾經(jīng)聽組里的若頭和舍弟頭私下里交談過,說這里每年都穩(wěn)定要沒三個人,或許是死了,或許是失蹤,又或許是瘋了,總之一定要有三個人要出事。
他當(dāng)時還覺得沒什么,可問題是等到真的身臨其境后,他們是真的有三個人!
“阿彌陀佛,菩薩保佑!”文平拓海內(nèi)心念叨了一句,也不知道菩薩會不會真的保佑自己這種作惡多端的人物,但總之對自己而言是個心里安慰。
“文平!文平!你快看那怎么回事?!”
忽然間傳來的恐懼到破音的嗓音又一次把文平拓海嚇了一機(jī)靈,他順著那人指著的方向望去,那道一直緊閉不開的門扉此時竟然緩緩地朝內(nèi)開啟。
因為多年沒有潤滑維護(hù),這道門扉在開啟的過程中一直響動著折磨人耳膜的吱呀聲,這聲音驚起了夜色里盤踞在電線上休憩的烏鴉,它們黢黑的身體在空中盤旋飛舞,翅膀撲騰的聲音在這杳無人煙的地方被無限放大。
“文平,我們走吧!走吧!就算是剁掉小手指我也認(rèn)了!現(xiàn)在走還來得及啊!”
之前捶門的極道已經(jīng)完全嚇破了膽子,他抱住文平的手臂像是小女友那樣撒嬌地?fù)u晃,他離門扉最近所以他看得最為清楚——
門扉背后根本就沒有人給他們開門!那這門究竟是誰給他們開的?
熱情好客的主人嗎?
“松開!瞧瞧你們那軟弱的樣子,要是被人看見了我們還怎么當(dāng)極道?!”
文平拓海也從那黑洞洞的門扉背后察覺到了從小到大從沒遇到過的危機(jī)感,但禍?zhǔn)撬麄儙讉€闖下的,那就必須要處理干凈好給組里一個交代,不然就算活著回去了,白白毀掉這么大一單生意又有誰會放過他們幾個?
那就只能迎著頭皮往里面硬闖了。
文平拓海甩開同伴的手,鼓足勇氣帶頭往里面闖了進(jìn)去,兩名同伴見狀也只能咬牙強(qiáng)忍住恐懼跟上。
走進(jìn)這座庭院沒多久,文平拓海突然覺得也沒什么大不了的,要是真有什么以人為食的怨靈,那自己這種有如恐怖片主角不斷作死的行為哪里還能活得到這個時候?
不過是在自己嚇自己罷了!
心中沒了恐懼,理智再次占據(jù)大腦的上風(fēng),文平拓??戳丝催@寬闊的地形心里逐漸有了分寸,
“接下來我們分開去搜,你們兩個去住人的地方看看,我一個人去別的地方轉(zhuǎn)轉(zhuǎn),免得那小子倒在了什么隱秘的地方。”
“好,明白!”
原本應(yīng)該像這樣擲地有聲的回答卻沒有出現(xiàn),四下都是靜悄悄的,只有偶爾響起嘎嘎鳥鳴。
文平拓海頓時感到頭皮都要炸裂開,他猛地回過頭一看,明明只是進(jìn)來才幾步路的距離,他的身后竟然已經(jīng)空無一人!而那扇門扉也不知道在什么時候無聲無息地關(guān)上了!
更為要命的是,道路的前方還傳來了細(xì)碎的腳步!
雖然四下的確是一片漆黑,但這里說到底畢竟是東京都的一部分,城市里其他區(qū)域的微弱光線折射到這里,還是能讓文平拓海勉強(qiáng)看清來見自己的究竟是什么東西。
是那個一天前被他們狠狠暴揍了一頓的高中生!
果然是下手太重?zé)o意間殺死了他,現(xiàn)在是他枉死的靈魂來索命!
“奇了怪了,這三個人究竟在發(fā)什么神經(jīng)?”
荒坂賀肩膀扛著一把挑挑揀揀后勉強(qiáng)能用的木刀,本以為會爆發(fā)一場與極道之間的惡戰(zhàn),但面前這三個眼熟的家伙卻各自躲在道路的兩側(cè),驚慌失措到仿佛根本看不見近在咫尺的同伴。
“算了,不管了,正好拿你們幾個來練練手!”
往掌心啐了口唾沫,荒坂賀雙手握住刀柄,根本不需要在多想,僅僅只是擺好動作他的身體就仿佛是有某種力量在引導(dǎo)著,駕輕就熟地往前方突刺而去。
距離自己最近的那個極道反應(yīng)還挺快,荒坂賀迅捷的突刺只是堪堪擦到了他外套的肩膀,對方一個閃身就躲開了原本朝著他脖子去的“牙突”。
心中默默惋惜了一下這本不該落空的一記牙突,荒坂賀決心以后打架前絕對不能餓著肚子。
攻擊被極道閃躲開后荒坂賀的攻勢仍未停止,他趁著突刺余力尚未徹底消散的勢頭,順勢翻轉(zhuǎn)手腕將突刺強(qiáng)行改變?yōu)榕常莺菰以诹酥匦牟环€(wěn)的極道身上。
如果荒坂賀手中握住的是一把名刀的話,那他現(xiàn)在就可以極為中二地喊出“一刀兩斷,如意神劍”了。
文平拓海難以置信地望著自己從左肩胛骨一路斜斜著往下一直到闌尾的觸目驚心的傷口,他仿佛能看清這被利刃劃破后在肌膚骨肉之下有規(guī)律韻動著的臟器。
面前已經(jīng)化作半邊骷髏的荒坂賀正笑嘻嘻地靠近自己,他手中泛著冷光的鐵器上面還滴落著自己熱氣騰騰的鮮血......
“不要!我不要死!”
一聲慘烈至極的哀嚎過后,文平拓海拔腿就跑,絲毫不管組里交代下來的任務(wù)和隨他一起前來的兩個同伴的死活。
另外兩個極道也回過神來哭哭啼啼逃跑,荒坂賀原本還想要教訓(xùn)一下這兩個人。
但剛想要動身,全身上下卻忽然泛起一陣強(qiáng)烈的無力感,沒辦法荒坂賀也就收起了浪費體力的心思。
實在是餓得慌啊!
關(guān)二娘
今天新出的手游nikke真的有點東西啊,玩得很上頭。